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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两个是…啊,我想起来了,黄圣文就是文哥对不对?!”以前跟着大家喊文哥,突然冒出姓名时真会反应不过来。
“林明庆是庆叔。”像是知道她的疑惑,他解释后,又道:“文哥是卧底警察。”他不意外听见她的惊讶声。
“原来林明庆一直都在进行军火、毒品走私,警方查很久,后来派黄圣文进来查。他跟在林明庆身边很久,就为了让他信任。一次总算让他得知易时间,他通知了自己人,但被林明庆发现埋伏,林明庆逃了后,怀疑黄圣文背叛他,两人谈判时,林明庆想动手却被黄圣文抢先一步。听说林明庆是被黄圣文当场击毙,之后那批毒品部分不知向,黄圣文被自家人怀疑藏毒而进牢,那些大小事业自然是另外几个堂口大哥分掉了。”当时他还在烦恼要如何开口说他要离开帮派那个环境,却遇上了这些事,也算是解决了他的烦恼。
她听得目瞪口呆。这些听来多像电影情节,但,不也证明了没有永远的赢家?生前再凶狠再有钱再有势力,死后也只是具冰冷的遗体,留下的一切只能无条件送给他人。那么生前争这么多,有何用?怎么来就怎么回去,没有谁比较特殊。
“怎么问起这个?”
“没有,就是想起一些老朋友而已。”她瞄他一眼,小心翼翼探问:“你难道不会想起一些老朋友吗?比如当年曾经和你要好过的,或是比较特别的人?”杨景书思索两秒。
“当然会。你是不是在医院里遇上谁?”他的锐令她微讶,然后她点点头。
“嗯,我遇上柔柔的妈妈。”她瞄瞄他,他没任何反应,她又细声道:“柔柔在安宁病房,应该是不久了。”杨景书只是轻轻雏了下眉头,平静地开口:“我知道了。”她瞅着他侧颜,犹豫后,说:“等等送完便当,我想去看看她。”他仍然平静,轻点下颔。
“好。”※※※是子颈癌,发现时已第三期了。
五月中的天气甚好,一场梅雨过后,热气消散,云后微现的光并不炙热,正好适合外出晃晃。游诗婷推着张柔柔在医院后方的花园稍作休息,她固定好轮椅,自己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拿出保温壶,旋开瓶盖,她倒出略浓稠的白木耳莲子红枣茶在杯盖里。
“我看你今天神和体力都不错的样子,要不要试着自己吃?”她矮在轮椅前,看着骨瘦如柴、两颊深陷的女子。
“好。”张柔柔声音很轻,但神看着很好,所以她把杯盖递给她,还拿了小汤匙。
“我今天有打得比较稠,所以要用汤匙。但这样也很好吃哦,前两天恬恬才跟我说冰过的喝起来像冰沙呢。”恬恬是张柔柔的女儿。
她曾经羡慕过她,也以为她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凡;可这女子后来的际遇并不好。律师高考没上,在事务所做个小助理,和公司的律师谈了一场恋、结婚生子;婚后不出三年,律师老公外遇了,离了婚,恬恬跟了妈妈。
本来想着既然不合,离婚也是好事,却没想到一次健检验出她身体的状况。
柔柔的妈妈说,最让他们心寒的是那个男人在柔柔病后都不曾来探望过。
“你打得很好喝。”张柔柔吃了两口。
“想不到你手艺这么好。”
“才不好咧。”这样的夸讃让游诗婷一阵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