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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转醒过来,听了医生的检查报告后,才知道知晓只是骑车摔倒,手脚有多处骨折和擦伤,并幸运地没伤到内脏重要器官时,唐高远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等过了二十四小时,唐知晓还没醒时,他又开始焦虑了,忙又将医生找来。医生再三向唐高远保证唐知晓并没有伤到脑子,只是也许是受了什么刺,所以才迟迟未醒。
唐高远是接受了医生的说词,但于文强却无法接受,他坚持要将唐知晓转回台北设备最完善的大医院接受治疗,唐高远在女心切下,也同意了于文强的做法。
就在他们准备要将四肢捆绷带的唐知晓移出病房时,还未动作,一直守在唐知晓身边的阿保就看到她睁开了眼睛。
他的呼声让要将唐知晓转回台北的计划停了下来,也让众人松了口气。
只是,他们不了解,为何醒过来的唐知晓比未醒来时还要令人害怕?她不言不语、死灰低沉的模样是在以往任跋扈、动傲慢的唐知晓身上不曾见到过的。
唐高远从没见过女儿这模样,更是被吓坏了。以往只要他一念她的哈雷,话都还没说完,她早已噼里啪啦地出言捍卫她的宝贝车了,可是现在看看她,不但没反驳,连一句询问哈雷情况的问话也没有,甚至连话都不说了,将自己给封闭起来,她这要死不活的模样,教他怎不心急如焚呢?
于文强见唐知晓对大家都不理不睬,在唐高远一直对女儿喊话的同时,对阿保使了个眼神。阿保顺从地跟于文强来到了病房外。
与唐知晓年龄相仿佛的黑衣部队是于文强特地从手下挑选出来的,让他们跟在知晓身边,一方面可以保护她,一方面他也可以随时掌握她的行踪。
“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一出病房,于文强便单刀直入地问,他的眉宇间是少见的严肃与沉。
阿保摇摇头。
“除了跟着小姐跑去整人外,没什么特别的事呀。”唐知晓喜四处打抱不平或偶尔发发脾气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他并没有将她前几天在工地找石终生麻烦的事跟她撞车之事联想在一起。
“她整了什么人?”于文强又间。
“就是被我们摆平的‘红’,另外还有一个是在工地做苦工的家伙。”
“苦工?”于文强拧起眉。
“她为什么要找他麻烦?”
“不知道。”阿保老实回答。他通常只照小姐的吩咐做事,他知道就算小姐再怎样,也不会做出害死人的事来。
“那个登在报纸上的人呢?”沉了一会儿后,于文强又问。
他知道知晓在找人,但知晓怎么也不说为什么要找那男人,上个礼拜那百万元寻人启示又突地消失,于文强心里的疑窦更深。
昨天他是最先赶到医院里的,最先看到知晓浑身惨况的也是他,但她的身上除了摔落地时的擦伤外,他还注意到了她左颊浮着红肿的五指印,嘴角也受伤地渗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