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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宽容地一笑:“年轻就好睡懒觉。”气氛一下就轻忪多了,卓然说:“饮完茶,我带你四处转转。”
“不急的。”天龙说,他拿起了茶壶替他们倒了茶,举着茶杯说:“大哥,就让我以茶当酒,谢你的款待。”
“不行,晚上得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一番。”卓然说,他嘴里了食物。
“晚上我们订个包厢唱歌吧。”天龙说,后来,趁着卓然结帐的时候,他说:“卉怡阿姨,我只想单独跟你一起。”
“不要焦急,我尽量争取吧。你要听我的。”沈卉怡说。
南部牛仔几个大字是由霓虹灯管构成的,斑斑驳驳的彩迅速闪耀璀璨即刻又迅疾熄灭死亡,那些汉字的笔划因灯管的狂飞舞失却了字体的意韵,变得焦躁浮动又急功近利。
这是他们常去的歌厅,街道两边的灯光广告林立,一个个搔首姿,像急于寻找嫖客的子婊。从车里出来就受到海边城市夜里的凉。汽车喇叭一个劲地添,它们呼啸而来,呼啸而去。
汽车被各种灯光泡成杂,受了伤的巨形瓢虫那样花花绿绿地来回爬动。沈卉怡穿着一件柔软贴身的超短连衣裙。藏蓝的颜加上其是丝制的,整体给人的觉清亮眼。
低领口配上荷叶边使前十足的双峰呼之出,而且两条大腿在裙下熠熠生辉。头发也特意去美发店重新修整,它们整齐的向上梳着扎在一起,鬓角的头发烫成了小卷垂在脸颊两侧。
丽的眼影匹配着身上的衣服。脚下蹬着一双四寸的高跟鞋,同样也是蓝的,并且胳膊上挎着一个新买的小手包。裙子紧紧束着身体,完全看不出有穿内的迹象。
他们两个也穿得得体齐整,天龙是长和体恤,而卓然则衬衫领带。一进里面便哄哄地挤了人,酒味、香烟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织到了一起,烟雾让灯光得成了浅蓝,浸了整个大厅、楼道。
包厢早就订好了,那儿的女经理显然认得卓然,她领着他们就往楼上走,一路上和卓然说笑着。天龙对沈卉怡说:“看出大哥特别适合这种场合。”沈卉怡无语,一进了包厢,卓然一到就把外上衣了,套在椅背上,他跷起腿抖着脚尖的样子看着很有派头,她跟天龙稍后进了包厢,包厢很黑暗,除了几盏微弱的烛光在四下摇曳,形成出一种怪诞的,舞动的影映照在装潢华丽的墙上。
在吧台对面的角落,立体声音响的灯光亮着,可以听到那低沉的节拍,她眨眨眼睛,让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当她睁大眼睛聚焦光线时,竟发现里面一堵墙镶着镜子,自己的身影在昏暗中显现出来。
卓然吩咐着女经理把他们要的水果盘小食拿来,女经理答应着,离开时把包厢的灯光调理好,她那极短的裙子而出的整条大腿,在红灯光的照耀下有点不真切,绒绒的样子。
头顶的旋转吊灯也打开了,吊灯的转动光束打在皮上,把整个人得斑斑点点,如大动情的金钱豹。
很快地就送来了一梱冰镇的啤酒,卓然没有忘记为她点一盘冰淇淋。沈卉怡没动,天龙用手背把冰淇淋推到她面前,用下巴示意她,她端起盘子,舀一口送进嘴,小心翼翼地以免沾到了嘴,他则端起了杯子,咕咚咕咚地把一大杯都喝了。
“你真的能喝?”沈卉怡问道。天龙朝她一笑说:“我能把大哥喝得趴下去。”
“然后呢?”沈卉怡放般地大笑。
“然后…”天龙没敢再说下去。
卓然已为沈卉怡点上一首最拿手的曲子,他对着话筒说:“为了远道而来的帅哥,卉怡特地歌一曲。”在他们俩个男人的呼中把两片红就到了麦克风前,她一边唱着歌一边摇摆不定地扭起了肢。
卓然和天龙正玩起了骰子,骰盅在他们手中摇晃着,那些骰子在盅中骨碌碌地转动,却没一粒甩出盅来。沈卉怡在台上一曲终了,她舒缓的离开凳子站了起来,面对着他们,伸出手臂,她俯下身手里就有一杯酒。
天龙跟她碰了杯,她们仰起脖子一饮而尽,那时她的前一片袒,细细的吊带勉强将那对沉甸甸的房兜住。
能够窥视到红的小头从轻薄的衣料中显出来。沈卉怡微微地笑了一下,即使没有灯光也足以使他们眼花缭,他拿过两个空着的酒杯扭着舞步离去,他的上衣雪白,在包厢的灯光里不停地变换各种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