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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起了夹克领子，张开双臂，仰起头来给风吹着，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你在想什么？”荷西问我。
“你呢？”我反问他。
“我在想《天地一沙鸥》那本书讲的一些境界。”荷西是个清朗的人，此时此景，想的应该是那本书，一点也差不了。
“你呢？”他又问我。
“我在想，我正疯狂的
上了一个英俊的跛足军官，我正跟他在这高原上散步，四周长
了美丽的石南花，风吹着我的
发，他正热烈的注视着我——
漫而痛苦的
子啊！”我悲叹着。
说完闭上眼睛，将手臂
抱着自己，意的吐了口气。
“你今天主演的是《雷恩的女儿》？”荷西说。
“猜对了。好，现在开始工作。”我拍了一下手，去拉绳子，预备吊下崖去。经过这些疯狂的幻想，做事就更有劲起来:这是我给枯燥生活想出来的调节方法。
“三
，今天认真的，你要好好帮忙。”荷西一本正经的说。
我们站在石边，荷西下去潜水，他每
上来一条鱼，就丢去浅水边，我赶快上去捡起来，跪在石头上，用刀刮鱼鳞，洗肚肠，收拾干净了，就将鱼放到一个塑胶口袋里去。
刮了两三条很大的鱼。手就刺破了，
出血来，浸在海水里怪痛的。
荷西在水里一浮一沉，不断的丢鱼上来，我拼命工作，将洗好的鱼很整齐的排在口袋里。
“赚钱不太容易啊！”我摇摇头喃喃自语，膝盖跪得红肿起来。
过了很久，荷西才上岸来，我赶快拿牛
给他喝。他闭着眼睛，躺在石块上，脸苍白的。
“几条了？”他问。
“三十多条，好大的，总有六七十公斤。”
“不捉了，快累死了。”他又闭上了眼睛。
我一面替他灌牛，一面说:“我们这种人，应该叫素人渔夫。
“鱼是荤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