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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过了吗?”景曦渺问他,他不能完全理解他的话,因为有些前因后果和生活的沧桑都是他所不知道的。他本能地想到相里若木冷冰冰坐在他对面的样子。你还是会杀了我的对吗?这样的话他是不会问的,不能相里若木,否则也许他不会再来见我了。
“你还是会遵守诺言的对不对,就算诺言有时候很难实现。你会在我成年的晚上亲手杀了我对吗?”一个期限,只要能保证就可以了。活一百年和活二十年其实没有什么分别。
相里若木捏着他手指的大手突然攥紧了,景曦渺着急地抬起头“你会遵守诺言的是不是?”相里若木的神,景曦渺不能理解,他不懂相里若木漆黑深邃的瞳仁看着他时的那种意味,他只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看着相里若木点了点头,他就放心了下来,重新缩进相里若木的怀抱“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皇了,不会出来惹事,这样你就不会因为这个诺言难以遵守而难受了。”相里若木轻柔地抚摸着他,像是情人,景曦渺贪恋地享受着,他听见相里若木似乎轻微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说“曦渺,你不觉得不是你在惹事,一般都是事来惹你吗?”
“我生下来是先帝的儿子就已经惹事了,是我惹事在先,所以只要我现在还活着,你还肯…”景曦渺本来想用喜这个词,最后决定用一个度低一点的“还肯让我待在身边,我就没有什么不了。”
“呼…”相里若木呼出长长的一口气,亲吻着皇帝高贵的额头,小巧的鼻翼,温暖柔软的嘴“我还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呢?你虽然小,却足够淹没我。”景曦渺伸出双手绕过相里若木的脖颈,相里若木暖和地笑了,景曦渺双眼离,更像是个孩子了,他慢慢凑上去,在相里若木耳边响亮地一吻,相里若木怔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微笑,搂住那孩子,让他紧紧攀在自己的身上。
有时候这个世界很复杂,而我们要的却只有那么一点。然后又有的时候,我们想要一个世界是简单的,想要那一点却是奢侈的。
烟波浩渺第三十七章“刘公公这一路车马劳累了。”相里若木淡淡地寒暄,刘公公连忙施礼,回了几句。
两人在景裕的园子里散步,相里若木问道“刘公公这几天见了皇上之后有没有觉得皇上跟从前有点不一样?”刘公公是在里待到老的人,比油还滑,在主子之前说出自己的意见,那是不可能的“太尉大人,觉得皇上有什么变化么?”相里若木也不在意,刘公公却从太尉的脸上看出隐忧层层,果然太尉说“从前皇上的确话也不多,笑也不多,可是近来话就少到更严重的程度了,不问他他几乎不开口,笑就更少了,即使有也淡淡的,只能算是笑的影子。”
“老奴也这么觉得,皇上他现在的样子,可说是疑虑重重的模样。老奴还看见每一次皇上门口侍卫换岗的时候,皇上的脸上都有惊惧之。其实太尉在的时候看见的皇上还算是好的时候,太尉不在的时候,皇上就一个人坐着,哪里都不去,也不见人,连奴才们皇上都不怎么唤进来使唤。”相里若木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你还发现他什么了?”
“太尉,这个老奴就不好说了,”刘公公犹豫起来,但是相里若木一定已经猜出了什么才会找自己回话的,隐瞒可不像是这个主子能容忍的事,想到此节硬是下了决心说出来“皇上的行没有什么武器之类的东西,因为只有太尉是能在皇上面前带兵器的。”
“这我知道。”相里若木隐约开始了烦躁,想快点听到中心。
“是,所以行里只有太尉随手放在那的匕首带有利刃,老奴已经有好几次看见皇上独自看那把匕首,起先老奴只以为是皇上喜那把匕首。还以为是太尉送给皇上的,所以皇上才天天看,后来问了福宁王伺候皇上的小太监说那只是太尉换衣服时随手放在那的。老奴就留了心,今天晌午,太尉出去办事的时候,老奴看见皇上坐在窗户底下又把那匕首出来玩,后来还用手指抚摸刀刃,太尉的匕首快的吓人,皇上只摸了摸刀刃手指就割出了血。谁知后来皇上忽然就双手反握着那把匕首,刀尖顶在自己左心口上,像是要扎进自己心脏的样子。”相里若木猛然间深了一口气,刘公公看了看主子的表情,继续说下去“老奴赶紧进去,皇上跟奴才笑笑说他就是玩玩,说着就把匕首放下了。老奴觉得皇上也真有可能就是在玩玩,但是这个玩笑有几分真假就不知道了。再说,皇上小小年纪,怎么会动这么玩的心思呢?后来皇上又跟奴才说您最近劳国事,理万机,要老奴不要拿小孩子游戏这样的事去说给您听,烦扰您。皇上还说,要是老奴跟您说了这个事,他就会让太尉把老奴撵出皇。”相里若木脸沈,半晌没有说话,刘公公也不敢告退,僵着等着太尉吩咐。最后相里若木只是说“你下去吧,我不会告诉小皇上你说的话,你给我看紧他,相里一平现在跟着小皇帝呢对不对?等会你暗暗告诉他以后侍卫换岗不许出声。”
“是的,太尉大人。”刘公公瞅准这机会,看着太尉着脸暂时无话的时候,赶紧指一事退下了。
相里若木穿过一条长廊,拐出第三个院子,没有,景裕的园子修得真是曲折,倒是跟他的脑袋里头的构造正好相反。相里若木正烦躁的时候,猛然抬头瞧见远远的一个亭子下面正站着景曦渺,他松了口气,往那个方向走过去。景曦渺背对着他的方向站着,身上穿着银暗龙纹的衣裳,系着云龙玉带,削肩纤正是少年人时候特有的身形,虽然跟女孩子不同,可是抱起来…相里若木自嘲地一笑,刚才那一阵子,心竟然跳得飞快。
不过,这是怎么个局面啊,相里若木若有所思地看着亭子下的几个人,似乎都围着景曦渺,但是景曦渺背对着自己,看不见他在干什么。旁边的景裕一脸沮丧,看起来似乎都要哭了,他那个瘦骨嶙峋的侍卫齐望舒脸铁青板着脸似乎就在给人好看。还有一个韩梦圭,眼皮下垂,瞅着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像就不打算再抬头了似的。
“皇上,”他出声唤景曦渺。
景曦渺听见他的声音就回过头来“太尉,你快点过来看。”从那副小模样上就看得出他现在既得意又开心。相里若木不觉笑了,景裕半张着大嘴看着相里若木的笑脸,被相里若木一个眼瞪回去,立刻悄没声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得了什么稀罕玩意儿了,我就不信这福宁王府里还能有什么我没有的东西。”相里若木温和地说,却恼怒似的看了景裕一眼,景裕本能地又退了一步。
“不稀罕,可是你真的没有呢。”景曦渺转过身来,相里若木才看到他的怀里抱了一个锦布包。
“包袱?”相里若木问他,景曦渺一笑,侧过身来,让他看清楚繈褓中的婴孩,小有点得意“只有我抱他的时候他才不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