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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时候,母亲总是会亲自下厨给他做糕点吃,母子二人虽不受宠,但是衣食起居还是有几个人伺候的,母亲却总是亲自下厨,说这样的糕点吃起来才香甜软糯。上官懿儿正好有些饿了,随手拿起了一块来,才接近了嘴边,却突然被一只手拍落了。
“食有时,至尊莫要了用膳时辰。”韩苏提醒道。
好啊,上官懿儿气极,拂去了一桌糕点,省得碍眼,“本尊身子不舒服,出去透透风。”突如其来的龙颜大怒,韩苏有些惊愕,其实按照常来,韩苏是准许他偶尔不守规矩的,今是怎么了?韩苏俯下身,亲自收拾着地上的盘碟糕点,喜怒不形于。
上官懿儿窝着一肚子的气,对待那些侍卫也极为不友善,“都给本尊退下!”
“是。”亭廊下,白衣丽人抱着断弦琴靠着栏杆看景,万物已肃杀,白玉手伸去,枯干的落叶擦过手簌簌而下。上官懿儿示意跟着的侍卫不要出声,恐惊扰了这个丽人。
卫离心疼自己的瑶琴,手指抚在余下的四琴弦上,随意勾弹出声,声声拨着上官懿儿。
“卫公子。”上官懿儿走了上去。
“嗯?至尊。”卫离松了琴,起身行礼。
上官懿儿示意他坐下,“卫公子好雅兴,还在想议和之事吗?”卫离释然摇头,“回至尊,只是有于秋肃杀,万物凋零,花开花谢,云烟一场。”要知道,这些话,上官懿儿从来不敢在韩苏面前说起,免不了又是一顿训斥。
“花开花谢。最起码,花开刹那,光彩夺目,也曾惊心动魄。就像——为政的君主,大展身手,千秋之后,人们会惋惜他的崩逝,但是会永久念他的丰功伟绩。”上官懿儿带笑看着面前这个白玉公子,他是那么的令人痴妄。
“至尊……”卫离有些听明白至尊话里的意思。
“本尊许你高官厚禄,让你做一回策士,留在淮可好?”上官懿儿出其不意,开门见山。
卫离显然慌了,不知道上官懿儿居然这么快定了念头要留他,“淮已有武安君,只怕在下留下,也只是活在别人的光芒之下。”提到韩苏,上官懿儿的脸立刻变了,愤愤拂袖转身看着亭子外面,“他做他的臣子,本尊做本尊的君王,本尊只想要你的辅佐。”
“倘真如此,在下多谢至尊成全,势必要助至尊成就霸业。”卫离抱琴跪了下来。
议和结束,勉强还算和平,朝中不少大臣对此次议和心存不,最初是中山蓄意滋事,南下攻城,折损淮数百将士,最后议和竟然只是奉还了原本侵占淮的国土。就在韩苏准备送走中山使者时,上官懿儿却发话了,他要任卫离为客卿。
韩苏猛地回头看着那个从偏殿缓缓走出的至尊,跪下劝谏:“臣请至尊收回成命。”上官懿儿却是坚定道:“本尊决意已定,武安君不需要再说什么了。”他转身掀了国主服坐了下来。
“至尊三思。”
“昔商君身处卫国不受重用,到了秦国却能大展才华。苏秦、张仪二君,合纵连横,名留青史。百里奚居虞而虞亡,在秦而秦霸,非愚于虞而智于秦也,用与不用,听与不听也。一个策士的成败,不是由他自己成就的,而是一个礼贤下士的君王。先尊成就了韩氏的荣耀,也请武安君让本尊成就卫公子。”上官懿儿整理着翻出来的袖子。
韩苏看着商议的几个大臣,再看上官懿儿,他知道了,那个至尊明摆着是要气他,故意抬举他人,也明白了,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至尊的旨意,否则这个年幼的至尊只能更加叛逆。
“至尊圣明。”四个字,从韩苏口中吐出来,苍白无力。
拟好的诏令就这样颁了下去,中山国的其他使者也只好作辞卫离,毕竟现在天下还不安定,谁也不能左右一个策士的雄心壮志。
明灭,韩苏怒气冲冲地质问着上官懿儿:“至尊明知卫离是敌国策士,为何还要留他?”上官懿儿淡定喝茶,“方才什么也都说了,武安君又要问什么?”
“至尊当真是为了朝政着想,还是为了一己之私?”一己之私?他重重地将杯盏摔在了桌上,“你又是为了朝政,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还是为了你的一己之私?”韩苏怒火中烧,当即跪了下来,“臣为朝政,绝无二心。”上官懿儿觉得好笑,“既然绝无二心,多卫离一个客卿又何妨?你只是担心你的地位不保,你嫉妒卫离的才能,你怕他和你有一样的宏图大志,怕本尊重用了他而没有重用你。”
“够了!”韩苏被怒,紧紧攥着双拳。
上官懿儿下意识地以为他会打自己,吓得退后了一步,不敢看他。
韩苏懊恼,自己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让这个天下拥有一个圣明的君主,而这个至尊就是不明白他的苦心,“臣惊扰了至尊,请至尊降罪。”年轻的至尊松了一口气,径自离了桌子,“本尊要歇下了,给本尊宽衣。”
“是。”云雨听说上官懿儿亲封了一个中山国的客卿,喜地过去打听南子轩的下落,然而卫离并没有将自己和南子轩的情透给任何人,自然也不会告知这个小女子了。
“能否确切一些,中山国内有没有这个人?”云雨有些急切。
卫离摇头,“在下在中山只是一个伶人,政事不知,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