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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娣被突然拉近吓了一跳,脑子都是之前赵耀在美术室亲她的事,她下意识用另外一只手捂住嘴慌慌张张地说:“不可以再亲我。”
赵耀的眼睛顿时瞪大,被赵娣重提旧事他只觉得自己羞愧难当,为什么要做那样让姐姐伤心的事?回想起当时他想要她赶紧离开才不得不采用她觉得的“不高兴”的事,毕竟之前他这么做以后她的反应是想要离开。
现在他连忙松开握住赵娣的手挥挥手:“我下次再也不会了,姐姐。”
闻言,赵娣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有些尴尬,她迅速站起身到一边关灯把衣服了只剩里衣跟着上了,冬天的晚上实在太冷。
今夜有赵耀的存在,她顿被窝一片暖和,但她突然又想到他出现在村外面的事,于是她侧着身子面对他问:“小耀,你是怎么回来的?”
赵耀在这期间一直认真地盯着赵娣出神,他前段时间以来尽管心里想着她可现实总是对她呈现回避姿态,如今问题解决他要把这些时间都补回来。
所以她的话在他耳朵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只傻傻地盯着她。
“小耀你听见了吗?”赵娣凑近又重复了一遍。
赵耀不明所以地回答:“啊?姐姐什么……”
他在将话说完后才反应过来刚刚赵娣说了话,那他为什么没听见?
“可是不把水快点出来会对你的耳朵不好,说不定你会听不见。”
依稀记忆中,他的思绪连到她先前说过的话,是有关于他耳朵会听不见的事,要么忍受由耳朵传进心里酥酥麻麻的觉,要么听不见,在回家以后他确实没有再忍受才抱住了她。
所以他是听不见了吗!?他心里倏地很没底下意识地握住她在被窝里的手:“姐姐,我好像听不见了………你再凑近到我耳边说句话试试看……”
赵娣一愣,一方面是她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不知道怎么处理,另一方面是她要凑近到他耳边说话,这种类似于诉说秘密的形式她从未有过,她除了孔姨以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的心里话。
想到下午在面馆里的对话,孔姨说让她做自己,而最近和“自己”有关的事还是在那场暴雨中的嘶吼,她彻底从“母亲”的身份中离回归自身直面痛苦,不知为何在这样做以后她确实觉得轻松许多。
于是现在她也那样做了,凑近在他耳边重复自己的身份:“小耀,我是姐姐。”
在黑暗中赵耀的瞳孔顿时放大,尽管眼前是一片黑暗,他回想上次和赵娣一起睡时还打雷下雨天的界限分明,现如今她的声音却近在耳畔,他因为动声音有些许颤抖:“嗯,我知道。”
“我是姐姐,我是姐姐,我是姐姐。”兴许是赵耀肯定的回答给了赵娣信心,她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重复这句话,然后她又记起小时候母亲很讨厌自己说名字。
因为母亲总是对着她叫错成小耀,她想反驳自己是小娣却被母亲无情打断,次数多了以后她再也“当”不成自己,也在相亲中很快适应了对方的滔滔不绝不打断。
赵耀听着赵娣数遍强调只觉心跳如鼓,那仿佛在告诉他她永远不会离开,他忽然松开在被窝里握住她的手,当他的心被填,物理形式就变得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