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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记起当见着尊主的那一面。
俊美无俦的男人,却像是适才落地的婴孩。不会说话,走路也摇晃难行。
或说,他本不像是“人”,从他身上,瞧不出丝毫活着的痕迹。那双骇戾、漆黑的眼死寂无光,唯有在杀人时,才会从放大的瞳仁间彰显些许情绪。
是了。
杀人。
蜘蛛僵硬垂下视线,看向那紧缚着脖颈的灵带。
他的炁竟也变了。
初见宿盏那回,他亦在杀人。浓黑稠厚的息有如八蛸腕足,毫不费劲就将人撕得粉碎,可怖到令人骨悚然。
眼前这人的灵力却恣肆畅快,任谁来看,都会将他视作光风霁月的小郎君。
仿佛是个和宿盏面容相同,脾却天差地别的另一人。
可他知道,不是。
不是!
蛛魔从喉咙挤出喑哑的嘶鸣。
此人就是宿盏!
只可能是他!
是那个不通人、只知杀戮的怪物!
蛛魔死盯着他,忽大张开血糊糊的嘴。
他的脖子已近断裂,眼下竟爆出骇人的尖利大笑。
神情中的错愕与怔然,也渐渐扭曲成近乎癫狂的敬仰。
他活动了下螯牙,血不住从喉管冒出,绿血与透青的毒淌下,将地面腐蚀出焦黑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