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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沛。”一旁的烛玉忽然开口唤她。
他半跪在榻上,一剑破开瓷枕,马尾从旁垂下,掩住面孔。
看不清面容,可他语气中的沉重再明显不过。
虞沛:“是那枕头有什么问题吗?”
“枕头里装着东西。”
烛玉直起身,长剑随之拔出,带出一线渗人的血光,似乎还黏着些细碎的
渣。
他冷睨向钟福易,眸光如刀刃下。
“是些碎。”
钟福易看见,膝盖一软,登时跪地,浑身抖如筛糠。
“虞仙人,我……”他伸手要去捉虞沛的衣角。
但虞沛反应更快,已快步行至榻边。
那方瓷枕已被破开一个大口,出好些
红刺目的
块。血水顺着蛛网般的纹路
出,将被褥洇开一片
红。
“两位仙家,不是……不是我!”钟福易膝行着往前,语无伦次,“不是我,不是我!我何事也没做啊!!!”
虞沛的态度也因这枕头的出现大变。
她索接过烛玉的剑,直接
在钟福易颈旁:“你老实说,这枕头到底是哪儿来的?”
钟福易浑身冷汗直下。
他张了口,似要解释,但嘴嗫嚅两番,什么话都没吐出来。
虞沛与烛玉对视一眼。
后者轻快跃下榻,作剑指搭在他后颈处。
“他被下了制,应是那
物所为。”他说着,顺手解开了种在钟福易体内的
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