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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儿哼唧两声,泪水竟沁过半透明的雾状附足,滴滴答答打在地面。
虞沛越发觉得它好玩儿。
上回她就发现了。
这团子是真能听懂她说话。
“不逗你了。”虞沛又从储物囊里拿出一样东西,“这是开在御灵山下的野茉莉,昨天早上下雨,打掉了几朵,我就都捡来了——好看么?”
她将花拿近了些,白瓣儿轻贴着镜面。
稍一转,黄蕊便扫出一圈朦胧的影。
球噎两下,哭声渐止。
那抹亮与它身后暗、灰沉的石阁太不融洽,仿佛是攒聚乌云间乍破的一缕天光,哪怕不去刻意关注,也会情不地投去视线。
它往前一跳,挨近那小朵野茉莉。不由得屏住呼,眼也不眨了。
“咕叽……”
好香。
隔着镜子,它嗅见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和充斥在石阁里的烂霉、酸腐气息一点也不一样。
自睁眼开始,它就被锁在这瞧不见天的昏暗铁笼里了。
这是它一百多年间从未见过的东西。
也是它从没闻过的气息。
“这是花。”虞沛又一转,拿瓣尖儿轻轻碰了下它的额心。
柔软抵在额心,团儿呆愣愣地开口,学着她唤道:“乌……乌……洼。”
它伸出触手,隔着镜子万分珍怜地碰了下花瓣。
很脆弱,仿佛一碰就碎。
可是又是生命力,与它周遭的一切都不一样。
它喜这个。
好喜。
“嘭——!”它的头顶竟长出了一朵小小的、灰黑的花。
除了颜,那花的外貌与她手中的野茉莉一模一样。
“洼!”团儿甩了下脑袋,头顶的小花随它一起摇动。
它也有!
甩动了两下,球又往镜前凑,眼睛里着碎光。
摸摸它的花呀!
它那模样实在太过可,虞沛伸手,指尖点了下球头顶的黑茉莉。
那小花两抖,一小瓣花抬高了些,也轻而快地碰了下她的指腹。
虞沛原还想多和它玩会儿,但还没到一刻钟,她就听见了脚步声。
杂,又带着刻意抑的沉闷。
“今天先不玩儿了。”她的手指移到了红玉上,“我有些事要处理。”
“咕叽!”球在原地蹦跳两下,有些焦灼。
什么时候能再见?
“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