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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过去了,陈牧的婚恋依然成谜,没礼貌的人才会打听,郝嘉没问,她自己的事都一团麻。
程名发来的信息让郝嘉不得不面对心里埋着一刺。
这刺生发出多重情绪,愤怒,委屈,怨怼,报复,绝地反击。
郝嘉躺在酒店的上,心中预演着手撕渣男小三的过瘾一幕。
话剧《沙发的惑》拉开帷幕,台下高朋座,掌声雷动。
谢幕时,程名和女主角享受着鲜花掌声的荣耀。
郝嘉径自走上台前,氛围凝重,众人侧目,程名无处躲藏,女主角花容失,郝嘉上台手撕渣男和小三。
“人渣!”郝嘉咆哮着,响亮的耳光在程名脸上。
戏剧照进现实,台下一片哗然,渣男和小三颜面尽丧,抱头逃窜。
当机立断,干脆迅猛的分手,迅速切割与程名的所有关联,郝嘉潇洒的转身离开。
野生话剧导演出轨末女演员被男方女朋友在舞台中央当众戳穿的丑态登上娱乐新闻,程名还未成名就已经身败名裂,女演员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郝嘉也出狰狞的獠面和胜利的笑。
不顾形象,不计后果的冲动行为太痛快了,豁出去,谁都别要脸了。
“吵架没发挥好”的懊丧袭来,如果当时这样发挥的话多解气,郝嘉暗忖。
“他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转头又否定了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自杀式袭击”。
第一次遇到“背叛”这种事,郝嘉心如麻,并且她不愿意也不敢与任何人倾诉,寻求解决方法。
这恶心的刺就扎在郝嘉的心上,拔出见血,不拔等死。
生活远比戏剧狗血,但生活不存在文设定,真实的人,无能面对文行为后的一地。
幸亏没有结婚,郝嘉只能掩耳盗铃的设想最差可能来安抚自己。
还是默默分手吧,格不合,三观冲突,随便编一个不咸不淡的理由都行。
只要不形成吃瓜“围观”,不产生八卦“话题”,郝嘉不争表面的那口气了。
——其实,谁真正关心她的情呢,都是逞一时嘴上的痛快而已。
“回北京当面提分手,一定要洒,一定要波澜不惊,一定要先走!”郝嘉暗下决心。
郝嘉想起沈茹老师托家人给自己的画册,忍不住翻看起来。
少女时期的画,笔力稚,充想象力,郝嘉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她画的。
常工作繁杂无序,梦想也在繁复琐碎的生计挣扎中与郝嘉渐行渐远,模糊不见。
目标越来越具象,只是一套房子,就足以耗费她全部的气力;需求越来越具象,只是想与心的人一起相伴到老,却遭到无情背叛——这不是郝嘉曾经梦想中的自己的模样。
年少喜画画,却未能学有所成,三十多岁的逆境中回看少年梦,有种自怜的遗憾,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就算坚持下来,或许也只能更清晰得认识到自己的资质平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