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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嘴巴微微有些凸起的小伙子,恭声道:“小的是司马大爷的佃户,也是我家小姐的心腹,专替我家小姐在北关一带办事!”雷霆雨一听,这才知道小伙子是司马姗姗的心腹,不由关切地问:“你家小姐呢?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嘴巴凸起的小伙子,恭声道:“我家小姐还在北关大街上到处打听黄家大妹子的消息,先叫俺小三子给您雷少爷送吃的来!”说着,把手中的竹蓝子放在了桌上。
雷霆雨一看,蓝上覆着一块蒸馒头的白布,由于有丝热气和香味,断定里面可能是包子。
一看到包子,才发觉肚子有些饿了,不由惊异地问:“现在什么时候了?”小三子急忙道:“回禀雷少爷,刚刚正午,我家小姐说,请您先吃!”一听已经正午了,雷霆雨不由焦急地说:“已经正午了,你家小姐为什么还不回来呢?”小三子立即道:“我家小姐说,一定要打听到黄家大妹的消息,否则,您雷少爷就是看到了香的包子,也吃不下去的…”雷霆雨听得心中一动,立时恍然似所悟,听口气,分明含醋意,本不像一个佃户佣人敢说或应该说的话!
是以,脸一沉,同时沉声道:“哼!原来还是你,恶作剧!”司马姗姗早巳妒怒填,不由将手中的包袱向着上猛的一摔,大发娇嗔道:“你脑子里都是黄莲姑,心里想的就她一个人,也不管人家是死是活…”雷霆雨见“小三子”果然是司马姗姗,而且,除了她的声音恢复原音外,依然看不出来她哪一点像司马姗姗。
这时见她大发脾气,只得无可奈何地解释道:“我方才不是已经问过你什么时候回来吗?”司马姗姗却继续怒声道:“你知道不知道,人家为了替你打听姓黄的丫头,差一点被仙女的人给逮着!”雷霆雨听得神一惊问:“怎么?她们认出了是你?”司马姗姗没好气地说:“至少她们对我已开始起了怀疑!”雷霆雨惊异的“噢?”了一声问:“说说看,她们怎样发现了你?”司马姗姗懊恼的说:“我也是直到黄香莲的家门口,才发现两个村姑注意我!”雷霆雨听得目光一亮道:“你到黄香莲的家里去了?”司马姗姗道:“是呀!我去看看能否另有发现,或者她们搬家时忘了带什么又回去拿…”雷霆雨关切的问:“后来呢?”司马姗姗道:“既然被她们发现了,当然不敢再呆下去啦,再说,天也正午了,又担心你会饿!”说此一顿,又关切的说:“你饿了吧?快坐下来吃吧!包子还是热的!”雷霆雨转身坐在椅子上,顺手拿了一个热包子,口里却惑地说:“你和我说了半天的话都没有认出来是你,她们却一见你就对你起了疑…”司马姗姗立即道:“那是因为我的易容化装术是在仙女学的,而且,她们仙女的执事香主,几乎每个人都曾学过易容术…”雷霆雨听得剑眉一蹙道:“这么说,我们两人改扮前去寻找仙女,岂不是一碰上她们就被她们揭穿了吗?”司马姗姗一笑道:“绝对不会,她们是易容,我们是改扮!”说此一顿,急忙走向了前,顺手解开了包袱,继续道:“喏!你来看!”雷霆雨起身走前两步一看,只见包袱内放着一顶儒士方巾,一袭淡黄亮缎绣花公子衫,一双乌靴,一把嵌玉丝穗褶扇!
一看这些东西,不由惑的望着司马姗姗,问:“这是谁的衣物…?”司马姗姗立即正道:“你的呀!”雷霆雨不由哼声道:“我穿上这些东西,只怕连路都不会走了!”司马姗姗却正道:“告诉你,仙女的女主,特别喜飘逸潇洒,而又武功高强的人,你穿上这套衣服,到达我们认为可疑的山区附近时,你再故意展几招惊人功夫,她们很可能会主动的先向我们接头…”雷霆雨听得神一振问:“真的?”司马姗姗立即得意的说:“你别忘了,我是她们派在外独当一面的干部哟!”雷霆雨不由问:“那你呢?”司马姗姗正道:“我当然扮成一个服侍你的书僮了!”雷霆雨忧虑地说:“可是,她们已认出了你现在的样子…”司马姗姗立即一笑道:“我另换一套衣服,拿下来牙口,她们就不认得了。”说着,右手中食拇三指向樱口中一捏,立时拿出一块淡红的箝形开口夹子来。
雷霆雨藉着灯光一看,果然已看出司马姗姗的大致容貌来,只是脸仍有些黄黄的,鼻翅两边有一些油泥。
是以,由衷的赞声道:“你的易容化装术实在高明,仙女的人居然一见你就看出破绽来,说来她们也实在太厉害了!”司马姗姗哼声道:“那是她们几乎每个人都会化装术,所以一看便能看出来,如果我们两人都以本来面目前去,她们反而不易发现破绽!”雷霆雨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惊异的问:“仙女不是有很多人见过你?”司马姗姗得意的说:“你放心,我一改扮起来,她们便不认得我了?”雷霆雨立即催促道:“那你快去改扮吧!早些扮好了咱们早些走!”司马姗姗欣然应好道:“那你也把你的衣服穿起来呀,回头我再为你修一修胡须,你看来就像个中年人了…”雷霆雨听得心中一惊,立即不高兴地问:“为什么把我扮成一个中年人?”司马姗姗一笑道:“这样我比较放心,否则,每天身边跟了一大堆追求你的美丽少女,你哪里还有心情去找仙女?”说此一顿,特地又正道:“我告诉你哟!仙女的女主,狐媚妖,年约三十,我把你打扮的正好配她…”雷霆雨沉声道:“你胡说,我配她干什么?”司马姗姗“噗哧”一笑道:“那我去啦!啊!”北关大街祥发客栈的店后独院中,四个身穿红缎劲衣,背宝剑的俏丽少女,俱都懒洋洋,无打彩的站在小厅门口的台阶上。
这四个红衣俏丽少女,正是云中凤的四个俏丽丫头…小娥、小蝉、小蜓、小蛉。
云中凤以眉紧蹙,神情黯然的坐在小厅的大椅上,目光透着焦急。
那个黄玉莲的化身,雷霆雨渴望见到的黄香莲,居然也换了一身红缎劲衣,就坐在云中凤上的大椅上。
黄香莲同样的柳眉紧蹙,神情黯然,目光中透着焦急和不安。
她抬起长长睫的眯眯眼看了一眼厅外的青天,蹙眉望着云中凤,幽幽的说:“凤姊姊!雷少侠已经快两天没有回来了,你看,他会不会被人杀了…?”云中凤立即耐着子说:“莲姑,你放心,雷少侠的本事大的很,没有人能够杀了他!”黄莲姑依然忧虑的说:“可是,他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再在三河县城出现呢?”云中凤只得宽地说:“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要他亲自前来!”话声甫落,立在厅口的小蛉突然问:“小姐,您看雷少侠会不会走了呢?”云中凤也有些担心的说:“可是,三河县四周的乡镇庄上,丐帮的花子们没有一个人看到他呀?”说此一顿,特又正解释道:“就算那些小花子们不认识他,他骑的洒花马,他佩的朱红长剑,还有他那张冷冰冰地脸…”话未说完,黄香莲已分辩道:“凤姊姊,他一直都是和颜悦,神情愉快耶,你怎的总说他冷冰冰的脸,这样小花子当然就找不到他了…”站在厅门口的小蝉立即哼声道:“那是他看了你,见了我们啊,不但脸上能刮下两斤冰来,连说话都不会超过五个字…”黄香莲立即惑的说:“真的呀?你们都这么说,连我也糊涂了!”小娥突然望着云中凤,问:“小姐,您不认为汪家祠堂那些人是他杀的?”云中凤极有把握的沉声道:“我再对你们说一遍,他从来不杀女人,尤其不杀少女,你们早上没看到?那些女孩子大都没有超过三十岁!”小娥继续道:“可是,街上有很多人都在揣测是他,因为他是‘冷面铁心’…”云中凤立即道:“他虽然面冷,但心热,据他要找上台将江明英救下来,我就知道他的心不是铁打的…”小蝉不解的问:“可是,小姐您为什么不上台支援江少爷呢?”云中凤轻哼一声道:“那样我就别想再嫁人了,只有铁定做他们江家的媳妇…”话未说完,院门口人影连闪,两个布衣褂的村姑,急步奔了进来!
小蜓四人转首一看,同时机警的声道:“小姐,小蝶小萤回来了!”云中凤虽然看得目光一亮,但口里却说:“只怕是回来吃饭的!”话声甫落,奔上厅阶的小蝶小萤已急声道:“小姐小姐,有人前去黄姑娘家里踩线索…”云中凤急忙问:“是什么样的人?”小萤站在大门口抢先道:“是个头戴小毡帽的小伙子,很可能是此地的小混混儿…”小蝶急忙补充道:“小婢认为是死亡谷的…”黄香莲一听是死亡谷的人,娇躯一哆嗦,口啊了一声!
云中凤关切的问:“把当时的情形说说看!”小蝶继续道:“小婢和小萤坐在黄姑娘家对门邻居的墙角下捡菜叶,突然来了一个头戴小毡帽的小伙子,站在黄姑娘的家门口向内看了好一会儿…”云中凤言问:“那人可曾看到你们?”小蝶摇头道:“最初没有,等他走了以后又回来,才发现小婢两人…”云中凤继续问:“他可曾向你们询问什么?”小蝶小萤同时摇头道:“没有!他先是神一惊,立即加快步子走了…”云中凤不以为然的说:“这也不一定就是死亡谷的人…”小萤小蝶同时正道:“可是,他一转进巷道后,小婢两人便马上追了过去,但他已经走的没影了,足证他的轻功不俗…”云中凤虽然不太相信是死亡谷的人,但却不得不望着花容失的黄香莲,庆幸的说:“怎样?所幸我要你们赶快埋葬了你哥哥,并把你爹娘送往我家大皇庄,否则,如果被死亡谷的人知道你们仍住在那儿,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们…”黄香莲听了更加骇怕,不由紧张的问:“可是,我在这儿…?”云中凤立即道:“这你放心,有我保护你,他们绝不敢动你一汗!”如此一说,黄香莲虽然安心了不少,但云中凤却没有真正的把握能保住黄香莲不被死亡谷杀害,除非能找到雷霆雨。
但是,雷霆雨现在在哪儿呢?”其实,真正碰见了雷霆雨,只怕这时她也不认得了!
雷霆雨已束好了方巾,穿上了绣花绵缎公子衫,淡黄绸,登粉底乌靴,手拿嵌玉褶扇,脸上一圈的自然青年胡,已被司马姗姗修成了一绺绺小胡子,看来潇洒俗,完全一副有学闻的中年高雅儒士。
司马姗姗穿一袭黑领宝蓝及膝大褂,深灰长,系了一黑丝带,前额梳了个刘海,长发披在肩后,标准的书僮打扮。
她一为雷霆雨改扮好,立即得意地说:“告诉你,现在就是碰见了你的要死的云中凤,她也不敢出声招呼你了…”雷霆雨立即不耐烦地说:“你老是提她干什么?”岂知,司马姗姗竟正道:“嘿?!她是我劲敌,我不能不提防着她点儿!”雷霆雨懒得和她多扯,沉声问:“那我的剑呢?”司马姗姗立即道:“你的剑怎能佩?佩了剑岂不是明白告诉人家你是雷霆雨?”雷霆雨不由沉声问:“万一碰上了敌人怎么办?”司马姗姗蹙眉道:“那只好你用我的宝剑,我用你的褶扇了!”雷霆雨轻哼一声道:“我还是把我的剑在里吧,只好把剑鞘留在你这儿了!”司马姗姗立即道:“你放心,绝对丢不了,和你的马一样,都给你保管的好好的…”雷霆雨不由沉声问:“什么?我连洒花马也不能骑?”司马姗姗正道:“你别忘了,它也是你的招牌之一!”雷霆雨无奈,只得道:“好吧!就一切听你的。”司马姗姗把自己的宝剑背起来,风趣的一笑道:“你看我拖背着这么华丽的宝剑,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位允文允武的大人物!”雷霆雨注目一看,这才发现司马姗姗的宝剑嵌珍珠,镶美玉,宝石光华闪闪,不由哼声道:“路上惹麻烦的不是你我,只怕是把剑!”岂知,司马姗姗竟正道:“那真是再好没有了,你正藉机施展两手惊人绝学,消息一传开,仙女的仍自然会向我们接头!”雷霆雨一听,深觉有理,不由望着司马姗姗,赞声道:“看你不出,还善用智谋的人!”司马姗姗立即得意地说:“那当然喽!要不,怎能把你这块顽铁征服过来…”雷霆雨听得一愣,不由沉声问:“什么?你征服了我?”司马姗姗赶紧笑着说:“至少你已不是木头人,死男人变成了活男人。”雷霆雨一听,也不由失声笑了,同时笑着说:“一派胡扯!”司马姗姗竟举手一指桌上的铜镜,道:“你自己对着镜子照一照,潇洒、儒雅,神清气郎,比起你前天来…”雷霆雨打断她的话头道:“好了好了,快谈正经事吧!”说此一顿,又正问:“那我叫什么名字呢?”司马姗姗毫不迟疑的说:“洪水!”雷霆雨听得一愣问:“什么?洪水?”司马姗姗解释道:“是呀!一个名字里三个雨,一天到晚雷雨不停,那还不大水成灾,洪水泛滥?”雷霆雨一笑道:“洪水不好,田洪好了!”司马姗姗只得道:“好吧,那就叫田洪吧!反正碰到人的时候,总该有个名字应付人家!”雷霆雨立即问:“那你呢?”司马姗姗道:“我还是小三子呀!而且我的名字里就有姗字!”雷霆雨立即赞声道:“好!那咱们收拾就上路吧?”司马姗姗立即以小伙子的声音,恭声道:“是!老爷…”雷霆雨听得一愣问:“你喊我什么?”司马姗姗正道:“喊你老爷呀!”雷霆雨不由沉声问:“为什么喊老爷不喊少爷?”司马姗姗解释道:“既然成了老爷,当然有了夫人,这样那些多情姑娘便不会前来纠了…”雷霆雨赞服的点点头问:“那么喊少爷呢?”司马姗姗正道:“少爷就不同了,那就会派个丫头侍女来打听打听…”雷霆雨哼声道:“我看那些丫头侍女们,老爷的事情还没打听,先喜上了你这个俊俏书僮!?”司马姗姗一笑道:“那不是不可能的事哟!”雷霆雨故作沉声道:“果真碰上了这种事,可由你自己去应付!”司马姗姗立即道:“你放心,管叫她天喜地的来,垂头丧气的去!”雷霆雨听得目光一亮,觉得这种秘诀要学一学,不由兴奋的问:“你真的有这种办法?”司马姗姗却神秘的一笑道:“就是不能告诉你!”雷霆雨一听,只得懊恼的催促道:“好了,收拾收拾咱们走啦!”说着,出自己的“血虹剑”掀起公子衫的下擂“喀”的一声在上。
司马姗姗久闻“百练钢,绕指柔”的说法,这是见雷霆雨将“血虹剑’在上,才知传言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