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再看看那張字條——戴着黑框眼鏡的西裝男子是中間人,叫石沛山,永安鮮花生命禮儀負貴人。
右手邊那兩位是分局警員,左手邊黃衣男子是消防局勤務中心的。
“他”畢竟算是我學長,這事我不方便出面,你自己看着處理。
目光掃過最後一字,楊景書了字條,在窗邊的椅上坐了下來。
石沛山,石頭的本名,他怎會忘。同窗三年時光不長不短,卻正好是人生青年華最美好時。
每個人都有選擇方向的權利,大家各自在自己的人生路上奮鬥,他不能批判他們的選擇是對是錯,只不過他真意外石頭會是白手套。
既然石頭都將永安轉型了,怎麼又成了中間人?他幫新民做這樣的事,對永安的業務並無任何幫助。人説同行相忌,唯一能想到的恐怕也是人情壓力,他不也正因為還了同樣的人情,才有新民?
很為難啊,他怎麼做都不對。人一旦揹負了情字,無論親情友情愛情人情,只有為難。那詩婷問起這些舊友,他就是想着既然都已無往來,她也無需知道誰的動向;另一原因則是他擔心後大家會因利益關係而衍生出不必要的麻煩,他不想她被牽連其中,遂未對她吐實。
好了,麻煩真來了。他指尖在扶手上輕輕敲着,手中握着照片望向窗外車,手機在這刻響了起來。看一眼屏幕,他皺了皺眉,這麼快就找來?
“文哥?”接起時,他語聲稍揚。
“吃過了。還好,並不忙…”他垂眸看着照片,眼微深,一邊將照片鎖進屜,一邊輕輕笑開。
“説指導不敢當,切磋才是真的…好啊,我早耳聞那位師父的手工,還沒見識過呢。”半小時後,他人已置身新民禮儀事業的負責人辦公室。
“來,快來看看,剛剛寫了幾個字,那味道真好。”一襲黑西裝的黃聖文,梳得整齊的頭髮已是大半銀絲,楊景書跟在他身後,已微微出倦。明知此行不在於切磋技藝,卻不得不走這一趟,總要知道對方究竟想要什麼。
辦公桌面上,一本參考字帖,宣紙上幾個大字,楊景書瞄了眼,是〈正氣歌〉。他悄勾,一抹近似嘲的笑意噙在嘴角。
“就是這個。”黃聖文打開一個紙盒,墨香漫了出來,盒內靜躺着用金漆繪上龍形圖案的墨條。
“一個記者朋友去採訪這位國寶大師,挑了兩支來送我,説是用德國的松煙和法國的麝香,還有美國的牛皮膠,再用傳統技術製成的。你聞,味道真和外頭一般賣的不一樣。”他低頭一嗅,含笑道:“很自然的香氣。”
“喜歡吧?這個我沒用過,你等等帶回去用吧。”將紙盒合上。
楊景書笑道:“既然是文哥朋友相贈,意義重大,我怎麼能收?”
“兄弟一場,我朋友就是你朋友。”把紙盒到他手中。
“拿着。説送你,就是送你。你在練字的人,正需要這個,工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楊景書把玩着那長條狀的古風紙盒,喃道:“工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送“會錢”打點警消單位,算是先利其器?他點頭,把紙盒往桌面上一擱,輕輕笑着:“文哥,這東西我不會收,有話直説吧。”黃聖文楞了會,拾來桌面的煙盒,遞了給他。他笑,道:“我戒很久了。”把煙叼在嘴邊,點上,了兩口後,黃聖文才説:“真戒了?上回聽你説你戒了時,我以為你説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