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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涼如水,清冷的目光透過楓樹的枝椏,傾瀉在地上。
沈云溪角勾勒起一抹輕柔的微笑,輕快的步出了臨華殿,但見宮門前空無一人,她的腳步忽的一頓,笑容亦是僵在了嘴邊。
她左右相望,依舊沒有瞧見那抹白身影,不心下狐疑。
莫非,府裏有事先回去了?
正想着,值守在宮門前的一侍衞走到沈云溪身前,拱手説道:“瑞王妃。”沈云溪微轉過頭身,詢問的看着他。
那侍衞自袖中掏出一信封,遞到沈云溪身前,恭謙的説道:“瑞王妃,這是安郡王臨走前給卑職,轉給您的。”
“謝謝。”沈云溪接過信封,道謝道。
侍衞有禮的躬身後,轉身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沈云溪打開信封,展開信中的薄紙,字跡行雲水,但筆鋒卻有些不穩,顯示着他在這幾個字的時候,心情極度不安。
蕭逸寒在信上説,府中突發急事,他就先回府了。併為不能陪她去看河溝心抱歉,讓她不要怪他。
沈云溪秀眉輕擰,收起了薄紙,放回信封裏。然後抬頭望着夜空的皓月,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她之所以會那麼迫蘇憐蓉一定要在今天傍晚之前在鳳臨燁身前將事情的‘真相’説明白,為的就是出這天牢後能與蕭逸寒一起去看河燈。
幾天前,在宮道上,他約她一起過中元節,一起去看河燈的事情,她記得清清楚楚。
那晚去鍾安宮,時間緊迫,她沒有與他細説她會在這天出來,與他去看河燈。剛才出了天牢,她還想着這件事,卻沒想竟在這殿前看見他。
本想,沒有費這一片用苦良心,卻沒想到,竟在她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且,還走得這般無聲無息。
心下,沒來由的一陣失落,沈云溪收好信封,微低着頭披着月光走進夜裏。
可是,如果沈云溪回頭的話,就可以在那牆角樹影下,看着那一抹落寞的身影。
蕭逸寒凝着沈云溪的背影,眸光深邃。撐在楓樹上的手不由得握起。他本想一去不復返的,可走出些距離,他又心下不捨,還有不忍。是以,他又折返了回來。
思量之下,方才寫下了這一封信。為的只是不想她不高興,可眼下看來,她還是心情欠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