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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先不要着急,王爺去了軍營還沒回王府,待他回來後我會去幫你説的。”元香安撫的握着靜嫺微顫的手,説:“這一天一定在牢裏沒有好好吃飯吧,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吃的抓燒鯉魚、蠔油仔雞和千層蒸糕。”她一邊説着,一邊側過身,取過菜籃子,將裏面的菜全數端出。
靜嫺淚眼婆娑的看着被端出來的菜品,眼中溢滿了欣喜,但隨即想起平裏她那般對元香,她又拉過她的手,説道:“元香,我以前那麼對你,你都不怪我嗎?”
“小姐,你説什麼呢?我在你身邊這麼多年,雖然你對我苛刻,但心總歸是好的,我不怪你。”元香好似半點不在意的説着,然後取了筷子放在靜嫺的手中,催促着她道:“小姐,快別想這麼多了,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你快吃吧,這些菜都快涼了。而且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多了待會兒侍衞大哥就來催了。”靜嫺微低着頭了發酸鼻子,抬頭淡笑着對元香真誠地説道:“元香,無論無何我都謝謝你今天為我所做的一切,我會一輩子都記在心裏的。”
“嗯。我都知道。”元香微微一笑,將千層蒸糕放在她身前,説:“快吃吧,都涼了。”
“嗯。”靜嫺涕零的點點頭,然後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
元香坐在草堆上,靜靜的望着靜嫺,眼底卻暗湧着濃濃的殺氣,現在才知道她的好,才知道悔悟,只可惜,太遲了。
今晚若你不死,説不定哪一天就是我的死期!那麼少主為她所做的這一切豈不都白費了!
“你不吃點嗎?”好一會兒後,靜嫺突的抬起頭對元香問道。
元香毫無痕跡地斂去眼中的殺意,淺笑着搖頭道:“不了,我來時已經吃過了,小姐你吃吧。”靜嫺輕哦一聲,夾了一塊千層蒸糕,目光倏地落在元香受傷的腿上,她停下筷子,嚥下千層蒸糕,然後問道:“你腿上的傷好了嗎?”
“服了王妃給我開的藥,已經好多了。”元香如實的回答,但那雙明的眸子卻一瞬不瞬的看着靜嫺,觀察着她。
靜嫺再一次愧疚的垂下眼眸“對不起呀,元香,以前的我太嬌縱,讓你受了不少委屈,往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啊…”委屈二字還沒説出口,靜嫺倏地覺得腹部一陣痛,她忍不住慘叫出聲,旋即,她捂着腹部砰然倒在了地上,手腳不停的搐着,模樣甚為痛苦。
但,她還留有一絲清醒,痛楚地説道:“元…香…快…叫…大…夫…”只是,這樣的話在元香聽來異常的可笑。她緩緩站起身,角帶着陰鷙而嘲諷的笑,她説:“小姐,沒想到你到了這個時候還這般天真?只管叫我尋大夫,為何不想想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如此狀況?!”靜嫺拼命的忍着痛楚,微微仰起頭看着笑看着她的元香,剎那間,一個念頭湧入她的腦海,她舉起搐的手,斷斷續續的説道:“是…是你下的毒?”元香譏諷的揚起嘴角,説:“你總算孺子可教,一點即通。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也算死得瞑目了。”
“為什麼?你明明説不怪我的?”靜嫺滿臉的不可置信。這話才説完,她便噁心得嘔吐了一口。
元香嫌惡的揚了揚手,以圖揮走這抹惡氣,然後,嗤笑一聲,道:“我剛誇你聰明,你又立即變笨了。那些話我説來不過都是哄你的,你還當真了?我不説點好聽的,你能乖乖的吃東西嗎?”説着,元香蹲下身,眸陰寒的盯着靜嫺説道:“往裏,你哪怕對我多那麼一絲仁慈,今你也萬不會招此劫難,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俗話都説,種什麼樣的因就得什麼樣的果。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靜嫺氣結的指着她,可最後竟也沒能説出多餘的字來,反倒愈發的嘔吐起來。
元香站起身,惡嫌的踢了靜嫺一腳,説道:“你還是別説話了,好好的留着這口氣等死好了。免得怒火攻心死得更慘就不值得了!”這話一出,引得靜嫺身子顫得更加厲害,而嘴鼻間溢出豔紅的鮮血,模樣甚是嚇人。她想大叫,想求救,奈何沒有半點多餘的力氣,可謂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後,她只得曲着身子躺在地上,嘴裏發出細微的袁婉聲。
元香皺了眉頭,遠遠的躲開,可是嘴上卻沒有閒着,她説:“你説,之後我出去怎麼做才能讓他們一下就相信你是自殺而亡呢?”她語中帶着淡淡的得意之,頓了頓,又繼續説:“要不這樣…我就説…”可是,她後面的話還沒有説出口,身後便傳來一冰冷無度的聲音:“不管你怎麼説,你也難逃罪責了!”元香心下一顫,立即旋轉過身,就見沈云溪鳳輕塵等人快步向牢房走來。
臉,瞬時變得慘白如紙!
怎麼可能?!雙兒明明説今晚他們不會回來的?!
元香的神情沈云溪自是看在眼裏,她轉進牢房,定定的看着她説道:“元香,你以為雙兒説我們不會回府我們就不會回來了嗎?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在你去碎玉軒藉口找我打探我的去向時,你之後的行蹤便掌握在我們的手中,所以,今天你是逃不掉了。”元香纖瘦的身子顫了顫,,微張,但最終一個字也沒有説出口。
沈云溪淡淡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不斷搐的靜嫺,然後對元香問道:“你給她下了什麼毒?砒霜?!”元香微微一愣,沒想到只一眼她便猜了個準備,然後點點頭道:“是,砒霜。”
“先將她壓下去!”鳳輕塵冷眼的看了一眼元香,冷聲吩咐道。
“是!”侍衞向上,將神情呆滯的元香押出了牢房。
但,沈云溪卻並沒有離開牢房,她轉身,藉着燈火看着面痛苦不堪,不斷搐的靜嫺,眉頭微蹙,回頭沉聲問道:“雙兒還沒來嗎?”龍九轉身向大牢外探了探,説:“王妃,雙兒姑娘還沒來。”沈云溪抿了抿,然後在靜嫺身邊蹲下,此刻的靜嫺已然失去了意識,只不停地搐和嘔。
見此,牢房外的鳳輕塵微挑眉頭,淡冷的説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救她!”沈云溪沒有回頭,只清冷的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