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4章如果不保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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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龍點着頭認同道:“不過東北角也別錯過,我覺得台灣最美的還是東北角海岸。”她竟然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問道:“東北角在哪裏?”起初天龍到相當意外,但繼而一想,才意識到她可能不是住在台北,加上國中畢業就移民美國,所以有可能不知道,因此他趕緊解釋道:“東北角就是基隆到宜蘭這段海岸線,怎麼?難道你不是住台北?”她開朗的笑道:“我從小就住新竹,那邊我只去過九份。”原來如此,是林天龍自己被她的穿着打扮和言談舉止所混淆,所以才會想當然耳的認為她是台北人,因此他乾脆用大拇指比着後面説:“那你男朋友住哪裏?他會一直陪你玩到八月底才回去?”看來此女不僅在台灣新竹生活,後來還在上海居住,現在美國留學,最重要的是好像對省城還比較悉,天龍有些懷疑此女是盧省長或者孟廳長甚至大伯父梁宏宇派來的,俗話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言談之間自然要小心一些。

她似笑非笑的瞋了天龍一眼才説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大學同學,他住台北,我們只是一起回來而已。

不過他已經七年沒回來,我去年是隔了六年才第一次回來,所以他比我還慘。”還好這朵鮮花沒有在那堆牛糞上,林天龍在暗自慶幸之餘,不免關心的問道:“你全家都移過美國去了,你回來住哪裏?”她意味深長的笑道:“我家在上海老家還在啊,借給親戚住,但是我的房間一直保留着,怎麼?怕我落街頭?”林天龍開始有種棋逢對手的覺,同時沉潛多年的心境也被撥了起來,他並不想再玩這種遊戲、甚至還會刻意去避免陷入這種情境。

然而他蟄伏的心靈已經在輕輕地鼓動雙翼,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收斂,今天一定會有事情發生,不過他就是有點想讓它去飛,因為他也不明白為何這個女孩會越看越美麗?

她一直盯着天龍看,好像有點詫異他為什麼沒答話,老實講,這時候天龍正在猶豫是要懸崖勒馬還是讓情再去放縱一次,在內心有所決定之後,他才凝視着她説:“沒關係,如果那麼可憐,你可以從墾丁游泳到上海,我收留你。”她呵呵淺笑着説:“好啊,那就到時候再説了。”也沒注意到她是幾時將鞋子掉的,直到她答完話後。

忽然把雙腳一起縮到椅子上時,林天龍才發現她的腳指甲也塗着暗紫的蔻丹,不過引他的並非這個,而是她那副抱着小腿的逍遙模樣,他象是猛地想起什麼大事似的指着她赤的腳丫子説:“就是這個!

我剛才一直想不起來該怎麼形容你們這些留學生,原來就是這個,戴着時髦的太陽眼鏡,可是老愛穿拖鞋或是打着赤腳開車,然後助手席這邊一定會丟着好幾雙高跟鞋,紅燈的時候甚至還把兩隻腳放在擋風玻璃上,的上面全是腳印,簡直是率到過了頭,這就是我説的留美學生特質,台灣或者香港或者上海的大學生本不可能如此。”她彷佛是被人發現了隱私一般,竟然有點害羞的拍着扶手嬌嗔道:“啊,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這樣開車的?哈哈?可是那樣開車真的很舒服,而且換鞋子也方便,反正在加州大家都是這樣開車的嘛。”林天龍不以為然的應道:“是嗎?這樣蹲着開車也不怕危險,還把車子當儲藏室使用,每次我只要上了你們女孩子的車就開始頭大。”她象是發現他有什麼語病般的低聲探詢道:“請問,你都搭哪些女孩子的車子呀?”看着她那抓狹的眼神林天龍怎會不曉得她在想什麼,為了制止她再胡思亂想下去,他便直截了當的告訴她:“我有姐姐和表姐表妹都在美國讀書,我怎會不知道你們這些女孩子的壞習慣?”可是她繼續刁難着他説:“那你幹嘛不自己開車?”林天龍故意瞪了她一眼説。

“平常當然是我自己開車,可是隻要大家聚在一起,她們就不讓我碰方向盤,每個都説我這套台灣的飆車法太恐怖,其實我倒覺得你們比較像暴走族。”她把身體躺得更低,然後雙手抱着大腿一派輕鬆的説:“哪會?我爸爸就很喜歡坐我開的車。”這時艙內的燈光都一一被熄滅,只剩安全帶的號誌燈還亮着,不過因為椅背上的小電視登機時就已被全部開啓,所以那些熒幕的屏光讓周遭不會顯得太過陰暗,林天龍無法確定她是否要休息,所以便徵詢道:“你要不要先睡一下?”燈光一暗,很多人都蓋上毯準備睡覺或戴上耳機看電影,但她卻是搖着頭説:“不要、我現在一點都不累。

對了,你除了打球平常還有什麼嗜好?我爸喜歡釣魚和攝影,他沒事就揹着相機到處跑,而且從來不喝酒,只喜歡泡老人茶。”林天龍有點難以置信的説:“怎麼跟我父親一樣?

不過我父親現在主要是喝紅茶,忙於公司業務,沒有時間釣魚了,相機也全收藏在電子防箱裏,偶爾會拿出來拍個幾張而已。”就從這時開始,她把全家七個人依序由爺爺、到小妹為止,通通為林天龍做了一番簡介。

當然,林天龍也沒瞞她,她想從他這裏知道的他也都如實以告,她既開朗又健談,使得談話的氣氛非常愉快與融洽,若是不明究裏的人看見他們如此熱絡,絕對不相信他們是萍水相逢、才剛認識三個鐘頭左右。

他們互相表白也互有攻防,誰都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在應該有所保留的時候,他們都會適可而止的打住,以免造成彼此的尷尬或不悦,在她清純的外表下,隱藏着成而善解人意的一面,這表示她見過一定的世面,但尚未被五光十的花花世界所污染,林天龍已經徹底排除心中的疑慮,因為人類的眼睛最難偽裝。

而即使是在黑暗當中,她的雙眸依然非常明亮動人。林天龍忽然明白為何她會深深引着他,答案就是這雙彷佛會説話的眼睛,它有時帶點淘氣和慧黠的光芒、有時又帶着某種期盼與渴望,但最深沉動人的卻是它無邊無際的那抹温柔,他不僅是似曾相識、而是太過於悉,當她默默的望過來時,他的心房便開始有了微醺的覺。

還有就是她説話時總是帶着一股笑意,那種甜美的尾音宛如是迴響在黑暗中的天籟,林天龍有時會忽略掉她的言詞。

而只顧着追隨她的聲音,因為在愉悦的聆賞當中,他只想跟着她的抑揚頓挫去盡情地享受與陶醉,話題是什麼本不重要,他擔心的是這股心靈的悸動隨時都會結束,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十幾個鐘頭的航程是這麼短促,機長啊,今天你就讓這班航機儘量慢慢的飛吧!

不知何時她已拿掉了髮箍,在攏了攏額頭的髮絲以後,她忽然把右臉頰湊近天龍的面前問道:“這樣有沒有比較好看?還是我把頭髮撥到前面來會比較漂亮?”***她一邊將垂在背後的長髮撥到右前、一邊用帶點頑皮和挑釁的眼神凝視着林天龍,不過他並沒給她答案,他好整以暇地往後靠在椅背上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她杏眼圓睜的看了林天龍一眼才仰着下巴應道:“我姓沈。”林天龍緊追着問:“本名呢?”她出一副“怎麼到現在才問”的神情瞥着他説:“沈斕曦。”林天龍本來以為留洋女生絕大多數都會起一個洋名,沒想到此女竟然還能保留着漢名,雖然天龍也想知道她的年齡,但是這並不重要,因為他並不想得太緊,再説女孩子也常會出現這類莫名其妙的矜持,明明她很想讓你知道。

並且已經給了一大半信息,卻又喜歡在緊要關頭賣點關子,所以他也不再追問,看着她還在把玩那頭秀髮,他這才注意到上層的髮有些不同,因此他指着她長達肘關節部位的髮梢問道:“你挑染了幾種顏?”她瀟灑的將長髮甩回背後,然後正襟危坐的説道:“兩種,暗紅跟黃棕,你覺得好不好看?”林天龍點着頭説:“看起來還不錯。

不過你這樣要常常花很多時間在化妝上面吧?”她輕盈的搖着頭説:“不會呀,做指甲跟染頭髮都是一個月一次,一起做一次大概就是三個鐘頭左右,其他的臉部保養我都是自己做,而且我幾乎不化濃妝,所以還好囉。”林天龍都還沒有所回應,她隨即又用雙手摩挲着臉頰擔憂道:“我坐飛機最怕臉上的皮膚會幹掉,密閉艙裏面冷氣又連吹十幾個小時,如果不保濕,看起來就像老太婆。”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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