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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驕傲的起膛説:“對!沒有錯,算你還有良心,居然還知道我們客家女孩最大的優點。”看她那副高興的俏模樣,林天龍立刻又話鋒一轉的説:“可是客家人的自私、小氣和不合羣也是出了名的。”沈斕曦並沒反駁,她象是思索了一下以後才回答道:“唉,那其實是由某些歷史事件和時空因素所造成的,因為我們客家人剛到台灣時常被其他族羣欺負,所以才會不容易相信別人,但是現在已經不會了,那是我阿公那一代的事了。”林天龍沒想到如此年輕的沈斕曦竟然也瞭解那些陳年往事、而且看樣子她還相當清楚那段典故的來龍去脈,光憑這點他就不得不對她另眼相待,因為大無腦的花瓶他實在看煩了,能夠碰到一個懂得關心土族人歷史的時髦女郎,對他而言不啻是一股荒漠甘泉,因此天龍輕輕握住她的柔荑説道:“你住在市區嗎?談談你的老家。”沈斕曦臉上出嚮往的神情説道:“我家是在新竹市區沒錯,不過我最懷念的是北埔冷泉。”聽到她提及北埔,林天龍馬上接口應道:“我有在大學時候看過書籍和影像資料,聽説在那裏有座古古香的祖厝很漂亮。”沈斕曦眼中充滿回憶的彩説:“嗯,北埔是有幾棟老房子保存的很不錯。”就從北埔開始,沈斕曦循着思緒一一為林天龍解説她家鄉的地名和趣事,這個時候天龍沒岔開話題,因為他明白這個遠渡重洋的漂亮女孩對故鄉還有着太多的緬懷及眷念,他隨着她輕快而愉悦的語音到處去旅行,風城新竹的山光水他的確陌生。
然而能夠跟着沈斕曦雀躍的心情一起飛翔,那份恬美的滋味可就千金難求了。機身又是一次小小的震盪,這回換她牽住天龍的手了,他們的話題也從“新竹風、淡水雨”轉換到晴空亂上面。
雖然窗外的夜空還是漆黑一遍,但天龍那五、六次令人驚魂的“亂之旅”卻讓沈斕曦聽故事聽到兩眼發亮,當天龍添油加醋繪聲繪告訴她有兩次覺機翼就像快要被折斷時,她不抓着他的手臂説道:“好恐怖!你這樣常常搭飛機怎麼都不害怕?”林天龍偏頭凝視着她説:“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不然你要我每回都搭獨木舟出國嗎?”她還是有點難以釋懷的説:“可是真的很危險啊!還好我沒碰到過那種大亂。”天龍拍着她的手背説:“放心,我從小到大在炎都山深山老林裏面探險尋奇的,我是九命怪貓,死不了的,要是老天爺真想要我的命,我不曉得已經死過多少回了。”沈斕曦並不清楚我曾經歷過多少兇險,她只是再度皺着鼻頭嬌嗔道:“還九命怪貓咧,就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天龍沒告訴她他差點就搭上一班死亡飛機的那件往事,那次隻身去美國看望姐姐林玉妍只差一步他就登機,但在冥冥之中似乎有隻手硬是把他從死神手上強拉回來,就在他辦好退票手續離開機場之際,那班才起飛十幾分鐘的客機便在空中爆炸解體,全機無人倖免於難。
不過他並不曉得飛機已經失事,當他出現在幫他送機的亞東哥面前時,亞東哥當場嚇得臉發白、冷汗直冒,宛如活見鬼一般。
這時他才發現屋裏的電視正在播報剛剛發生的空難消息,每個人都以為他在機上,而他卻福至心靈、也可以説是莫名其妙的從鬼門關前轉身退了回來。***林天龍常在想老天爺特地把他留在人間,一定是還有任務要給他去完成。
雖然他還持續過着高風險的生涯,但他卻越來越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要言簡意賅,只用一句話來總結他這些年來的心得,那就是每個人都應該要好好的過子,因為生命的無常唯有知福且惜福能夠與之對抗。
一想起這件事,他不由得緊盯着沈斕曦的眼睛説:“那我就跟你説件正經的,下次找個時間我帶你從洛杉磯搭飛機到紐約。
然後咱們再自己開車一路從華盛頓特區玩到尼加拉瀑布,如果時間夠的話我們還可以過境到加拿大的多倫多及渥太華去逛逛,怎麼樣?排得出時間嗎?這條路線我很喜歡,沿途風景保證美不勝收。”儘管沈斕曦的眼中有些憧憬,但她卻很實際的説道:“那要花多少錢呀?你知不知道我這次回國玩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辛苦打工賺來的?我哪有辦法這樣玩?”林天龍緊緊握住她發熱的玉手説:“跟我一起去就什麼問題都不必擔心,而且保證來回都讓你搭頭等艙。”她可愛的嘴角出笑意問道:“這麼好喔,到處還能搭頭等艙?”天龍笑着點頭篤定的應道:“別人我就不曉得,不過我這個漢就絕對沒問題。”她故意瞥視着天龍説:“不保險,我怎麼覺跟你出去玩一定會有危險?”林天龍頗有同的用力點着頭説:“我也覺得你一定會有危險,不過有點危險不是比較刺嗎?”沈斕曦輕輕反握着他的指尖嬌聲應道:“哼,不行,有危險的事情我必須好好考慮、考慮。”天龍逗着她温暖的掌心説道:“好,那就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反正這件事隨時都可以生效。”他話才説完,那個愣頭青又從他後方把餐盤遞過來問道:“先生,你要喝點什麼嗎?”林天龍實在很懷疑這位空少是怎麼訓練出來的,為何每次都不請自來?一想到這專門跑來煞風景的傢伙,天龍不由得有點惱怒,但他才剛要開口,沈斕曦似乎已經看穿他的心思,她搶先一步告訴那小子説:“謝謝,不用了,有需要我們再通知你。”那傢伙毫不避諱的猛瞧着沈斕曦的俏臉説:“很高興能為你服務,小姐,若有需要請記得隨時通知我。”看着那馬來人依依不捨的走開後,林天龍才捏着沈斕曦的手心説:“幹嘛不讓我説話?”她得意的睨着天龍説:“讓你開口還會有好話嗎?都告訴你別理他了。”林天龍實在很想吻她那張的小嘴,但是礙於周邊燈火通明,只好貼近她小聲的嘀咕道:“可是我只要一看到他那對賊眼心裏就有氣。”沈斕曦狀甚愉快的噘着小嘴説:“你自己還不是一樣,還敢説別人?”天龍裝作一副不以為然的應道:“有嗎?我可都是光明正大的欣賞,那哪能叫賊眼溜溜?”沈斕曦也壓低音量瞟着他問:“是嗎?你真的都沒偷看?連一次都沒有?”林天龍努力想了一下以後才挨近她耳邊説道:“好像有耶,不過看了老半天,有好幾個我想看的地方你都還沒讓我看清楚。”沈斕曦的俏臉好像立即紅了起來,她嬌憨的瞪了他一眼以後,才抓起耳機嘟着小嘴説:“不理你了,我現在要看電影,不準吵我喔。”林天龍望着她那種少女特有的羞赧模樣説:“好,你看電影,我看你,保證不吵你。”她一邊戴上耳機、一邊胡亂按着搖控器應道:“沒聽到、不管你説什麼我都已經聽不到。”聽不到才有鬼,沈斕曦完全忘了要把耳機的頭上,不過天龍並未拆穿她,因為女孩子芳心紊亂的神態別有一番風情,所以他偷偷將耳機頭進椅縫中説:“現代科技果然異常發達,我都不曉得耳機竟然這樣都能使用。”沈斕曦可能聽出了一點端倪,她扳開耳機看着天龍説。
“耳機本來就是這樣用,難道有什麼不對嗎?”天龍連忙搖着手説:“沒問題,我只是説你戴上耳機的樣子很帥而已。”沈斕曦瞄了他一眼説:“哼,怪人一個,都聽不懂你在説什麼。”天龍趕緊指着她的小熒幕説。
“沒事,我什麼都沒説,你儘管看電影就是,除非你先開口,要不然我保證再也不吭一聲。”她有點懷疑的應道:“我就不信你安靜得了五分鐘。”為了謹守諾言,林天龍只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便好整以暇地翹着二郎腿假寐,而沈斕曦大概是發現他真的已經閉上眼睛,所以很快便聽不到她有任何動作。
不過他還是等了兩、三分鐘以後才張開眼睛,她是在觀賞一部歌劇片,但他實在搞不懂她怎麼還沒發覺耳機本沒有聲音?
林天龍悄悄把耳機頭拉出來拿在手上把玩,只是他在她面前磨蹭了好一會兒,她卻仍然沒有發現,為了要引她的注意,他只好把耳機線纏繞在食指上輕輕地甩動,但即使是如此,沈斕曦也不曉得是在沉思什麼,竟然還是毫無所覺。
最後他乾脆把頭進她的手心裏,看看她是否當真是在神遊太虛?她拿着頭起先還有些愕然,但等發覺電線是連結在她頭上的耳機時,她才恍如大夢初醒般的頓着腳輕呼道:“討厭!還不快點幫人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