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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刺青與周圍白暫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看上去非常漂亮,也非常妖冶。更妖冶的是,在刺青蝴蝶的頭部,也就是此女的陰蒂位置,竟然還穿了一個小巧的金陰環。
如此奇景,視覺上的衝擊力可想而知,不過林天龍之所以驚訝,並不僅僅因為刺青和陰環,還因為一個更重大的發現。在此女的大腿內側,蝴蝶刺青雙翅延伸到的地方,在深藍染的掩蓋下,密密麻麻地遍佈着諸多細小的針孔。
這些怵目驚心的針孔因為深刺青的掩蓋,普通人近距離察看也很難發現,但逃不過林天龍的眼睛,也正因為有了這項發現,即使知道虞琴可能給了錯誤時間,林天龍也沒有離開,他反而明目張膽地推門走了進去。
女人聞聲睜開了眼睛,見到闖進來的林天龍,竟然只是微驚訝之,彷彿不是驚訝有人闖進來,而是驚訝來人的樣子跟自己預料的不一樣。
“範先生是吧?你等一等,我還需要幾分鐘。”女人淡然且近乎冷漠地道,説完,她轉過頭去,不再看林天龍,而是專心致志地清洗全身。林天龍停在沐浴間門口,不暗覺古怪,這個女人如果是虞妃的話,那麼就不是在等他。
而是在等她口中的範先生,看樣子她原本準備與這個範先生髮生點什麼事,但非常奇怪的是她似乎沒有見過範先生,竟然把林天龍這麼年輕英俊的大男孩錯認為範先生。
這是場誤會,還是…林天龍在腦海裏迅速將各種可能想了一遍,甚至想到這是虞琴設的局,不過這個想法剛起,便有一道聲響從卧室外面傳來,又有人走進這間房間,而且是憑門卡進來,而不是像林天龍用特殊手法震開門鎖進來的。林天龍連忙退出卧室,迅速來到外面的客廳,此時進來的人正轉身關門上鎖,並沒有注意到有人正從背後怪笑着接近。
林天龍輕手輕腳地走到來人身後,伸手在他腦後一敲,來人便顆然倒地,同時出他的樣貌,乃是一名容貌清俊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女人口中的範先生。
看着暈倒在地的範先生,林天龍摸着下巴沉思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製造一下現場,於是又蹲下身,掄起拳頭,在範先生的清俊臉龐上連打數拳。
然後又在他下腹位置一擊,這才滿意地站起身,抓着範先生放到客廳沙發後面的隱蔽位置,然後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重新走回卧室內,這時,沐浴間的水聲剛好停止,裏面的女人裹着一條大巾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的舉止很怪異,正眼也不瞧林天龍一眼,彷彿對空氣説話一樣,淡漠地道:“你等等,我吃顆藥。”説完,她走到一旁打開一隻小皮包,拿出一隻小藥袋,甩了甩後,從裏面倒出一顆白藥片放進嘴裏。
然後喝了一口水,順喉咽下。做完這一切,女人面向林天龍解開大巾,頓時光大開,同時問道:“你打算怎麼做?”林天龍快速上前,一把抱起女人。
然後轉身將她扔到牀上,女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是依舊維持着那分漠然,她閉上眼睛,似乎準備任由林天龍蹂躪,然而,林天龍並沒有撲上去,卻是緩緩地坐在牀上,分開她的腿雙,拍了拍大腿內側的刺青位置,沉聲道:“你能説一下為什麼毒嗎?”女人聞言如觸蛇蠍,本來四肢張開、僵橫不動的軀體立刻蜷縮起來,同時睜開眼睛,目光凌厲地望向林天龍。
“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重?我猜最多三十五公斤,你的身高大概有一百五十六公分,正常的體重應該要有四十五公斤。”林天龍道。
“你想暗示什麼?我快死了,還是我不該毒。”女人冷笑道。
“你進我的房間,難道不是為了我,而是想説這些廢話?陳曉光那個窩囊廢,怎麼會找你這種人合作呢?”
“陳曉光是誰?”林天龍笑問。女人臉驟變,忍不住掩口失聲道:“你不是範先生,你是誰?”
“不要問我是誰。”林天龍冷臉搖頭,道:“我對你沒企圖,如果你把毒的原因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你戒除毒癮,還你一個輕鬆自在的人生。”
“我憑什麼相信你?毒癮如果能戒,我早就戒了。”女人臉上掠過一絲恨意,不知道是恨林天龍,還是恨那個使她成為“毒婦”的人。
“我説能戒就能戒。”林天龍不耐煩地道:“如果我要害你,直接打電話給110就行了,你腿上這麼多針孔,毒癮應該不小,不可能沒有隨身帶此毒品,我猜的沒錯吧?”
“你是虞琴請來的那個林少?”女人的臉立刻大變,望向林天龍的目光不增添了一絲驚恐,幸好她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女人,所以短暫的失態後又強自鎮定下來,問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虞琴阿姨送我到小區門口,她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虞妃阿姨,現在你應該相信我,配合我,告訴我,你毒的經過,還有你為什麼要跟範先生上牀?”林天龍嚴肅地問道。女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謹慎地反問:“你真的能幫我戒除毒癮嗎?”林天龍點了點頭,冷聲道:“你也可以不信。”
“不,我相信。”女人輕輕一笑,道:“可能你自己都沒有發現,你説的話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而且正如你説的,你對我沒有企圖,否則也不會花費時間問我這種問題,要嘛早就搶我的財物,要嘛強姦我了。
既然是虞琴請你來的,就是最近在炎都市混得風生水起年輕有為的林少,我知道你是出了名的神醫,我相信你!”
“你知道就好,説吧!詳細一點,從你的身份開始。”林天龍淡淡地道。
“我叫虞妃,今年四十二歲。我們姐妹三人,我不肯呆在炎都山裏終老一生,出去闖蕩娛樂界,曾經風光一時。
後來事業跌入低谷,婚姻失敗,回來炎都市,我再婚嫁給了一個男人,他叫陳曉光,當時他是中原地區一個經營有道的成功商人。
我以為我的第二次婚姻會很幸福,因為嫁給他之前,他是個長相儒雅,待人很有禮貌、很温柔的男人,可惜我錯了。”
“再婚不到兩年,陳曉光就因為犯下大錯,血本無歸,他沒有再去東山再起,而是轉行開起了夜店。可惜,他沒有經驗,夜店做了兩年,沒有賺到錢,反而將我們的積蓄虧損一空,幸好有朋友接濟,夜店最終才沒有倒閉。
不過,陳曉光在我的朋友圈受了不少白眼和埋怨,因此我們的情漸漸冷淡,婚姻生活漸漸成了一潭死水。就在那時,他染上了毒癮,隨後不久,我也在他的引誘下接觸了毒品。”
“非常可笑的是,因為毒品,我和他找到了刺,因此婚姻才沒有再次破裂,不過,人生從此一面是天堂,一面是地獄。隨後幾年,夜店漸漸有了起,能夠勉強維持,但陳曉光總嫌生活太過沉悶,四處去找刺。四年前,他搭上了演藝困的人,從此上了亂派對,他將夜店轉型為換俱樂部。
而我和他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但因為和他有了一個女兒,前面那個兒子還要我照顧,我們才沒有選擇離婚,甚至為了夜店的發展,有時我不得不替他奔走,甚至獻出自己的身體。”***“這一次陳曉光跟我説他認識了一個大人物,那人是江南一家很大的演藝公司的總經理,説那個人很有興趣跟他在江南合作開夜店,他説的就是範黎先生。
陳曉光説範先生很開放,經常嘗試換之類的刺活動,為了和範黎加深情,所以他要我在家裏等待,等範先生來了就獻身於他。”虞妃侃侃而談,表情很淡漠,或者近乎麻木,就像在説別人的經歷一樣。
“就為了維持住家庭,你一次次地獻出身體?”林天龍搖頭嘆息。
“人生並不是只有一條路,你這不是偉大,而是愚蠢。”
“因為毒癮,我覺得人生一片黑暗,就算選擇其他條路,又能怎麼樣呢?
其實,我也想離開陳曉光,不過他一直威脅我,説如果我要和他離婚,他就把我毒和幫他做的醜事都曝光天下。那太恐怖了!以前是我幫兩個妹妹,現在是兩個妹妹在幫我,虞琴為了我,在李家已經受盡了委屈,我不想因為我的污穢讓她蒙羞,所以只能選擇繼續留在陳曉光身邊,反正就算選擇另一條路,我的人生也會以同樣的結局走到盡頭。”虞妃淡淡地道。
“就因為對未來的絕望,讓你無數次地選擇墮落嗎?”林天龍頗憤怒。
“沒有無數次,加上這一次,只有四次。”虞妃伸出纖細的四指,説道。林天龍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讓虞妃覺到一陣温暖,也因為這樣,她忽然不想讓這個大男孩生氣,因此才忍着羞恥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