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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人除了顯得較清瘦外,他們一眼即可看出,是神劍老人。
秋夫人瞧得淚水直,叭地已跪下來,嘴角搐着,多少悔恨,多少親情,一時想宣,卻也千言萬語不知如何開口,只有淚水發了。
她一下跪,眾人也跟着下跪。
慕容星星已淡説道:“爹,月月來看你了。”説完,她已滲出淚水。
神劍老人這才有所覺,張開眼晴,沒有練武人鋭的眼神,卻仍帶威儀和慈祥,他目光己移向秋夫人,只瞧一眼兩眼亦開始含淚。
“月月嗎?讓爹瞧瞧。”他慈祥地説,伸出右手,招向秋夫人。
“爹,女兒不孝啊!”秋夫人終於忍不住,撲過去,嚎陶痛哭,四十年來,她第一次到如此無助而自責,哭得小女孩似的,也把在場諸位眼淚給哭出來。
“女兒不該認賊作父,更不該暗算你老人家,讓你變得如此模樣啊!
…
”
“一切都過去了,爹不會怪你,只要你能回爹身邊,爹就心滿意足了。”秋夫人不停地哭泣,神劍老人則不停撫手安,一副真情的情景,讓人鼻酸。
終於,秋夫人情緒較為平靜,慕容星星才走上去,拭去淚水,安道:“姐,今天是我們慕容家團圓子,該高興才對,來,把眼淚擦去,別讓爹看了心疼。”秋夫人勉強擠出笑容,但那種笑還哭的臉容,讓人覺得不笑還好些,她趕忙抓過妹妹遞來的絲巾,掩面拭淚並遮窘態,連續搐,大氣一陣,才將心情調適過來,才敢真正面對父親。
她切聲道:“爹,原諒孩兒大逆不道,竟然暗算你老人家。”神劍老人慈祥道:“其實你也只不過多一指罷了,爹早就着了人家暗算。”那方叔説道:“慕容老先生早在十年前…也就是離現在約三十年前,即被一種慢毒藥所傷,功力漸減退,他早有發現,只是不知中了何毒,也找過在下醫治,可是我還是無能為力,小姐那一指,只不過將他命門點壞,使那毒發作更快,因為先生早就該發作,他只是以深厚內力抵抗着,才能延續那麼久。”神劍老人道:“方神醫説的不錯,爹自知中毒甚深,物藥無效,才有意將四把寶劍傳給四位徒弟。月月這不是你的罪過。”秋夫人仍自責:“若非女兒無知,點你要,還用了毒,你也不會如此。”神劍老人道:“爹中毒已深,你那小毒已無用,何況爹也活過來了,你無罪啊!”
“多謝爹寬宏大量,原諒不孝女兒的蠢行。”秋夫人已不是三歲小孩,她知道這罪行只能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時時用來警惕自己,她已明白如此慈祥的父親是不會怪罪自己的,自己再縱情的自責,對他老人家並不好受,所以她勉力地剋制的悲切心情,以能讓氣氛更為融洽些。
神劍老人自是最喜歡女兒能如此了,他也真正出了笑容。
秋夫人隨後又問及狀況。
神劍老人表示只有功力喪失外,一切如故。
那方神醫則説道:“先生以前中的毒,現在反而成為他的護身符,因為毒已融入他體內每一寸肌膚,故而在失去功力之後,他跟一般人一樣,容易生病,然而那毒卻使百菌不侵,甚至肌膚老化都十分緩慢,這是下毒者始料末及。”慕容星星這才想到,還有他沒有介紹給姐姐及小勾等人,即刻恭敬説道:“姐,他即是養我長大的方叔,我的命也是他撿來的。”秋夫人想致謝,他如此照顧慕容家人,而小勾卻動地道:“你就是六方神醫,方…方什麼的?”方神醫説道:“老夫姓方,單名一個平字。”小勾登時欣笑:“對對對,神醫方平,你可寫了一部《經脈歸元錄》對吧?就是治經脈的手術,再接到另一脈,對不對?呵呵我用過啊!”他想及用在鐵追陽身上的分經錯脈術,就得意萬分。
方神醫甚驚訝:“這寶錄已失去好久了,少俠怎會知道此書?還學了此功?”
“我…我…”小勾當然不能説出是偷來的,此時也窘急變紅了臉,暗自罵自己得意忘形,小竹、本前看在眼裏,竊笑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