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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了家,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頭。
我又生氣,又委屈。
我是一個氣的皮球,四片羥考酮也沒讓我振作起來。
我的手機響了,可惜不是阿譚打來的。
是另一個手機,是我的一個老顧客,一個拜託我給他送貨的毒者。
四分之一克海洛因。
在我去的路上他不停地打電話催我,出發了嗎,到哪了,還有多久能到。
就在我離約定好的目的地還有幾十米的時候,這個傻又給我打電話,在這一刻,我突然改變了主意。
我接了電話,告訴他,抱歉,我臨時有事,沒法去了。
他説,我你媽。
那天傍晚,我第一次嘗試了海洛因。
我去了茉莉曾經帶我去的秘密天台,我帶着朝聖的心情推開口的舊木門,鑽進了這個靜謐的世外桃源。
這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地,此刻不會有任何人和任何事來打擾我。
人生中第一次與海洛因的親密接觸充滿了儀式。
又是一個落時分,破舊的平台被一片金光籠罩,我手裏緊緊攥着那一小包被錫紙包裹的四分之一克海洛因,以一種視死如歸的決心坐在牆角。
晚霞映襯在銀的錫紙上,此刻它比鑽石還要奪目。
我緩緩把它打開,輕輕用手把它成一個小條,就像中午的可卡因那樣。
多虧我是個毒販,對那些五花八門的食方法瞭如指掌。
捲煙、燙、肌
、靜脈、動脈……。
我打算燙,因為我沒有鑷子,沒法把香煙裏的煙絲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