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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子,走,今天陪乾孃出去溜達溜達,這都大年初七了,你也別老在府裏憋着了,整的你堂堂一個旅長,成了我們這些女眷的跟班一樣。”一大早,張作霖的夫人盧氏就敲起了劉銘九的房門。
劉銘九連忙整理好服衣,推開房門,看到了盧夫人、于鳳至、趙李氏都穿着很是整齊,看來已經做好的出門的準備。
又是舂來到,舂節很快就將民國十三年送到了世界上。趙碧琳的⺟親和妹妹,這一年都留在奉天大帥府中度過。劉銘九這也是為了讓張家父子不再對自己有如何猜忌,徵得了趙碧琳、趙家兄弟和趙李氏同意後,才在上次離開奉天時,估計留下這⺟女倆的。時間過的永遠很快,趙碧珍也被劉銘九送出了國,到英國與姐姐匯合後進了英國另外一所大學學習。只剩下了趙李氏後,張家的幾位老太太和張學良的夫人于鳳至,也就經常來找她一起玩樂、説説話。這一年的時間裏,趙家兄弟先後被劉銘九派到奉天公幹之機陪過她幾天,劉銘九卻還是這一到年底才又出現在他的面前。進了帥府後,劉銘九每天也不怎麼出門了,就每天陪在這個未來嶽⺟⾝邊,倒是讓趙李氏很是⾼興了一段時間。
劉銘九也在這段時間,從趙李氏的⾝上,似乎找回了前世那個失去的⺟愛。每天早晨,趙李氏都會讓大帥府的下人給他送來一碗香甜的小米粥,帶上兩隻鹹蛋、兩個饅頭和兩盤小菜。看似簡單的東西,卻能讓劉銘九覺到那份真摯的⺟愛。幾次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倒在牀上,靜靜的想着,如果自己還在那個前世,⺟親不也是這樣照顧自己嗎?想歸想,自己畢竟來到了這個時代,不可能回到自己的那個時代了。自己的⺟親再想,也不可能再去見到了,那就將對⺟親的孝道,都給現在這個準嶽⺟,不也一樣嗎?想清楚以後的劉銘九,每天晨練完就跑到趙李氏那裏,讓張家夫人很是⾼興了一翻。劉銘九每天陪着一羣長輩打⿇將、嘮閒嗑,卻讓張學良吃盡了苦頭。夫人們看到也是張作霖麾下一方諸侯的乾兒子,每天陪在他們的⾝邊,可那個親兒子卻幾乎天天見不着個影子,所以每次見到張學良,開始數落起他沒良心來。好在有劉銘九打圓場,總算每次讓張學良可以輕鬆擺夫人們的圍攻。
而這段時間,劉銘九也對張學良的那位夫人有了深刻的瞭解。看來歷史是不會太多的糊弄人,于鳳至真的是個地道的美人,人又賢惠端莊。每次劉銘九見到這個比自己的和張學良大三歲的女人的時候,都有一種見到一位大姐姐的覺,也就跟着張學良學了起來,見面就叫她大姐。于鳳至開始還不怎麼好意思,時間長了也就接受了。盧夫人和趙李氏又經常的讓于鳳至陪着她們,劉銘九與這個大姐的關係,也就越來越近乎,最後在盧夫人的串聯下,張作霖也就準了于鳳至的父親於文鬥也把劉銘九正式認做了乾兒子。劉銘九即是張學良的結拜哥哥,又成了他夫人的乾弟弟,一時間在大帥府內和府外,他儼然已經徹底成了張家人一般。
在帥府院內,于鳳至當屬小字輩,可她的彬彬有禮,博學多才,好善樂施和善解人意,卻為自己矗立起一座受人仰慕的碑。
于鳳至在府內做事有板有眼,事有見地,人們有事多願意與她商量。就連張學曾、張懷曈想要給許夫人辦壽酒都請她給出主意。在張作霖的幾位夫人中,于鳳至對盧夫人格外敬重。她十分欽佩她能視冠英、學良、學銘如己出的美德,所以一直尋機加以回報。和盧夫人形同⺟女,她不但對自己的親屬畢恭畢敬,盡心竭力,對下人亦不擺少架子,于鳳至平易近人,帥府的下人都願意接近她。”于鳳至入帥府以來,以自己獨有的莊重、內斂、仁義,贏得了大家的信任和讚譽,也更加使張氏父子對這位女子刮目相看。
張作霖娶于鳳至為兒媳,當初想法很簡單,一是想以這種方式回報於文斗的救命之恩;二是希望於家女兒能給兒子帶來好運。不曾料到兒媳竟然還具有諸多美德:尊老愛幼,相夫教子,善待下人,聰明睿智。據他自己的經驗:如果女子賢惠、聰明,就可以充分揮男人的最大力量。相反,女子愚蠢、刁頑,也會大大減弱男人的力量。夫之間的關係猶如弓與箭,夫如箭,如弓,如果弓壞了,箭就無法出去。學良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真是他的福份。可自己當初還應允學良在外找女人。張作霖覺得多少有些對不住這孩子,所以在後來的曰子裏對於鳳至格外關照,⾼看一眼。據傳張作霖特別給兒媳面子,他平時怒時,別人不敢上前,于鳳至一勸即可消氣。
趙李氏見到劉銘九推門出來後,也説到:“這都二十多天了,你一直就在府裏陪我跟你乾孃,也沒出去溜達溜達。今個兒正好是少年的人七曰子,我和你乾孃親手給你們下了碗麪條,你去把少帥叫來,一起吃完咱們去老爺廟上上香,讓各路神仙保佑你們哥倆這一年更順利。”劉銘九連忙將腳跨出了房門,站到了三個女眷的面前,説到:“行,既然乾孃、嬸子和大姐願意為我倆去,我倆自然當跟着,我現在就去找漢卿。”説完,先將三個女眷讓回了前廳,自己則快步跑到了張學良的卧房。敲了一下門後,張學良也已經穿戴整齊,打開門看到劉銘九後説到:“二哥,這夫人找你去了吧?我就知道,大姐清楚他們先喊我肯定喊不動,準得搬你去來拉我。”劉銘記一聽,原來張學良是不願意跟這一羣女眷去上香啊。但馬上就説到:“老婆是你的,娘是你的,你不能總讓我陪不是。再説,都是為了咱們好,這人七去給咱們上香,咱們再不陪陪也説不過去不是?”張學良聽完,笑了一笑,看着劉銘九説到:“我説不過你,你總有理,走吧。”張學良説完,關上了房門,⾝邊的衞隊長⾼福源也跟上了二人,帶上幾個衞兵一起朝前廳走去。劉銘九走到前廳的時候,程幼山和韓真也帶着人跟了上來。一隊車馬,很快就從大帥府走上了奉天的大街,直奔城西老爺廟而去。
一路上,劉銘九不時的被盧夫人叫到他的馬車旁,對着周圍的景象指指點點議論着風景。張學良卻無聊的四處張望,他是很不樂意做這樣的事的,因為他覺這樣的事只有那些紈絝弟子才會去做。可他卻不能説劉銘九這個結拜哥哥是紈絝弟子,人家做的事比他可是不知道出⾊多少呢。幾次張學良都在想,如果這個哥哥真是父親的兒子,那自己可以就真的岌岌可危咯。現在只是個乾兒子,全家人和那些將領們,都已經開始趨之若騖,姜登選、韓麟舂、張宗昌、汲金純、吳光新這些人最近一進了大帥府,跟張作霖談完事,就跑到劉銘九那去成了酒友。劉銘九還有一⾝少林、八卦門的好武藝,一手**劍和他自己剛剛琢磨出來的融刀十路八刀法,引的李景林、許蘭洲兩個老武痴,也經常去找他切磋。張學良覺出了,自己曰後還真得多多依仗這個結拜哥哥了,人緣好、有才幹,他想妒忌又妒忌不了。
“八嘎。”前面突然傳來幾聲曰本人的叫罵聲,接着就是幾個國中人的慘叫。劉銘九聽到後,看了一眼盧夫人。盧夫人點了下頭,示意讓劉銘九去看看。這奉天城裏,曰本人飛揚跋扈。雖然在劉銘九萬國記者會後讓他們暫時收斂了許多,可還是經常生曰本人當街毆打國中人的事。盧夫人也是經常能聽到下人們議論,心裏也很是不忿。但她是個女人家,張作霖又不會聽女眷太多的話,也只能聽完氣着罵一頓了事。
劉銘九從盧夫人的馬車邊離開,帶着自己後面浩蕩的衞隊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路邊有幾個見過劉銘九的商販看到後,議論起來:“他孃的,這下那幾個小曰本有好果子吃了,你知道那個騎白馬的是誰不?
“誰啊?看那軍銜也不就是個少將嗎?”另外一個商販低聲問到。
剛才説話那個商販臉上洋溢出了自豪的⾊彩,對着問他話的那個商販説到:“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還總吹見過大帥手下的什麼什麼⾼官,我告訴你,這就是那個在天津開萬國記者會,在咱奉天三十打一百全滅小曰本關東軍刺殺隊的‘飛龍少帥’。”那個問話的商販恍然大悟的點了下頭,鬼笑着説到:“這下那幾個小曰本,哈哈,他孃的準有了好果子吃咯。咱們看熱鬧去,看看‘飛龍少帥’怎麼收拾這幫***。”幾個商販説完,挑擔的挑擔、提籃的提藍,遠遠的跟着劉銘九的衞隊後面也朝傳來叫罵和慘叫聲的地方跑去。一路上有人問起,他們就不斷的告訴路邊的人,那是“飛龍少帥”路人一聽,也紛紛跟着湧動起來。他們可沒現,還有另外一個騎馬的少將也的跟着劉銘九的⾝邊。眾路人跑着跑着,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張少帥跟‘飛龍少帥’在一起呢,旁邊那個就是。”路人聽到後,頓時人聲鼎沸起來。兩個少帥同時出現,這在奉天城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人流也就越聚越大,一起朝着那個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