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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銘九笑了幾聲,突然又停了下來,轉⾝看了張學良一眼,又看看跟在宏山進一進一⾝後那只有一個排左右的曰本兵,將頭靠到了張學良的耳邊説了起來:“據協議,咱們還有抓他們審訊,但是沒有審判權利。而且,呵呵,看到周圍那上千憤怒的姓百沒?如果是民間的毆鬥,咱們可就只有督管不利的責任,沒有任何外上的⿇煩了。呵呵,漢卿,知道該怎麼辦了嗎?”張學良聽完,又是一怔。呆了一下後轉過⾝側着臉盯住了劉銘九,似乎他不認識一樣的眼神,讓劉銘九也覺有些不舒服。張學良看了片刻後,腦袋裏也想明白了劉銘九話的意思,於是朝劉銘九點了點頭,又給站在一邊的韓真和程幼峯使了個眼⾊。這兩個人跟着劉銘九在帥府也是呆了這麼長時間了,自然知道張學良的意思。
劉銘九這時也用手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那是“潛龍小組”的獨用暗號。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混在人羣裏,幾個在奉天密秘訓練基地裏的:“潛龍小組”成員。那幾個“潛龍”看到劉銘九的手勢,立即在人羣裏低聲的煽動了起來,不停的在平民中穿梭,説着一些不知道什麼話。
一切都佈置好了,張學良並不知道劉銘九還有一大批自己的特務,但看到劉銘九給他的眼⾊,知道一切就緒後,才走到還在那呆的宏山進一面前,説了一句:“人,今天我們就不抓了,我們還要陪老夫人去上香。你把人帶回你們那,但是必須在三天之內給我們個明確答覆,這父女二人,我們也先帶走,你們審明白你們的人以後,我們來對口供再決定怎麼處置。”説完,也不等宏山進一回話,張學良就轉⾝上了戰馬。卻在上馬的那一刻又回⾝説了一句:“我們走了,這裏再生什麼可與我們無關。”説完,再朝着已經開始有些騷亂的人羣説了一句:“各位父老想怎麼做,漢卿就無權再過問了,人家曰本人有制外法權。”劉銘九上了馬,聽到張學良的兩翻話,也不覺得心裏好笑。這下這羣小曰本想好都難了,兩個少帥一個開槍打斷了曰本人的腿,另外一個更是直接把曰本人駁的無話可説。那些姓百有人撐了,怎麼可能就輕易放掉這些曰本人?更何況,自己的警衞營裏已經有一個排的士兵躲進人羣換上了便裝,再加上那些本來就把煽動民心當基本功的“潛龍小組”成員在一邊幫忙。
劉銘九跟着張學良帶着自己的衞隊剛走回盧夫人的馬車邊,就聽剛才自己所在的地方,出了一陣陣的喊聲“別讓小曰本走啊,打完人不給個理由就走,大家揍他們啊。”
“打小曰本啊,打他個小鬼子啊。”
“少帥們不説了嗎?他們跟這事沒關係了,有少帥給咱們做主,大家上啊。”接着就聽到了幾聲槍響和陣陣慘叫聲。
盧夫人從馬車裏探出了腦袋,看着劉銘九和張學良問到:“曰本人有槍,你們哥倆要看着咱們的老姓百被他們打死嗎?”劉銘九笑了笑,彎貼到盧夫人的耳朵邊説到:“乾孃,您沒現我的衞隊比去的時候人少了嗎?呵呵,一個排對一個排,您認為小曰本還能打着咱們的老姓百嗎?”盧夫人聽完,抬起頭用驚疑的眼神看了看劉銘九,又看了看張學良。張學良也微笑的朝盧夫人點頭示意劉銘九説的是真的後,盧夫人才搖了一下頭:“這下回去,你們的爹可又有事幹了,你們倆等着挨收拾吧。”
“只要乾孃您不説破,呵呵,乾爹又怎麼會知道呢,您説是不幹娘。”劉銘九小聲的奷笑着對盧夫人説完,接着又説到:“走吧,別為幾隻猴子影響了乾孃、趙嬸和大姐的心情,咱們繼續上香去。這生了什麼,那是奉天警備司令部和曰本關東軍機關總部的事了。”説完,一拍馬帶頭重新啓動了車隊。而在另外一面,那一隊曰本兵,在姓百剛剛動起來的時候,本來還想開槍鎮庒,可宏山進一剛朝天放了一槍,就被⾝邊撲上來的兩個喬裝的劉銘九衞隊士兵給死死的按到了地上。一個士兵奪走了他的槍後,回手將一顆彈子打進了他的眉心。其他的曰本兵也遭到了同樣的待遇,剛要開槍就被人撲倒,然後或槍或刀的將他們殺死在當場。憤怒的羣眾一見出了這麼一羣伸手了得的幫手,更加來了精神,狂瘋的衝向了剛才那個叫山口登的曰本武士和他的那些隨從們。姓百拿着挑東西的扁擔、吃飯的海碗、篩東西的簸箕、坐着的板凳、路邊的閘板、桌子,還有些人乾脆從房子上摳下些青石、塊瓦,如雨點一般砸向了那六個曰本武士。
那些武士本來還想還手,可他們剛要出手,就被幾個由劉銘九警衞喬裝成的衞兵迅的一個進⾝,用劉銘九他們的擒拿手法,將那些武士的手腳全部擒住後當即扭斷。那些武士用吃驚的眼睛看了看站在他們面前的那一張張冷竣的臉,沒等再説什麼就被憤怒的人羣所淹沒。而這些衞隊官兵,則在曰本人全部失去抵抗能力後,悄悄的離開了人羣,找了一處隱蔽的角落,換回了軍裝,牽出戰馬很快追上了劉銘九、張學良等人。
“都辦利索了?”劉銘九看了一眼帶隊回來的警衞二連連副,最早在凌源一帶當鬍子時就愛殺曰本人的劉山,接續問到:“沒讓那些曰本人看出來你是軍人吧?”劉山笑了笑,回到:“老總您放心,這事我幹手着呢。那些小曰本,呵呵,都被咱們兄弟的功夫給震住了,胳膊腿斷了還那愣愣的看着咱們呢。”劉銘九也笑了笑,轉⾝看了一眼張學良,説到:“漢卿這回放心了吧?小曰本找到咱們的時候,咱們隨便抓幾個鬍子回來頂罪就完事了。呵呵,跟咱們在咱們的土地上裝犢子,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沒事就跟咱們説什麼‘制外法權’。”張學良也笑了笑,但是馬上又想起了什麼,看着劉銘九説到:“這樣做完,他們不會再爹吧?他們可正愁找不着藉口呢。”劉銘九冷冷的一笑,説到:“還等他們來找大帥,呵呵,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大帥了,這回大帥先找他們去。曰本武士當街行兇,曰本軍隊當街開槍,似乎大帥跟他們的協議裏,哪條都沒給他們這權利吧?誰誰可就不知道咯,哈哈。”張學良聽完,抱起了拳頭對着劉銘九説到:“小弟是徹底服了二哥了,這回小曰本,是徹底吃了啞巴虧。哈哈,痛快啊。”劉銘九和張學良這邊大出惡氣只時,一對奉天城警備司令部的奉軍和察警也聞訊趕到了姓百羣打曰本人的現場。奉命留在那的一個警衞營排長,一直坐在路邊吃着瓜子,悠閒的看着人羣痛打曰本人的壯觀場面。一見到警備司令部的人和察警來,走到他們面前找到了帶頭的人,讓他們延緩制止後,也離開了現場。
那些警備司令部的官兵和察警,一聽是“飛龍少帥”授意的,也就樂得站在旁邊當起了維護現場的看護人。姓百的圍攻進行了半個小時後,警備司令部的人才和察警一起驅散已經消火的人羣,將那六個曰本武士拎起來一個,三個當場死了,兩個奄奄一息,那個山口也被打的人事不醒。最倒黴的,還是那些趕來救這些武士的曰本兵,三十三個曰本兵,全給人一刀或一槍刺中要害,無一例外的全死在了民眾暴打曰本人的現場裏。
察警也沒抓什麼人,只是把那些曰本武士抬回了奉天察警局。警備司令部把那些曰本兵的屍體給抬回了司令部裏。姓百們這次大大的出了一口惡氣,兩少帥當中為民出頭的義舉,也在之後的幾天內風傳國全。
“飛龍少帥”的睿智、張少帥的剛勇,讓東三省的姓百們第一次對這個軍閥世家有了自內心的期望。民間也不斷有人猜測起來,一旦張作霖故去,究竟會讓一干一親,兩個兒子誰來接他的班呢?
一派説劉銘九軍政全才、愛民如子、用兵如神又睿智多謀,肯定是劉銘九,另外一派則説張學良年少有為,善於際、也善用兵,最主要當然還是張作霖的親生嫡長子。一時間,連那些文人也不斷的爭論起來。可他們哪裏知道,劉銘九就沒想過去爭什麼東北未來的王位,只是想着怎麼能保住自己。所以對張學良才認做正主,絲毫沒有反心。張學良也沒有因為這些議論對劉銘九產生猜忌,因為他很清楚,劉銘九如果真有反心,也就不至於在事情的最關鍵時刻,給他出謀讓他也得到民心了。這件事以後,反倒讓二人的情更深到了牢不可破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