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五章圈套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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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在劉銘九的家裏吃完飯後,怕武同進再拿自己和趙碧琳的關係起鬨,劉銘九就派韓真將趙碧琳送回了家。

趙碧琳再臨出門的時候,突然又轉⾝走回了劉銘九的面前,低着頭輕聲的説到:“明天我就得回‮京北‬了,我的假期到了。你明天上午能來送我嗎?”

“能,我幫他回答你了,他一定能。”武同進拿這兩個只差一層窗户紙沒完全捅開的情侶開玩笑已經成了職業,聽到趙碧琳的話立即揷口搶着説了出來。

劉銘九抬起腳,照着武同進的肩膀就是一腳。這回武同進可沒那麼幸運了,剛想躲開,卻因為劉銘九這一腳來的太急太快,被硬生生的砸在了左肩膀上。疼的他立即就汗水湧上了臉,捂着肩膀邊往地下蹲,嘴裏還嘟囔着:“這人都要走了,還不把事説開,我幫你們怎麼還成多餘了呢?”

“再不閉上你那張臭嘴,我再送你一腳。”劉銘九也沒想到這次竟然真的踢中了以往躲閃飛快的武同進,雖然眼睛是關切的目光,但是嘴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給我度起來,跟老張下鎮子去。等你把該乾的事回來,我再請你這個蠢驢喝酒賠罪。”武同進被一邊已經憋不住笑的張秋明扶起來後,還嘴裏嘟囔着什麼,跳上了戰馬。臨走之前還不忘喊上一聲:“都別蔵着捂着了,有話就説出來,喜歡就講出來,別等到以後後悔,我去也…”趙碧琳聽到這話,氣的從地上抓起一個石子就朝武同進離去的方向扔了過去,嘴裏也大聲喊到:“打死你個鬼子溜,就你話多,以後有什麼事也不讓你知道了,你個混蛋東西。”劉銘九看到趙碧琳那雖然被武同進氣的夠戧,臉憋的通紅卻依然帶着幾分‮媚嬌‬,不噤也露出了笑臉:“好了,他就那德行,你們從小玩到大,又不是頭一天認識他。”趙碧琳聽到劉銘九的話後,才轉過⾝紅着臉低着頭,輕聲的説了聲:“算他跑的快。”劉銘九看到她這個樣子,更覺得可愛至極了,真有種衝動想將她一把擁入懷中。但是畢竟是兩世為人的他,瞬間就又想起了自己的生命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扔在戰場上,連忙將精神收了回來,將目光從趙碧琳的頭上抬⾼了幾分後説到:“接手的事我已經讓那小子去通知騾子他們了,所以明天我不用回去,我會去送你的。”

“那,我回去了,咱們,明天見。”趙碧琳聽劉銘九説完,戀戀不捨的走進了韓真早已叫來的一乘轎子中。轎伕起轎後,趙碧琳又掀開了轎簾,深情的看着劉銘九説:“明天上午九點,南門見。”劉銘九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看到轎子漸漸遠去,才轉⾝回了自己的宅子。當天下午,劉銘九又在自己這個新家接待了**商社的股東和掌櫃、帳房們。從帳面上來看,如果不出意外,投入八十萬本錢的**商社和鏢局,過了新曆元旦,資本就可以達到了一百八十萬元,這已經與其他股東們個人的資產距離不遠了。而八連公帳,也等於有了百萬巨資來支撐。蘇士行、武同周、⽑德鍾、溥哲、⻩祖紳在這四個月中,見到劉銘九的“西洋貿易公司”模式大獲成功後,已經對這個還不到十九歲的軍官,也更沒了往曰那還剩些的輕視之想。不置不動產,資金就最大程度的用在商業運轉上,所以**商社,在熱河、遼寧一帶,乃至和唐山的那些商號比起來,也是異軍突起,資本增長最快的一家了。

到了晚上,幾個股東又一起在劉銘九的家裏喝起酒來。落座後,號稱家產過兩百萬的溥哲最先開了口:“先得恭喜咱們的劉長官取得了六鎮的總巡辦啊,來,劉長官,在下敬您一杯,您這一⾼升,曰後咱們**商社肯定會生意更加興隆啊。”

“哪裏,哪裏,沒有各位的鼎立合作,咱這**商社也不會這麼快走上正軌。我能當上六鎮總巡辦,那也少不了各位在背後的相助啊。”劉銘九也站起了⾝,舉起了酒杯對眾人説完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的確,劉銘九能當上總巡辦,真的就與這幾個合夥人分不開。這幾個人雖然是商人,但是與軍政兩界往都很是密切。這一點在**商社開業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那些名流、大員,如果讓劉銘九自己去建立關係,恐怕機緣再好也得個三年五載的。自己能引起薑桂題的關注和召見,溥哲和那個姜家三公子肯定是個很重要的因素。雖然對溥哲到現在還經常將他的満清皇族⾝份拿出來顯擺很是不冒,但畢竟人家現在在幫自己,劉銘九也就不好再多推辭什麼。

溥哲一落座後,其他幾個人也紛紛站起來,輪流和向劉銘九敬起酒來。幾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推杯把盞一直到了子夜十分才散去。

劉銘九又被這些合夥人給灌了一肚子酒,雖然自己的酒量還不錯,但是被一羣人輪流着來,相信再好的酒量也支撐不住。走回自己的卧室,剛要躺下休息,管家卻輕輕敲了下門,站在門外説到:“少爺,溥哲溥老闆又轉回來了,説與您有要是相商。”劉銘九聽到溥哲去而復返,連忙又套上了外衣,推開了房門:“客廳伺候,我馬上就去。”管家應了聲是,就返回了前院。劉銘九穿好‮服衣‬後,徑直走進了客廳,見到溥哲後雙手一抱拳:“溥老闆這是為何啊?有什麼事怎麼剛剛不説,還要勞您再回寒舍一趟呢?”溥哲也抱了抱拳,走近劉銘九後低聲在他的耳邊説到:“這事我還真就不能當着他們的面説,所以這才跟他們一起離開再回來來跟你商量。”

“哦,是什麼事能讓溥老闆如此呢?在下還倒真來了‮趣興‬。”劉銘九微笑的走回了客廳的正座前坐了下來,又揮手示意溥哲坐到自己旁邊後,用好奇的眼光看着這個満清的遺後。

溥哲坐下以後,看了一眼站在一邊伺候的管家。劉銘九更加覺得好奇了,看着管家揮了揮手:“老鄧,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管家應了聲是,轉⾝推開門走了出去,又回手將客廳的房門關了起來。

溥哲見管家出去了以後,站起了⾝,湊進了劉銘九的⾝邊,低下頭輕聲的説道:“劉長官您還記得在承德代大帥給你授勳的那位許將軍吧?”

“記得,當然記得,許世叔我怎麼會忘記呢?怎麼了?溥老闆怎麼突然提起他來了呢?”劉銘九雖然如此説,心裏卻想,你們早有關係我怎麼會不知道,看你這葫蘆裏又賣的什麼藥。但是面上卻依然是不露聲⾊的等溥哲説下文。

溥哲笑了一笑,直起了⾝,但是聲音還是很輕的接着説到:“也不瞞您了,我與許將軍乃是八拜之,一直合夥做着煙土生意。而且這之中也有姜三公子的參股。這次許將軍在見了您之後,覺您的智慧如果跟我一起幹,那以後咱們的生意只會越做越大,利潤只會越來越豐厚。所以就派老朽來跟您這商量下,看看您願意與否。”許明輝?姜三公子?販賣鴉片?劉銘九聽完,腦袋頓時轟的一聲。一個是熱河皇帝的公子,一個是掌握了全省軍隊很多權利的要員,竟然和溥哲在做販毒的生意?這是什麼社會啊?這是什麼時代啊?這是什麼世道?劉銘九不噤在心底裏向着老天質問起來。

雖然心裏質問,但是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已經適應了這個時代官場的劉銘九明白,溥哲這不是他自己的主意,他也沒那麼大的膽量。對‮品毒‬認知在後世各類報道上就已經很多的劉銘九,對販毒、昅毒都是十分痛恨的。英法等西方列強先是用這個東西從‮國中‬斂走了大批的金銀,讓許多的昅食者變成了地道的“東亞病夫”之後更是因為面前這個満清皇族的那些親戚們噤煙,動了兩次臭名昭著的“鴉片戰爭”才將本來已經多災多難、民不了生的‮國中‬進一步推進了半殖民化、半封建化的屈辱、悲慘的境地。怎麼也想不明白,如果沒有“鴉片戰爭”可能還可以坐幾年江山的清朝貴族後代,竟然也會加入到了販賣這間接滅亡了他們到現在還經常引以為傲那個王朝的東西里來。

心裏想着,但是劉銘九面上可不表現出來。這溥哲如果把自己急了,自己可以讓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可他後面那兩個人,誰在薑桂題的面前説上幾句壞話,隨時都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腦筋飛的轉動着,劉銘九笑着看了溥哲片刻後,才開了口:“都説那生意很掙錢,可溥老闆您也知道,我那點本錢可是全都投到咱那商社上去了。況且我對煙土生意比其他生意更是個門外漢。

“溥哲看了看劉銘九,笑着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放到了劉銘九的面前;“這個許將軍、三公子和鄙人早已經為您想好了。這是我叔祖前些天寫好的一份借款契約,只要您願意合夥一起幹,我叔祖那立即再借給您三十萬大洋,只是利息會稍⾼一些,年息兩成。您拿到這三十萬投進來以後,就可以在我們的煙土生意中占上兩成的股份了。”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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