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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見到二人在那你一下、我一下的不停對着鞠躬,笑着打斷了二人:“好了,二位不是想一直如此鞠下去吧?”二人聽到張學良的話以後,也就停住了彼此之間的問禮。劉銘九的部下倒是沒什麼,他們早已經知道他們的這個旅長學外語和洋人的禮節,許多縣府政的職員也都暗中説劉老總好學。可陪着張學良好前來的郭松齡等人,卻和張學良一樣。
郭松齡等二人停下來後,帶着不屑和鄙視的冷笑盯着劉銘九説到:“沒想到我們三軍竟然也有如此愛學曰本人的,劉旅長很不錯嗎,這曰本禮弄的是有模有樣。”劉銘九其實很佩服這個後來雖然兵敗被殺的張學良恩師,清楚他是堅決的抵曰報國派人士,聽到他的這翻話,明白自己已經被他列入了親曰派一邊。笑了笑,回看着這個第三軍的代理軍長兼參謀長:“反而不明,勝之暗影。他人無幸,我自衞護。軍長您就別取消屬下了。屬下這也是為了咱們第三軍和第九旅好嗎,您這不要誤會哦。”一邊的中野對國中正經的古代文言文是比較瞭解的,但劉銘九的話他卻聽的不很明白,因為類似“暗影”、“無幸”卻不很明白其中的意思,眨着眼睛看了看郭、劉二人,又看了看張學良,卻看不出任何可以給他提示的表情。
張學良和郭松齡聽完劉銘九的話,二人對視了一眼,又一起看向了這個少帥最看重、也最能打仗帶兵的部下。三人對視雖然面上不顯露絲毫,但卻都彼此心照不宣了。關於劉銘九是長城和關東九十六馬賊的總瓢把子和屢次截擊曰本人商隊的真正幕後主使,張、郭二人自然也是早有耳聞。傳的很玄,但張作霖也好,曰本的特務機關也罷,調查了三、四年,卻只聽説他的瓢把子越坐越大,卻找不出任何切實證據。張學良知道九十六路馬賊已經開始只劫掠曰本商隊和親曰商隊,不再去碰國中人的商隊,只是偶爾也會打劫下那些欺庒姓百的不良商家,但與另外那三十二路相比,已經是可以被奉天當局能面前容忍的了。不影響奉軍當局的統治,又處處針對曰本人,張學良在劉銘九剛才的一席話後,也相信自己這個部下真是東北反曰眾馬賊的總瓢把子。只要能把這個比自己大一個月的部下抓住,張學良就不怕兵員、不怕曰本敢亂來。
“哈哈,博明兄啊,咱倆還是説正事。既然中野軍來你這做軍事顧問,你沒什麼意見,那咱就説下一個事吧。你個人二十萬、部隊三十萬,這是票據,怎麼分配你自己看着辦吧。”張學良將北洋時代最大一筆的犒軍費到了劉銘九的手上後,平靜的看着劉銘九,似乎這五十萬的鉅款,在現在的奉軍本不算什麼一樣。
劉銘九接過了兩張鉅額銀票後,將一張轉手給了坐在一邊的武同進,又將另一張二十萬的銀票放回了張學良的面前:“少帥,我個人這個就算了,仗是兄弟們打的,我個人只是帶着大家衝了衝而已,怎麼能自己拿這麼大一筆錢呢。”張學良又將銀票推回了劉銘九面前,説到:“沒你的訓練、沒你的新政、沒你的指揮,你的部隊未必能打出那麼漂亮的勝仗來。兵再勇,還得將來帶,所以大帥才不管其他人怎麼説,堅決按茂宸的提議給你重賞。你就不用推了,大帥的脾氣你是應該知道的,別讓他不好下台。”張學良的話説完,又那樣平靜的坐了回去,就那樣靜靜的看着劉銘九不再説話。話説的雖然很含蓄,但已經等於明告訴劉銘九,這筆錢是他和郭松齡給劉銘九要下來的。況且,張作霖是土匪出⾝,他説出的話做出的事,整個奉軍也沒誰敢反對。湯玉麟也曾經反對過,帶着兩百來人跑了大半年,最後還是乖乖的回到張作霖⾝邊。張作霖給的東西,向來也是給了就給了,往回送行,退的可不行。東北在這個時代的土匪,大多如此,所以劉銘九也聽出了張學良話中意思。
“那這樣吧,少帥,就把這二十萬給獨九旅換成1o5大炮的炮彈吧,或者弄來一個營的⾼機關炮吧。”劉銘九第二次將銀票推到了張學良面前。
中野良介這下可聽明白了,用驚疑的目光盯着劉銘九,生硬的漢語裏充満了驚訝:“⾼機關炮?您居然知道⾼機關炮?可現在國中似乎也沒多少機飛,不知道劉桑您要⾼機關炮做什麼呢?”不只是中野良介,張學良、郭松齡以及其他隨他們一起來的人也都為之一驚。郭松齡很快就明白了劉銘九的用意,國防一詞此時在國中還不是很盛行,但6軍大學畢業的他卻早已經很明白。郭松齡很清楚,奉軍現在雖然有了楊宇霆弄的渤海艦隊正在籌備,但控制力量卻遠遠達不到為國而防、以防為的基礎。
郭松齡看了張學良一眼,用一種讚賞的目光看向了劉銘九:“博明能想到國防這個層次,還真是難得啊。不過現在歐洲封鎖着德過,曰本的⾼炮似乎還不夠水準,不知道博明你想購買哪個國家的呢?這買完以後訓練上,可是沒人懂啊。⾼機關炮和咱們的大炮,可是完全兩種東西啊,這些你想過嗎?”劉銘九已經從張、郭二人的眼中看出了讚賞之意,笑着説到:“只要咱們大帥批准,我就能讓天津那個英國維裏特領事和法國的傑裏埃領事幫咱們買回來,這些少帥和軍長不用多費心的。至於訓練,呵呵,二位長官也知道,我這一直就有一批德國戰後留下的德**官,裏面有三個人就是民國三年前作⾼炮的炮手。”
“買德國的炮?劉桑,貴軍可與我們曰本有協議,所有武器都必須悠閒購買我們大曰本帝國的。還讓德國人來訓練,據張大帥與我們的協議,貴軍的訓練可都是應該由我們大曰本關東軍派人指導的。而且,我最不明白的,劉桑,您要買⾼機關炮,防的是誰?打的是誰?在下不明,還請多多指教。”中野良介終於聽明白了,這個只有二十幾歲的奉軍旅長,還真是處處在針對他們的大曰本帝國。
張學良和郭松齡都不再説話,只是微笑着看向了劉銘九,他們相信這個一向做事出人意表的部下,敢當着曰本人的面説出來,肯定有下文來對付曰本人。
劉銘九見到二人的微笑後,知道二人已經是支持自己的了。也就微笑轉過臉,看着中野良介説到:“中野軍不要誤會嗎。您可不要製造不恰當的言論,來破壞我軍和貴國的關係哦。在下要買的是65毫米、程可以過五千米的⾼炮。我相信中野軍很清楚,貴國目前最大口徑的也只是6o毫米、程四千兩百米的⾼炮吧。那是貴軍的正式裝備制式武器,我相信無論是貴國的那些的軍界大佬,還是國會那些議院都不會批准貴國賣給我們吧。至於訓練上,那些德國人在我這都養了他們三、四年了,也該給我乾點活了。貴軍的顧問指導,還有其他很多地方要幫助我們的,何必只爭這一點呢?而您問的最後一個問題,我覺有些不搭邊際,有欠考慮了。似乎我們奉軍現在背面可就有個空軍很厲害的國家吧?貌似貴國也對那隻北極熊很的忌憚哦。我買回來⾼機關炮,萬一他們對東北有企圖的時候,我也可以盡最大能力的反擊他們,我相信這一點如果貴軍知道,應該是贊成和支持,而不是反對吧?貴國的⾼炮對付北極熊,畢竟還是很有難度吧,這個事實相信貴國也不能反對吧。”中野良介聽完後,用一種錯綜複雜的眼神盯上了劉銘九,説到:“劉桑真的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軍事院校教育?您的這些知識和理論,似乎只有我們大曰本的6軍大學才能教的出來吧?”劉銘九還是微笑着,但是心裏卻已經怒火燒到了嗓子眼。你***小曰本,我就沒上過⾼等軍事院校,更不可能去你們那個一羣被野心矇蔽雙眼猴子的地方學。微笑的劉銘九不軟不硬的回了中野良介的,説到:“中野君⾼抬在下了,在下的確沒上過任何軍事院校。這些東西是我那個戰死在直皖戰場上,6軍中學的老師多年前告訴我的。貴國的軍事那麼先進,在下怎麼敢⾼攀,更不會去⾼攀。咱自己有什麼能耐,咱自己清楚的很。”中野良介沒聽出這樣繞着彎子罵人的國中話裏另外一層意思,還當是劉銘九在他那個大曰本榮耀面前自卑,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張學良和郭松齡以及在場的其他人,卻從話中聽出了劉銘九話外的意思,再看到中野還在那洋洋自得,都不噤掩着嘴偷笑起來。
中野良介和他帶的六名曰本軍官,不知道這些中**官為什麼笑,但出於曰本人的慣用禮貌,他們竟然也賠笑起來。這一結果直接導致整個會議裏,很快爆了鬨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