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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娣本能地推開呵斥趙耀:“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我讓你到學校裏來不是學這些的!”
儘管這在趙耀的意料之中,可姐姐訓斥帶來的距離如一把鋒利匕首直他包裹着一層厚厚的繭的心臟,繭的裂縫開始可見,“鮮血”就這樣從繭中汩汩出蔓延至腔,再至四肢百骸,所到之處皆被“鮮血”帶來的“暖意”消融冰冷之身。
他終於產生實,負面的實令他張開嘴想要説些什麼時,不想她直接打了他一個耳光,隨着“啪”的一聲響,他因她而生的繭也因她徹底碎掉。
記起來了,什麼都記起來了,上午昏前的記憶,他見老思人心切將自己想念姐姐的心情跟着投到小婷身上,有了在光照下小婷這縷影子,他那封閉內斂的心得以安放,即使淚也不會被任何人知曉真實原因。
如今當這繭被趙娣親手打碎,趙耀不得不面對這一切讓他難以接受的事實,他無處可藏,只能將自己血淋淋的心暴在光天化之下承受她刺耳的話語。
“我也是個女人!”
“女人……怎麼了………”趙耀摸着被打紅的右臉頰有些怔愣地小聲問道。
趙娣第一次沒有再哄趙耀説完“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就轉身離開美術室。
趙耀眼睜睜望着趙娣越走越遠,他剛站起來準備追上去時卻發覺自己的腿猶如灌鉛般動彈不得,那是他鼻血昏過後身體底子差又不好好休息一股腦跑到美術室來再加上心境波動所致。
可他不明白這些,只是猛然想到與之前的夢境如出一轍,霎時間,他的身體被恐懼籠罩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動,接着眼淚從他那雙細長的狐狸眼眸中不停出。
美術室裏除了每個學生有的畫板以外還有活學生靈或是方便臨摹描繪的雕像,在這些細打磨的雕像裏,趙耀毫無生氣的臉恰如其分的融入其中,而眼淚則是他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的“顏料”,隨着一滴又一滴落下,竟讓人分不清究竟是紅還是透明。
那雙狐狸眼眸彷彿被美術室最亮的光刺傷後開始畏懼光,喜歡一成不變的黑暗,趙耀一個人落寞地回到寢室後躺在牀上就是一整天,飯也沒有吃,他把自己蒙在被子裏身體蜷縮起來。
滿腦子想着姐姐真的丟下他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每當此時他的身體就會冷得厲害直髮抖,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去想這件事,直到最後因為實在太難受大腦觸發了第二次保護機制,將這件事拋之腦後才好一些。
等陸瑤琴在宿舍樓下問宿管大叔趙耀的情況時,宿管大叔才放下二郎腿拍桌子記起來有這麼一號人,今天是週住宿老師沒上班,他自是能輕鬆就輕鬆,盡揀舒服事幹完全忘記了趙耀。
趙耀彼時還躺在牀上,聽見宿舍門突然被打開的聲音還嚇了一跳,隨後他被宿管大叔強行帶着如行屍走般到了陸瑤琴跟前。
宿管大叔把人帶到就又拍拍股回去了,他一把年紀是個十足的老油條,像這個工作最重要的就是給有錢人家孩子多一些面子、照顧,而趙耀這種家裏沒什麼錢的,只要不是死在宿舍又有什麼好説的?
陸瑤琴在樓下等趙耀,真見了他一時間還沒認出來,頭髮完全亂糟糟的,臉上有一個巴掌印也有點過瘦了,完全不似她初次見到他的模樣,她就是被他的臉引才選擇他做人選,可如今他這個樣子真的可以繼續下去嗎?
“趙耀你的臉怎麼回事?”
“呃…我……嗯……”儘管外面已經落西山,但對於呆在黑暗中太久的趙耀還是有點過於亮了,他低着頭雙手互相緊握着想説點什麼卻發現本説不好。
陸瑤琴第一次對趙耀產生厭惡的情緒,她遏制住自己想要走人的慾望,因為沉沒成本,而當她試圖去探尋這樣的覺是從何而來時,她可笑的發現是源自於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