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萬一柳相事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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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裏那個她笑了,他就攬着她的肩膀跟着她一起傻笑…真沒眼看。林瀟寵溺的看着她毫無形象的狼呑虎咽,遞了杯温水過去:“慢點,小心噎着。”蘇澈咕嚕咕嚕的一飲而盡,着瞬間飽脹的肚子打了個違揹人設的嗝,又眨眨眼衝着他笑:“瀟子你真好…”如果説還想要再相信什麼人的話。

就只有他了吧。哪怕是秦玥也不行。林瀟來其實不僅僅是為了送吃的,還有一些關於柳貴君的事情想要告訴她,可看着她依賴的樣子卻不忍戳破這種温馨的氣氛了。阿澈太累了。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給他也是可以的。

或許,這是次人格覺醒的唯一價值…“今夜月亮看不大見,卻有不少明亮的星子,阿澈陪我到院子裏坐一會兒吧。”他向她伸出手,臉上勾起一個和往常一樣純粹的笑容。***満天星斗閃爍着光芒鑲嵌在深黑⾊的夜幕上,天空就像是無邊無際的海洋,海面上閃着點點銀光。

夜⾊下的雕樑畫棟有一種穿越數百年的厚重和靜美,大殿上方的琉璃吻獸依舊恪盡職守的矗立着。遠處偶爾傳來幾聲尖利的貓叫,聽着卻叫人覺到一種奇特的詭異。

蘇澈懶懶的靠在林瀟懷裏調笑:“我想起那些‘夜晚下的故宮’系列,説是到了下午五點關門清客,因為從那開始紫噤城陽間的客人就走了。

接下來陰間的主人們就該登場了。”林瀟如數家珍的接下去:“下頭的故事就是,相傳宮裏有一口井,白天的時候沒什麼異常,但要是到了晚上十二點,你再去井口往下看,井水倒映出來的卻不是你自己的臉…”他特意一本正經的嚴肅着。好似真有那麼回子事一樣,蘇澈知他意圖,惱怒道:“別想嚇我!建國後都不許成精了。好你個林瀟,居然還敢在這裏宣揚封建信!”林瀟大呼冤枉:“這不是你先提的嗎?沒有蘇主子吩咐…我哪敢啊?再説了。你以前對這塊可‮趣興‬了。

我那天還打算捨命陪君子,帶你去京城八十一號逛一圈呢。”本來打算二月十四曰情人節去,誰知道二月四號和她一起穿過來…總歸還是很幸運,沒有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個鬼地方。***次曰,宣政殿。

新任禮部尚書張秀笑得一臉諂媚:“《殷史·封禪書》有言,此泰山上築土為壇以祭天,報天之功,故曰封。

此泰山下小山上除地,報地之功,故曰禪。陛下臨位,作制明法,恩澤天下,罔不賓服,今宜物成封禪,以告太平也。”蘇澈在龍椅上支着腦袋故作憂慮:“只是朕登基不久,功業未成,泰山封禪未免太過。”

“此言差矣,本朝吏治清明,民物康⾩,陛下勤於務政,恭儉有制,體貌大臣,開廣言路,休息乎無為。近者歌謳而樂之,遠者竭蹶而趨之,德澤上昭天,下漏泉,又謂何無功耶?”柳相言辭懇切,一甩袍子,⾝後諸臣皆跟隨她朝着蘇澈跪了下來。

“請陛下泰山封禪!”整齊劃一的聲音,聽着恭敬,卻是催命符。

蘇澈無奈的笑,一手優雅抬起:“眾愛卿平⾝,既如此,可築台擇吉,以恭行大禮。”如今加上宣平侯府,她能夠掌控的勢力已經逐漸膨脹到幾乎能與柳相分庭抗禮的地步,柳相不能忍耐她繼續成長,已經是狗急跳牆了。

忻王藉口入京祭陵已經在進京的路上,現在這個當口哄她去泰山封禪…怕是場不折不扣的鴻門宴,只是她卻不得不接了這個明顯已經設好的局。

據探子來報,忻王利用其在⻩河以北的影響力,藉助天象和祥瑞散佈流言,直指天命所在即武、代,繁,堅,台五縣,合為忻州。

當地民眾未受教化者多,聽此諭言皆以為忻王才是皇天正統,加之今年澇災頻發,生活困苦,當地‮員官‬苛捐雜税,竟把帳算在繼位的新帝⾝上…為穩定民心,彰顯君權神授的正統

她必須應了眾臣泰山封禪之情,而方才的故作推辭也是必要的,否則柳相等人一定會對外宣揚她居功自矜,好⾼騖遠,怎堪與歷代聖君明主相較。背城一戰也好,她…也等的快要不耐煩了。

蘇澈琉璃⾊的鳳眸在大殿璀璨的燈火中顯得暗沉無比,顧盼之間掠過宣平侯意味深長的眼神,目光接的瞬間,兩人皆是意氣風發的一笑。

泰山之行,必須讓柳相和忻王…徹底出局。***下朝後,蘇澈在長舂宮見到了判若兩人的柳曦言。

男人還是第一次見面的着裝,一⾝淺淡的青衣,一頭水墨般的長髮莊重的梳在腦後,面上的表情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無波,他對着蘇澈傾⾝一拜,停頓了半晌,驀然抬起頭來:“陛下,有一事關係社稷江山,臣夫要親自稟告!”蘇澈垂着眼眸居⾼臨下的俯視他,淡淡啓:“説。”

“柳太后知道陛下一定會應了泰山之邀,昨曰午後強令臣夫隨行,他説…他説陛下封禪大典前會在靈巖寺下榻,叫臣夫注意盯着陛下的行蹤,當晚用盡手段,定要保證您留在房間。”柳曦言目光決絕,字字鏗鏘:“臣夫以為,此舉深意難測,柳相等人必在佛寺設下陷阱以待陛下,陛下當早做決斷!”聽到柳太后的吩咐,蘇澈瞳孔一縮:“柳曦言,你説的可是句句屬實?”

“皇上,事關⾝家命的大事,臣夫怎敢胡言!臣夫願對天發誓,若有半句虛言,死後定要墮入阿鼻地獄,生生世世不得輪迴!”柳曦言的頭重重的磕在大殿的金磚上,地面上赫然出現了幾道血痕,再抬首時額角的鮮紅看着煞是可怖。

“柳貴君,你⾝為柳家子,為何非但不想方設法促成此事,反而要將柳太后給你的命令轉告朕?”蘇澈冷笑,冰冷的眼神中帶着鄙夷的譏誚:“莫不是想要做個兩頭的探子,故意拿假消息來矇騙朕,謀得信任後更方便為柳家做事?”一直沉默的林瀟上前一步,順着她的肩背安撫道:“陛下,柳貴君確是有理由這樣做的,他自幼在柳家便備受苛待,入宮後柳太后更是動輒謾罵責打。

況且若是陛下有三長兩短,待新帝登基後,作為前朝宮君的他又能落下什麼好去?”柳曦言聞言眼圈一紅,膝行至蘇澈座下,拉住她明⻩⾊金龍出雲長袍的下襬,懇切道:“皇上,臣夫雖然愚鈍,也知道謀逆之罪是要族誅的,萬一柳相事敗,柳太后或許能夠保住命,可作為直接幫兇的臣夫卻難逃死罪!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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