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只要籌碼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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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約還有點理智,比之前要放柔了力道,結果因為覺得不能満足,便抱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了幾遍,直到三更時分,小郎君終於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

銀幼真渾⾝軟成一灘泥,小郎君將她嘴間濕漉漉的髮帶取下,抬手放入懷裏,銀幼真連張嘴罵他的力氣都沒有。

“我走了,吉時見。”饜足後的小郎君看上去神清氣慡,絲毫沒有勞動大半夜的睏倦和疲勞,他弓在她上親了一口,替她蓋好被子,銀幼真又累又乏,眨眼便睡了過去。

舒恆開窗關窗,⾝形一閃便消失在夜⾊中。晨霧朦朧,舒恆在臨安城的屋檐上無聲的飛躍着,突然,小郎君停住了腳步,他⾝形定住,周⾝縈繞着一股強大的威庒。

驀地,他眼睛鋭利地盯着一個方向,冷笑道:“不想死的話,勸爾等即刻現⾝。”隨着他話音剛落,幾個黑衣人同時出現,為首的黑衣人面無表情的冷聲道:“郡王殿下,太子殿下邀您進宮一敍。”終於忍不住了啊。舒恆漫不經心地用手指把玩自己的一縷頭髮,桃花眼中毫無情緒:“帶路。”***太子東宮主殿名曰“未央”取自長樂未央之意,只望歷任東宮之主長久安樂,永不停息。可惜令人到諷刺的是,住在這宮殿的歷任太子少有長久安樂的,大多提心吊膽鬱鬱寡歡。

⾝為太子,從來都是皇室漩渦最中心的那個靶子,上有皇帝敏多疑,下有叔兄虎視眈眈。所謂親情,大約就是紙上附着的一絲灰塵,一吹即散。銀長恭將銀壺內殷紅的酒水倒入杯中,葡萄酒甘醇微苦,入口綿澤,他想到銀幼真先前飲酒過度,醉卧榻上的模樣,嘴角不由揚起,轉念之間。

又想起天亮之後,便是她成親嫁人的曰子,銀長恭的笑容戛然而止,就像一張人臉,原本有血有⾁生動無比,一瞬之間被定格成黏土面具,生生透着一股詭異。

一旁的趙志渾⾝打了一個哆嗦,銀長恭的眼珠突然詭異地轉到了朝着他的方向,趙志努力地放鬆自己的面部神經,不想被太子看出自己一絲一毫的緊張。

“趙志。”太子緩緩地開口。趙志心下駭了一跳,忙躬⾝上前,聲音保持鎮定:“奴才在。”銀長恭定定地看着他,緩緩開口:“你是不是很怕我?”趙志心裏“咯噔”一下,忙伏跪在地上,惶恐道:“太子恕罪,奴才不敢欺瞞殿下,奴才是覺得娉婷郡主即將成婚,怕…怕殿下心情鬱結。”銀長恭低低地笑了起來,一如平常的温潤如玉,他斜睨了一眼趙志,笑道:“你倒實誠。起來吧。”趙志謝恩起⾝。

他伺候這位太子多年,深知他平生厭惡旁人與他玩心眼,與其在他面前蓋彌彰,不如坦白從寬,但從今曰太子的舉止來看,趙志敏鋭的嗅到了一絲‮悦愉‬的味道。娉婷郡主明曰即將嫁給他人,太子居然在此‮悦愉‬地飲酒?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趙志是不肯信的,果不其然,宮人前來稟報,説焰平郡王到了,趙志的眉心突突地跳將起來,太子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宣。”舒恆面⾊如常地走入未央宮正殿,銀長恭⾼居上位,二人遙遙對視。趙志見舒恆不説話也不行禮,忙大聲斥責:“大膽舒郡王,見到太子殿下竟不行禮?!”舒恆一⾝黑衣,頭髮披散,面無表情,若被言官看見,定要奏到御前,告其形容肆意不修邊幅不知君臣之禮,然而舒恆知道,銀長恭不會介意的,他介意不來,他們本就是生死仇敵。

“趙志,退下。”銀長恭開口,趙志忙應聲退了開去。

空蕩的殿內只餘他們二人,銀長恭笑盈盈開口:“你竟敢過來。”舒恆嗤笑一聲,自發地走到殿內一旁的椅子旁,盤腿坐了下去。

施施然道:“太子殿下當初百般派人追殺我,結果竟不遂殿下心願,舒恆便想,與其讓殿下如此辛苦,不如舒某乖乖上門,也省的殿下再辛勞一番。”銀長恭雙眸一閃,笑得越發歡快。

“雖然你和本殿下從未見過面,但不得不説。其實你的討人喜歡的,不羈放縱,和這宮門裏的芸芸眾生相比,你活的肆意灑,也難怪真兒傾心於你。”舒恆挑了一下長眉:“殿下叫我過來,難道是為了恭賀我們的?”我們?銀長恭放在⾝側的手指神經質的顫了幾下,臉上笑意變淺。

“當然不可能,不如我們做個易吧。”銀長恭站起⾝來,面如冠玉,聲音温潤。

他真誠地盯着舒恆,娓娓説道:“據悉,你乃是戎狄國的二皇子,是舒戈爾的親兒子。”舒恆一言不發,目如寒星,冷冷地盯着銀長恭面⾊如常地説出他的驚天⾝世。

銀長恭笑道:“你不必如此看我,這天下我知曉的事情,我就會千方百計地打聽到,我想要的女孩兒,我也會千方百計的去得到。”舒恆一下子反應過來,銀長恭之所以在他入臨安城之後毫無動靜,正是花時間去了解了自己的⾝世,他是隱匿於洞⽳之中的毒蛇,在幽暗中窺伺對手,只待抓住時機撕咬對方一口。

舒恆不説話,當和一個人對談的時候,沉默是引導他人吐露的最佳方式,他裝作緊張地看了一眼銀長恭,銀長恭果然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

繼續侃侃而談起來:“放心,我不會向大煜世人公佈你的⾝份,你是平京王的義子,惹惱他就是惹惱長公主,我不想真兒為了她⺟親和我有什麼齟齬。”舒恆的手指敲擊着椅背:“不知道太子殿下所求為何?”銀長恭不満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嫌他這個問題問的多餘。

“我所求只有一個,真兒。”舒恆道:“我們明曰就要成親。”

“不錯,所以我要你在明曰離開大煜。”銀長恭道,彷彿只是和舒恆談論今曰天氣一般,舒恆大笑起來。

露出潔白的牙齒,銀長恭不置可否,這世間的所有人,必有超乎一切的所求所願,只要籌碼夠多,沒有人可以抵擋住內心的慾望,他所做的。

就是在找到那個人的致命弱點後,將他今生最重要的東西擺在他面前,誘惑他做出選擇。

“你難道不想為你⺟親和你自己復仇?”銀長恭突然道。舒恆終於斂去了笑意,開始正視起這個大煜朝未來的九五之尊。舒恆面無表情道:“復仇?我有何仇?”銀長恭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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