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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做的是高粱米粥,紅薯,以及一鍋白菜土豆,裏面唯二的幾片,一半給了周至,剩下的王桂花和劉秀秀分了,錢麗芬和周愛黨是一口沒吃。
周愛黨是一個大男人不好搶吃,拒絕了周至夾過來的片。錢麗芬年紀大了,牙齒都快要掉光了,吃不來難嚼的東西。
再一個,她也不能太偏心自己的小女兒,讓只只把全部吃了,兩個兒媳婦在一旁幹瞅着。作為當家做主的老太太,錢麗芬心裏有一杆秤,萬事兒不能做的太過分。
王桂花過來之後,嘴上説這話,手裏也沒有閒着,她拿着一雙鞋墊,慢慢的縫着。
“你大侄子周磊在部隊裏當兵的,他們平裏訓練多,衣服鞋子就特別費,所以我閒着的時候,就給他多預備幾雙,省的到時候不夠穿。”王桂花嘴角含着笑意,顯然提到自己的兒子,心裏很高興的樣子。
“也就是我現在眼睛花了,要不然我的手藝也不錯呢!”錢麗芬在一旁笑着話道,“當初你大哥二哥三哥,哪個不是穿着我做的衣服鞋子長大的?”
“是是是,娘你做衣服的手藝確實不錯,就是時常把釦子訂歪了一點,讓我經常被村子裏的小孩笑話。”周愛國這話一出,幾個人頓時憋不住的笑了出聲。
本來周至以為錢麗芬的手藝確實好,但是沒想到經過周愛國這麼一説,她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錢麗芬是在吹牛。周至心裏覺得好玩,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錢麗芬那張臉上難得的帶着幾分羞窘,她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高大的大兒子,不高興的説道,“讓你揭我老底,這回你妹子該笑話我了。”
“娘,這有什麼呀,其實我也不會做衣服的,您也不要笑話我就好了。”周至拉着錢麗芬的手,語氣帶着幾分撒嬌的説道。
“哎,哎,對,不會做衣服也沒事兒,我們娘倆啊,誰也不笑話對方。”錢麗芬大安,樂呵呵的摟在周至的肩膀,親暱的表示道。
“沒事,有我在呢?哪裏用得着娘您動手做衣服。”一旁的王桂花笑着説完這話,轉頭對着周至表示道:“妹妹那雙手那麼,一看就不是幹這種活的人,以後啊,有什麼縫縫補補的活計,你就來找嫂子,保證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一旁專心吃飯的周愛國聽見媳婦的話,不斷地點頭,神情帶着幾分驕傲的附和道,“這話確實不假,只只,你嫂子做衣服的手藝在村子裏都是有名的,數一數二。”
“那就多謝嫂子的好意了。”周至嘴上甜甜的道謝,接着表示自己光麻煩大傢伙,既然閒來無事,學一門手藝也是好的。
錢麗芬心裏十分贊同周至的想法,於是嘴上非常支持的説道,“只只你説得對,學學也無礙的,畢竟怎麼説做衣服是一門手藝,做得好了,以後嫁人也能讓婆家高看一眼。”當然最後錢麗芬寬了周至兩句,告訴她學不成也不用着急,“學得會咱們皆大歡喜,學不會其實也無所謂,我們又不指着這個吃飯。”
“娘,我知道了。”周至受到了錢麗芬的一番愛女之心,她心裏動的點頭應道。
同時心裏也想着,等學會了做衣服,一定要給錢麗芬做一身好看的衣服,讓她高高興興的穿在身上。
“對了,周磊去部隊幾年了?”説完衣服的事情,周至看着王桂花好奇的問道。
“他是十八歲入伍的,今年差不多有7年了吧。”王桂花在心裏算了一下,完後回答道。
“這孩子從小就一直想要當兵,當初入伍通知書下來的時候,不僅是他,全家也都特別的高興,畢竟孩子有出息了,進部隊當兵了。”王桂花説着説着,臉上的表情從高興變成了幾分傷:“哎,這當兵好起來好的,但是回家的時間短啊。這七年,他一共才回來3次。”王桂花説着説着,眼眶便紅了幾分,“我這個當孃的,想兒子啊。”周愛國吃完飯,對着自己子開解道,“別哭哭啼啼的了,兒子在部隊當兵是正事兒,保家衞國那多光榮啊,你這個當孃的得理解孩子。”
“你説的我心裏都清楚,就是這心裏太牽掛他了。”王桂花抹抹自己的眼淚,出一個笑容,接着對周至説道,“那孩子離得太遠了,聽説在南方的一個叫什麼的島上,還是保密部隊,不能跟家裏人詳細説的。”周愛國在一旁補充着説道。
“光是回來一趟,就得坐五六天的火車,完後再到省裏轉大客車,到了縣裏才算是差不多到家了。”周至聞言,瞭然的點點頭,表示道,“這確實太遠了。”在現在這通不算太發達的當下,從南方到最北方,肯定要坐好幾天的火車。
如果是在後世,坐飛機也就是十個小時,高鐵速度也非常快,哪裏會像現在這般耗費如此多的時間呢?
“不過海島那裏天氣非常暖和,也有海產品吃,想來我大侄子的部隊生活過得還是不錯的,嫂子,你就不用太擔心了。”周至勸着説道。
“也是,之前磊子還給我們帶回來一些土特產,什麼海帶,晾乾的海魚,曬乾的小蝦米之類的,説實話,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吃過那些東西,真的非常的好吃,哈哈。”説到這裏,王桂花不由得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顯然是十分高興的樣子。
周至聽到這裏,也頓時留下了羨慕的眼神。
在這個通不便利的時代,北方的人想要吃一口南方的海鮮,那真是太難了。雖然王桂花吃的都是曬乾了海產品,還不是新鮮的海鮮,就這,其實也比普通大眾幸運了不知道多少呢!
“只只,你彆着急,我今天給磊子去了一封信,回頭他肯定會給咱們郵寄一些土特產的,到時候你就能吃到了。”周愛國看見了自家漂亮妹子的羨慕小眼神,不由得笑着開口説道。
周至聞言,眼睛瞬間亮了幾分,她心裏很高興的説道,“呀,這真是太好了。”雖然吃不到新鮮的螃蟹大蝦,但是吃點曬乾的小蝦米也能解解饞呀,身處北方的她心裏真的已經很知足了。
“不知道大侄子今年能不能回家,我都還沒有見過他呢?”過了一會兒,周至忽然帶着幾分慨的説道。
王桂花聞言,收起納鞋墊的針線,隨意的放在了籮筐裏,然後也嘆息了一下,回道:“也説不定,他什麼時候回來都是沒準的,沒有探親假,本就不能離開部隊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