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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隱約知道年煜澤又要在葫蘆裏賣藥了。
柏夏舟把這套衣服按順序穿上,循着動靜來到了廚房。那個背影忙裏忙慌,外套都沒有穿,只草率地套了件薄薄的衣,一截白皙的後頸完全在冷空氣裏,看着都涼。
轉身拿了件外套回來,年煜澤已經完成了大作。
美的擺盤呈現在餐桌上,還有幾朵眼的玫瑰,被剪得整整齊齊擺在旁邊。
“早上好,小船。”
“......”柏夏舟幫他把外套穿上,言又止,止又言,不過最後還是沒説什麼,享用完了這頓不同尋常的早餐。
但他沒有想到,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一整天,年煜澤都和他寸步不離,車門不用他開,座位不用他佔,殷勤得體貼入微。
開始年煜澤是有目的的,但演着演着似乎把目的給忘了,完全是自己覺得好玩。
晚上,年煜澤和他在場上摸黑散步的時候,還在代入角:“船崽你小心走路,不要被坑絆倒。”道路平坦寬闊,柏夏舟揣着兜,淡淡地轉頭看了他一眼。場風大,年煜澤蓋上了他的衞衣帽子,小卷亂七八糟地在裏面,眉目被夜襯得更加明亮。
此刻笑嘻嘻的,眼尾被風吹得泛紅。
反正就是很好看。
柏夏舟一拐彎,走進了場旁邊的小路里,年煜澤也不帶疑問地跟隨,像一隻好騙的小狗。
走到場背面的牆邊,兩人停了下來。這裏風有點大,柏夏舟把年煜澤罩進懷裏,摸摸他的下巴:“你方法找錯了。”年煜澤努力一天,愣是沒有想到用他這張人的臉,其實只用稍微親一下,柏夏舟本沒什麼不會答應他。
背後風聲大作,柏夏舟懷裏是温暖的。年煜澤抬起頭,清澈的目光看着對方,顯然沒有理解話裏的意思。
這副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對於柏夏舟有多大引力的樣子,也更令人心動。
柏夏舟兜着他的後腦勺,把他按在牆上親了親,除了嘴碰到的地方,其他都是冰冰涼涼的。
一會兒之後,年煜澤的手被放在柏夏舟的口袋裏,臉蛋紅紅地朝回走,有些糊:“船崽,那裏有章魚小丸子欸,你想不想吃,我買給你。”説着立刻去買了一份,遞給柏夏舟:“我今天這麼好,你答應我好不好?”他嘴還是紅紅的,頭髮亂着,眼睛水光瀲灩,臉上熱度也沒褪,彷彿被人欺負似的。
柏夏舟給他整理一下:“好。”年煜澤很高興,覺得今天的努力沒有白費,尤其是這一盒章魚小丸子,起到了關鍵的勝利作用。香味從手裏飄過來,熱氣騰騰的小丸子上撒了鬆和海苔碎,年煜澤嚥了口口水:“我能嘗一個嗎?”
“你拿回去吧。”於是年煜澤捧着那盒小丸子回了宿舍,姜遠再次出現在了上鋪,看着意盎然的好朋友和他那副美滋滋的神情,搖了搖頭。
“吃嗎?”年煜澤舉起手裏的食物,“為什麼每次我回來的時候你位置好像都一樣。”他們是四人間宿舍,一個在本市有對象,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現在幾乎住在女朋友家裏,和他們見不到面。另一個最近在外省參加比賽,所以就剩他倆。
讓年煜澤疑惑的是姜遠每次都是同一個表情動作。
“一個人比較孤單,所以在等待你。”姜遠從上面下來,看了看不明的小丸子,表示拒絕不嚴謹的食物來源。
一共兩竹籤,年煜澤廢話不多説,拿起另一戳起來,到他嘴裏。
他早就習慣了姜遠的口嫌體正直。果然一會兒之後,姜少爺便矜持地詢問這是何物。
年煜澤一邊告訴他,一邊在手機上打字,向主席副主席彙報了關於柏夏舟同志願意參加優秀代表發言的喜訊。
這讓大家很吃驚,也讓他自己一戰成名。什麼校園報社的,攝影社的,但凡之前在柏夏舟那裏碰過壁的,都對學生會里某名不見經傳的小幹事僅用一天時間説服柏夏舟而吃驚。
好友申請紛至沓來。
小幹事年煜澤一一拒絕,不要成為他們的工具人。
等到了優秀新生宣講活動的那天,容量最大的階梯教室都坐得滿滿當當,大多都是來看柏夏舟的。
校園報社和攝影社的也來了,辦法總比困難多,他們準備蹭一篇報道和一組照片,也來見一下傳説中的年煜澤,看看到底差在哪兒了。
這次小年沒有成為幹底層苦力的一員,被提拔到了後台,成為柏夏舟的對接人員。
他戴着藍工作牌,一本正經:“柏夏舟同學,你是最後一個登場的。請找好位置,把你的演講時間控制在十五分鐘以內。”柏夏舟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其實不用管十五分鐘,隨便説就好。”副主席程書茜又出現了,大秋天的還很清涼,打扮得非常高級。
還沒等他倆説話,正好在後台的主席聽到之後也走過來,皮笑不笑:“書茜,你最近來得勤。以前這種活動不是從來不來現場嗎?”年煜澤小聲給柏夏舟講:“這個主席是好人,但是他平常很忙,管不住副主席,而且副主席拉幫結派,他有點被架空。”説話時神凝重認真,柏夏舟覺得有意思,看到旁邊又來了一個人附和主席,便低聲問:“這是好的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