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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崽,我今晚申請和你睡一個被子。”
“不可能。”
“可是小時候打雷我就是這樣幫助你的,你不能農夫與蛇。”倒不是柏夏舟農夫與蛇,而是年煜澤顛倒黑白。因為小年幼時還處在想當英雄的階段,被雷聲嚇得發抖也不説,柏夏舟便説是自己害怕,這位英雄才順着台階下來了。
然後每次雷雨天都會自覺地和柏夏舟挨在一起。不過北明雷雨天不多,上次夜裏打雷已經是好幾年前了。
自從英雄夢屢屢受挫之後,年煜澤逐漸將熱血深藏於心,不拘泥表面功夫。比如此時——“真的很可怕,船崽。”他仰頭看着柏夏舟,表情緊張,眼睛水汪汪的,“我會做噩夢,一整夜都睡不着,明天神就會不好,一整個月神都不好。很容易影響下個學期的學習。”柏夏舟當然沒有辦法,於是穿着小睡衣的年煜澤鑽進了他的被子裏。
現在正值冬天,厚厚的睡衣絨絨,拱來拱去。
年煜澤安心地抱緊柏夏舟:“船崽,你的沐浴好香。下次我也想用這種。”
“...睡覺。”年煜澤又調整了兩下,忽然覺中間有什麼東西,伸手摸到了個娃娃,拽出來,正是柏夏舟的寶貝公仔。
“我都在這裏了,你為什麼還抱着它啊。”年煜澤嚷嚷,“這不是縮小版的我嗎?”
“不一樣。”
“你喜歡它還是喜歡我。”
“它。”年煜澤徹底傷心了,轉過身,背對着柏夏舟。但還是軟乎乎的,平常穿衣服看起來青拔,其實身上好多。
但翻過來一會兒忽然看到了自己正對着櫃子,聯想到恐怖片裏櫃子的可怕之處,又轉回去,埋進了柏夏舟懷裏,順手把公仔扔到被子外面。
第27章旁邊的人熱乎乎,在冬夜裏像一個大暖爐,觸還比暖爐更柔軟。
柏夏舟稍微退了退,把他朝旁邊撥一下,又把被丟出去的公仔撈回來,放到了自己枕邊,仔細擺正。
年煜澤試圖入睡,但一閉上眼睛,電影裏的畫面卻越發清晰,張着血盆大口,着紅眼淚。於是又睜開了,朝旁邊湊湊。
把臉蛋貼在柏夏舟身上,聽着清晰的呼和心跳聲,才終於得到了平靜。
“你到底要幹什麼。”柏夏舟按了按挨在下巴上的頭髮,手很軟。
“沒事了,快睡覺吧。”年煜澤搶過話頭,“不要再講話了,明早還要按時起牀呢。”他緊閉着眼,呼很快均勻起來。變得安靜之後,看上去就很完美。月光從窗簾縫隙間灑下來,落在年煜澤身上,描摹過紅潤的嘴,筆的鼻樑和偏棕的頭髮,最後在睫上投小片陰影。
年煜澤頭髮帶着自然捲,弧度不算小也不算大,恰到好處地彎着,堆在腦門上,有時有點異域風情,襯得明媚的五官更加漂亮。
好在嬰兒肥沒有褪,一看就是個嘟嘟的小孩子,可愛佔了上風。
柏夏舟垂着眼睛,要是妹妹該有多完美。
他習慣地冒出這個想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得很機械,彷彿為一切不合理的情緒找到了掩飾的理由。
*第二天很早,院子裏就傳來了腳步聲。
“你把外套拉鍊拉上,早上温度低。”
“沒事,不冷。”説話的人敞着懷穿件長款黑羽絨服,裏面衣和休閒褲顯得身材比例優越。蹲下在院子裏擼了兩把狗,把半夢半醒的小狗給摸懵了。
摸着摸着回頭看了一眼,起身立正,老老實實地把拉鍊拉上。然後用手指節碰了一下身旁人的下巴:“別那麼嚴肅,夏老師。”夏秩神情鬆動,也在他旁邊蹲下,看看兩隻狗:“都喂胖了。”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索拿起旁邊的項圈,套上去遛遛,早上一切都很寧靜,空氣清新,有種約會的美好。
他們在這走街串巷地美好着,不知不覺太陽都升起來了。年煜澤照常路過客廳,忽然見到窗外空空蕩蕩的院子,愣了一下,立刻跑出來,兩隻狗無影無蹤,只剩下兩個小狗盆。
“船崽,我的狗被人偷了!”他又跑回去。
柏夏舟套了件外套出來,也是一驚。但隨即觀察四周,便見到了被放在旁邊的兩個行李箱,猜到應該是舅舅他們回來了。
年煜澤的悲痛被中止,變得高興起來:“夏秩哥哥和柏越哥哥回來了?”他出來得急,身上還是睡衣,在外面寒風一吹,後知後覺地到冷,正打算回去,忽然發現出來門被風給吹上了。
因為家裏時常就兩個小孩子在家,除了院子裏的指紋密碼鎖外又在入室門加了防盜鎖。
“...船崽,你有鑰匙嗎?”年煜澤低着頭。
柏夏舟沉默地看着那個腦袋頂,還有對方身上單層絨的鋼鐵俠小睡衣,把自己的外套下來給他披着:“沒事,等等吧。”外套帶着温暖的體温,一下子就把寒風給隔絕了。但年煜澤受之有愧,尤其是看到柏夏舟掉之後也只剩了件衣,堅決拒絕。
要讓嚴寒懲罰自己的謊報軍情。
年煜澤又變成了一條滑溜而難以抓捕的魚,柏夏舟只得找了個背風的地方,把他攬在懷裏。這條魚才老實了,睜圓眼睛看着柏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