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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不和他玩。”
“......”年煜澤緊急思考,耳邊聲音越發多了起來。眼看走勢就要控制不住,他只得口道:“其實柏夏舟同學是生病了,很嚴重,最近不能説話。”他觀察了一下大家的神,繼續大聲道,“你們看過電視嗎,那種生病不能説話的小朋友,都會一個人躲在窗户後面,默默淚,陰影籠罩着他,窗外傳來屬於別人的笑聲和説話聲,他彷彿被世界排除在外......”由於場景描述過於有代入,所有七嘴八舌瞬間安靜了下來,過了許久,才有人問:“是真的嗎?”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向那個遙遠而孤獨的身影,羞愧之逐漸浮上了每張小臉。
“什麼時候能好呀?”有個小心翼翼的聲音提問。
年煜澤含糊道:“一週...或者月吧。”獨自坐着的柏夏舟並不知道,年煜澤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説了什麼。他偷偷望了一眼人羣中和別人熱聊的年煜澤,抱起小胳膊。
過了一會兒,終於挽回聲譽的年煜澤回到柏夏舟身邊,挨在旁邊坐下,正準備説些什麼,就看到柏夏舟換了個方向,拒絕打開麥克風。
年煜澤:“?”他仔細觀察了一番,柏夏舟神情嚴肅,眉頭緊鎖,抱臂動作也有架勢。但由於年齡很小,所以鼓鼓的嬰兒肥和短短的胳膊削弱了氣勢。
以英雄自詡的年煜澤只覺得這個弱小人類很可愛,於是悄聲叮囑:“你在幼兒園先不要和我説話了,回家再告訴你為什麼。”本來就不打算説話的柏夏舟:“......”一直捱到放學,夏秩和柏越接到了一個河豚一樣的外甥。
“小糕糕,他怎麼了?”夏秩牽着年煜澤,伸手戳戳柏越懷裏自閉的柏夏舟。
年煜澤也不知道。於是一坐到車上,他便立刻湊近進行一番觀察,腦袋幾乎抵上去。
柏夏舟看到忽然在面前放大的妹妹,嚇了一跳。年煜澤的睫幾乎要蹭到他的臉,眼睛裏映出整個自己,臉蛋看起來軟綿綿的,很像牛果凍。
他一時忘記做出其他反應。
兩人互相看了一會兒,年煜澤先笑了:“船船你不生氣了?眉頭都不皺了耶。”柏夏舟沉默一下,扭頭看着窗外:“騙子沒沒。”年煜澤大驚:“你聽到今天我和其他同學説的話了嗎?”柏夏舟並沒有聽到,他指的是年煜澤説好一直在旁邊陪他,結果轉頭就丟下他去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
但是年煜澤由於心虛,已經按照自己的理解説了下去:“當時情況很緊急,我只能那樣説了,不是故意説謊的,更不是有意在詛咒你......”因為心虛,他的語氣又急又快,比rap還要rap,比繞口令還要繞口令,柏夏舟一個字都聽不清。
但年煜澤清清亮亮的大眼睛裏寫滿了歉意,睫快速眨動,腦門上的捲髮都因為焦急而垂下一綹兒來。
柏夏舟想了想,寬容地伸出手,四指併攏,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原諒他了,不必再説。
年煜澤取得了柏夏舟的諒解,又開始憂心忡忡地自省。
“但我確實説謊了。等其他同學發現你一個月之後也不説話,我就會被當成騙子,到時候沒有人再相信我了。”聽過狼來了故事的年煜澤到憂傷。不過好在小孩子忘大,覺得一個月彷彿是很久才能達到的遙遙無期,暫時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前面的柏越夏秩從後視鏡看到嘰嘰咕咕的兩個崽,到有點意外,畢竟以前每次從幼兒園回家時,柏夏舟都抱着小胳膊,嚴肅凝視窗户玻璃,只留給他倆一個沉默的後腦勺。
行駛到紅燈處,車停下來,柏越的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無名指的戒指熠熠生輝,他轉向夏秩:“明天我有工作,正好週六,跟我一起?”柏越為了外甥上幼兒園這事請了久的假,堆積很多工作,經紀人催得要命,明天必須去處理一下。
夏秩笑了笑:“可以啊,但我爸我媽最近旅遊去了,明天先問問張阿姨能不能過來。”柏越和夏秩的愛情故事屬於破鏡重圓。當年他倆破鏡的時候,每當柏越有事兒,就會請保姆張阿姨帶娃。但自打重圓之後,夏秩父母被柏夏舟這個崽得不行,培養了極為深厚的祖孫情,需要張阿姨的次數也少了些。
再次接到消息,張阿姨彷彿老將再掛帥,鄭重又隆重地答應了。
接到回覆之後,柏越夏秩轉向車後座,暫時打斷一臉矜持的柏夏舟和嘰嘰喳喳的年煜澤:“明天我倆去工作,可能週一左右回來。阿姨會來照顧你們。”柏夏舟微微睜大眼睛,倒三角的形狀變成了稍扁的橢圓。
以前從來都是夏秩帶着他一塊兒的,幸福的三個人裏不能缺少他。
短短的小胳膊抱了起來,柏夏舟的臉蛋也因為情緒的變化而鼓起弧度,他神情冷酷道:“帶上船船。”
“不行。你要上幼兒園。”第4章柏夏舟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擺手:“不必。”
“要上的。”夏秩耐心告訴他,“每個小朋友都要上,你和糕糕一塊兒。”
“不必。”柏夏舟倔強。
柏越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聲援夏秩:“要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