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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看老者氣得要背過去,俞婉兮連忙拍了拍俞長浩肩膀。
小聲説:“起來吧,可別把人給氣死了。你不是想要錢麼?”俞長浩瞥了她一眼,站起身來。
兩人的互動,被那邊的趙老爺子看得是一清二楚。老人家心中頓時有了算計。
錢自然是不可能給出去,孩子雖然好賭又愚笨,但也不能不要。之前他朝俞家人打聽過,俞長浩和俞婉兮關係匪淺,或許可以這處下手。
“小小姐……咳咳。”望向俞婉兮的同時,趙老爺子重重咳嗽起來,“當初老太爺在世時,俞趙兩家關係匪淺,老頭子也算是看着你長大的長輩。你忍心看這黃口小兒如此折辱長輩?”突然被點名的俞婉兮目光無措,不是她不尊老,而是知道有的人年紀更大,輩分更高。
當小姐忐忑的視線看過來時,俞長浩不給趙老爺子再開口的機會,面帶笑意的質問道:“好一個關係匪淺。好一個長輩。那我且問問你,當俞家內鬥,老太爺停棺一月時,你可曾出過面?昨請帖送到府上,又是誰拒而不收?如今在這兒對一個小姑娘倚老賣老,竟也不覺得丟人現眼麼?”趙老爺子活了七十多歲,哪被人這般劈頭蓋臉的訓過,當時臉就沉如鍋底了。
偏偏俞長浩怕氣不死他似的,又坐了回去:“罷了,看在你沒幾天可活的份兒上,前面的賬不跟你算。今時今我坐在這兒,就只是來要債。還錢還是還命,你自己掂量吧。”聽到這句話,趙老爺子便明白這事談不了!
眸中閃過一點狠。如今在是他的地盤,這般咄咄人,就別怪老人家心狠手辣了!
一個眼神遞了過去,趙家數十人便亮了刀。
那寒光在陽光下也令人心底發寒,俞婉兮下意識縮到俞長浩身側。後者倒是淡定如初,手指輕敲桌面:“上一次這般對我亮出爪牙的,還是林家。看來趙老爺子是想步當年林家的後塵。”蒼老的臉出疑惑。
在他看來俞長浩頂多不過二十餘歲,而他口中的林家,則是數十年前一夜覆滅的大家族,按理説不應該知情,可他知道……這不一定意味着什麼。
想當年林家一百七十口人被人屠戮,也因為血腥在江湖傳多年,或許他是聽人説起過,拿這個嚇唬人。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學好,一個比一個賊……
趙老爺子正尋思着,眼角餘光瞥見一個白袍青年上前,手中握着一塊令牌。
起初他並不在意,直到看到令牌的圖案,才悚然一驚。
這個令牌他是認得的,當年曾經出現在血案的現場!當時他還年輕,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後來漸漸年長,才得知這令牌與暗中密佈的一張網有關。
“你,你……”俞長浩回以微笑:“看來趙老太爺也是見多識廣之人。那便不用我再解釋了。”震驚和恐懼雜糅在老者臉上,讓他皺紋都深了幾分。
目光在俞長浩和俞婉兮身上轉了一轉,趙老爺子神情恍惚道:“難怪……難怪當初俞老太爺百餘歲仍舊神采奕奕,原來還有這層關係。”他擺了擺手,讓底下人收起兵器,看着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幼子嘆氣。
“您不必如此稱呼,我怕我折壽。”俞長浩挑了挑眉。
俞婉兮在邊兒上把一切看得分明,心中卻仍是籠罩着一層霧。
偏偏這時候俞長浩視線轉到她身上:“小姐覺得這事怎麼了結?”茫然無措的眨了眨眼睛,俞婉兮説:“我不知道。”她也沒碰上過這樣的事情啊。
俞長浩聞言也不着急,只説:“慢慢想。”如此一來壓力全給到了小姐這一邊。
眼看着俞婉兮額頭都要冒汗了,那邊趙老爺主動站出來説:“要不然這樣吧。老頭子在城中還算有一點臉面,明儀式我去做見證,另備一份厚禮相賀。至於幼子……斷他一指,饒他命如何?”經此一事,趙老爺子也看出俞長浩真正的盤算,一開口便是讓他頗為滿意的主意。
“可以。”俞長浩説,“但是斷指,要小姐親自斷。”俞婉兮驀然瞪大眼睛:“你們的糾葛與我有何關係?!”
“當然有。借出去的是俞家的錢。”俞長浩看着她驚恐的模樣,眉頭微擰。
小姐這明顯是不想手沾上血。但怎麼行?若是一直柔柔弱弱當棵攀附人的菟絲花,永不沾染血腥,如何掌控俞家?他又不可能永遠待在俞家不走。
他總是要離開的。所以,大手強硬的握住小姐的手腕,接過下屬遞上來的短刀。
不顧俞婉兮的抗拒,摁着她的手,刀刃漸漸往下壓。
那渾渾噩噩的趙公子嚇得瞪大了眼睛:“父親救救我!”趙老太爺只是皺眉,沒有阻止,反而勸俞婉兮道:“小小姐請吧。就當救他一命。”俞婉兮嚇得淚光只打轉兒,試圖往後退。
可身後人一直死死把着她。
隨着一聲慘叫,鮮血噴湧而出,那觸目驚心的紅讓嬌小姐瑟縮着往後倒,直接暈了。
“真是人比花嬌。”俞長浩無奈的把人抱起來,往馬車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