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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玉沉默。
它説得不錯,她身後似乎藏了個新世界,奇幻、玄妙,極易勾起人的探索。
但他沒有那樣的好奇心與探索。
即便那世界由她的想象、她的信念支撐而起,可他看那些事物,與見龍翱天際、百鳥朝鳳無甚區別。
的確新奇、有趣,卻不至於讓他愛,讓他患得患失,又讓他心嚮往之。
但事實是長久以來,他幾乎不受控地將視線投向她身後陌生的一花一木、山山水水,也不自想去窺探另一世界的崢嶸一角。
為何?
他知曉若不是因為她,他對那些新奇、陌生的東西並無興趣。
可為何?這中間總要有個緣由。
他將自己投放在這無邊無際的設想中,最終道:“我還需要確定。”
這話沒頭沒尾,水霧疑道:“確定什麼?”
燭玉坦誠應道:“我不敢妄言是否心悦於她,所以還需要確定。”
水霧險些沒忍住笑。
説得不恰當些,他每回見小殿下都跟狗見了骨頭似的,這哪還需要確定啊。
但它強壓回笑他的衝動,認真問:“少君打算怎麼確定?”
燭玉不應。這事自然不能與它説。
“你回去時與沛沛説一聲,我先回學宮了。”他頓了頓,“算了,我自己説。”
***
雲漣山,石閣內。
屋裏透不進多少光,昏暗中,燭玉看見團子縮在一間歪歪斜斜的小鐵皮屋裏,抱着那枝野茉莉睡得正香,面前則端正擺着一面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