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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酒店了,明天再過來。”郝嘉起身。
郝運來看着女兒的背影,聽到門叩上的聲音,眼神黯然。
夜裏十一點從家出來,已經沒有出租車了。
暗路多走幾次就不害怕了,不是每次都有天降救援,郝嘉突然想起金馳,拿出手機,給金馳轉賬三百元,簡單説明:晚飯錢。
金馳沒點接收,秒回:“免單。”
郝嘉沒回復,一路伴着漆黑走回酒店,洗完澡,一身疲憊躺在牀上。
來不及處理家事,郝嘉匆匆回京。
來時半路出問題的車已經讓拖車公司開回北京,此刻她正在高鐵上。
郝嘉給郝運來發微信説:“工作急事回京了,的事等我下週有時間回來再説。”
“工作要緊,家事勿掛。”郝運來回復。
郝嘉點開金馳的微信對話框,點進他的朋友圈,顯示僅三天可見,無法從朋友圈捕捉個人信息,只好作罷。
僅從頭像上看,一隻憨厚金在草地打滾,與金馳給她留下的印象差距不大。
郝嘉在與金馳的對話框躊躇片刻,發信息給他:“有個事想麻煩你一下。”
金馳:“你説,啥事?”
郝嘉有事相求:“我回京了,我如果哪天又溜達到你那兒,麻煩你給我爸打電話接她回去可以嗎?”
金馳快答應:“沒問題,如果叔叔不方便,我把送回家。”
郝嘉:“那太麻煩你了。”説着把郝運來的手機號留給金馳。
“我知道你家住址,放心吧,來了管飯。”金馳想得很周到。
郝嘉望着窗外,龜裂的大地被疾馳的列車甩在身後,窗上一層薄霧,寒冬將至,以往的記憶裏,寒冬的列車是開往故鄉的,這次卻是北上。
在故鄉和異鄉的往返之間,匆匆十餘年。
第9章分手快樂
程名已經兩天沒聯繫了。
按當下的情侶往禮儀,三天不聯繫就可以拉黑分手,七天不聯繫就當人死了。
郝嘉沒那麼較勁,她和程名從來沒有特別熱絡過。
剋制了當時那刻的衝動,此刻甚至想要躲避。
郝嘉翻開程名的朋友圈,昨天半夜,他分享了一首歌《年少有為》。
“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懂得什麼是珍貴,那些美夢沒給你,我一生有愧。
假如我年少有為,知進退,才不會讓你替我受罪,婚禮上多喝幾杯,和你現在那位。
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嘗過後悔的滋味,金錢地位,搏到了卻好想退回。
假如我年少有為,知進退,才不會讓你替我受罪,婚禮上多喝幾杯,和你現在那位,在婚禮上多喝幾杯,祝我年少有為。”
郝嘉聽了一遍,這歌詞太耐人尋味了,因誰自卑,為何進退?這是歷盡千帆的男人為青為初戀為失意的自己的悲歌嗎?一個網紅偷吃不夠,又來一個追憶中的白月光?
郝嘉越想越不是滋味,轉眼列車到站,被人羣簇擁着下了車,她回到家,程名不在家。
郝嘉用手擦拭了一下客廳的桌子,一層薄塵。
衞生間的地面,淋浴,水池的乾燥程度,讓郝嘉足以判斷出一個結論,程名這幾天都沒在家。
“你幹嘛呢?”郝嘉再也忍不住,一條信息發過去,她很少這樣問程名,戀愛初期互相詢問,只是一句忙什麼呢?這句幹嘛呢,詢問,疑問,質問兼有。
郝嘉呆坐在沙發上,握着手機等程名的答覆。
“我們分手吧。”程名回覆。
郝嘉看到這五個字,一時語,這幾天,“我們分手吧”這五個字不斷的縈繞在她腦海中,還沒等她正式的提出來,卻被對方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