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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他毀掉了所有的一切。
她想對伯爵大發雷霆,説他不公平,他沒有權力象暴君那樣對她發號施令要求她服從。
媽去了一會,然後回來説:“他們正在音樂廳找你,我剛才下樓穿過走廊才找到他們。”她一邊説,一邊拿出一個信封。
諾埃拉接過信,看到信封上是伯爵蒼勁工整的筆跡,寫着她的名字。
拆開信時,她覺得手在顫抖,有好一陣紙上的字在她眼前晃動。
“親愛的諾埃拉:我剛才得到消息,羅特叔叔,也就是爸爸的弟弟,去世了。他住在離這兒二十里遠的地方,嬸嬸要我馬上趕到那裏。
我責無旁貸,今晚啓程,安排好叔叔的葬禮後明天就回來。
因為現在是服喪期,所以你的婚姻要推遲一段時間。因此我想你不必為此事再煩惱了,等我回來後我們再商量。
你的哥哥林頓”諾埃拉讀過信後覺得彷彿金的陽光突然透過烏雲放出異彩。
她很瞭解他,知道倍中他寫的關於婚姻的那一段,實際上是向她道歉的表示。
現在她懷着一種希望,希望他能更通情達理。也許她能説服他,她願意將來結婚,但不一定非嫁給斯蒂芬爵士不可,哪怕他是合適的人選。
她又把信從頭至尾讀了一遍,用不同於剛才的語調問:“老爺已經…離開了?”
“大約已在半小時前離開了,”媽回答“我想他走前找過你,沒找到,就走了。”諾埃拉此時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她心裏明白,她一直害怕晚上再遇到伯爵而繼續進行爭論。
現在至少到明天,或者至少在服喪期滿之前,她是自由的。
“老爺告訴我,”諾埃拉對媽説“他的羅特叔叔去世了。”
“在我上樓來以前約翰森先生已經告訴我了。”媽回答。
“我們要為他服喪多長時間呢?”對她來説,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她憂慮地等待回答。
“我想大約應該是四到六個月吧,”媽回答“但這要問問伯爵,人們對這有不同的習慣。”
“那當然可以暫緩一段時間了。”諾埃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