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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葉小曼再也找不到比這兩個字更適合形容此刻的自己。
如果現在有個神仙教母願意完成她的心願,她不會想要漂亮的衣裳、不會想要一輛南瓜馬車;她只想要好好地睡它三天三夜,即使睡死了她也心甘情願。
死?!有哪個人比她更沒資格談這個字?
她死了,也許可以一了百了,但是風燭殘年的祖母,以及弱智的弟弟又該怎麼辦?
有時候她也會埋怨上帝的不公平,為什麼別的女孩的青歲月是璀璨的,而她卻是暗淡而又灰的。
她才二十歲,應當是有夢就去追的年紀,然而“夢”對她是奢侈的。
她每天只要一睜開眼睛,她就不是個“人”而是一部賺錢的機器。
和大夜班的同事了班之後,她迅速地加快腳步朝自己租賃的地方走去。
其實,有時她還是該上帝並沒有完全遺棄了她,在這世態炎涼、人情淡薄的現實社會中,她遇見了世界上最好的人…房東林太太。
林太太得知她的困境,以一個月三千元超低的房租將房間分租給她。
即使兩坪不到,但她已是萬分謝了。
在這寸土寸金的台北市區內,三千元恐怕連租個廁所都沒有辦法,更遑論是個棲身之處。
天空開始下起小雨,這幾天氣温驟降,刺骨的寒風令衣着單薄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更加快了腳步。幸虧林太太的房子和她工作的便利商店距離不遠,否則依這愈來愈大的雨勢來看,恐怕她會成為一隻落湯雞。
忽然,她眼角的餘光又瞥到了跟在她身後的黑bmw。
她屏住呼。這已經不是第一天發生的事,連續四天,她幾乎只要下了班都會發現它。
這決不是巧合,但她卻不明白對方的企圖。
她見過車主,因為他曾到過便利商店向她買過東西。
大約三十五歲左右,戴着一副金邊眼鏡,長相十分斯文。從他的穿着打扮、舉手投足間都看不出他會是個登徒子,或有着不良企圖的歹徒。
但人不可貌相,也許他是個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