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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博士成他們是要跟海鰻大的小弟搶?那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本來是沒關係,但是南邊本來就是慶叔的,花店開在那就是要鞏固地盤,現在他們連慶叔那一塊都要搶,那你說有沒有關係?”彈彈菸灰,又道:“阿發那群早上到花店嗆聲說要是不把花店讓出來,以後每天都到花店泡茶。仁凱跟石頭剛好在,聽不下去就打了起來。”她恍悟。
“原來是這樣。”難怪在包廂時他會說阿發他們侵門踏戶。
拿下巾休息了一會,想起什麼的又問:“慶叔也開花店?情人節很賺吧?”楊景書笑了兩聲。
“賺啊,不過主要是花店後面的生意。”
“咦!”花店後面?她瞠眸。
“什麼生意?”他看她一眼,把煙戳進菸灰缸。
“永安鮮花葬儀,你說那會是什麼生意?”
“…葬、葬儀?”她張圓嘴,不確定地又問:“就是那個幫人辦後事,有腮公拿著刀劍符咒叮叮咚咚念著天靈靈地靈靈的葬儀社?”
“唔。”他應一聲。
“那你、你們…”
“你要問什麼?想好再問!”他彈了下她額頭。
“你們…也有在做那個腮、腮、腮腮…”有可能嗎?她實在很難想象他穿上道士服的樣子。
“你在那邊腮腮腮什麼?拜託!你以為腮公工作容易?要畫符要念咒要修行,我哪會!”他又摸出煙,點了。
“我們就是去收屍,有時搶搶屍體而已,其它工作由外包的或是由懂的人去做。”搶搶屍體而已?遊詩婷瞪大眼。說得一副小孩子搶玩具一樣,是屍體欸,也可以用搶的?搶那幹嘛?
“幹嘛這樣看我?誰不會死啊,誰到最後不都變成屍體?”
“為什麼要搶屍體?”
“賺錢啊。”楊景書一臉“你這問題好白痴”的表情看著她。
“一般正常死亡的話,家屬會自己找葬儀社;但像命案現場、車禍事故那些,通常就是哪家葬儀社先蓋白布,屍體就是那家的啦,所以當然要搶蓋白布,蓋了生意就上門了。”有這種事?她還真是第一次聽見。
“阿發他們要慶叔在士東南邊那個地盤,最主要就是要花店後面的生意。你知不知道死人錢多好賺?像我們這樣去撈屍體、抬屍體都可以分紅,有時候跟家屬暗示一下,又有紅包收。叫腮公來打個法器叮叮咚咚,或是找孝女白琴來唉幾首哭調,都能從中再賺一手。還有,壽衣、棺材那些都能賺,這麼好康誰不賺?”口煙,他又道:“博士成他們就是看我們生意好,想把花店和葬儀社都接收過去。知不知道他們多低級?上次一個屍體因為腐爛太多天,手腳被野狗叼走,我們先幫屍體蓋了白布,本來生意就是我們的,不過那些手腳在其它地方出現,剛好被他們的人撿了去,拿斷肢威脅家屬如果不把案件給他們做,手腳就不還家屬。”她聽得目瞪口呆:“那後來是你們把身體給他們,還是他們把斷肢給你們?”
“身體是我們先找到的,當然是他們把斷肢給我們。不過家屬花了五萬元才買回手腳。”
“也搶太兇了…你看到沒手沒腳的不會怕嗎?”那是怎樣的畫面?她沒看過,難以想象。
“怕?有什麼好怕?”他睞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有時候活人比死人可怕…幹嘛這樣看我?不認同嗎?”
“也不是。就是覺得光聽到死人就覺得好,活人畢竟不會給人有這種覺。”
“但是,除了覺以外,死人還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會算計你、不會打你、不會罵你。反倒是活著的人,才是最有可能傷害你的吧?”遊詩婷楞了下,垂下眼簾。真的是這樣吧。死了的人能傷害她什麼?都是活著的人在傷害她啊。像不負責任、她沒見過幾次面的親生爸爸,像同住一屋簷,卻只把家當旅館、只知道給錢卻不給她愛的媽媽…他們明明是她最親的人,卻身前這男子、比王仁默石頭他們還要陌生。她沒錢吃飯時,還是面前男子帶她去吃麵,甚至煎蛋給她加菜的…
“那你什麼時候開始做葬儀的?”
“一年有了吧,不然你以為我白天都在幹嘛?泡網咖和打架而已嗎!哪有那麼多架可打,當然也有正事要做。”
“我知道你會去市場幫忙啊,也知道你會去看場子,但沒聽你們提過葬儀的事,仁凱他們也有做嗎?”
“有。石頭、西瓜兄弟還有天兵他們也都在做這個。”她點點頭,忽問:“說到西瓜,他們幾個會不會有事?”
“不會。”他看著她,小指微彎。
“要不要打賭?賭阿發他們那些能跑的也都跑光了?”她想了想,推開他的手。
“才不要咧,我穩輸的。”他笑了聲。
“安啦,有認識的警察,不會有事。”
“為什麼會認識警察?不會被找麻煩嗎?”
“不會。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警察是有牌的氓。”她瞠大眼,喃道:“好虛偽哦,表面好像是保護人民,是正義使者,原來私下跟黑道也有關係…”這就是所謂的黑白掛勾?原來是真的!
“話不能這樣說。他們辦案要有線索,從我們這裡最方便得知;我們一些生意需要打點,跟他們博情才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