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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素心的答案,她一方面是期待的,但另一方面卻又是惶恐的。
從她今天被捆綁在石柱上開始,在她身上所受的打擊就從來沒有停止過,所以,到了此刻,一向大膽不懼怕任何事情的葉婉儀也有些害怕擔憂了。
如果她給了她滿意的答案,那她這樣又到底算什麼?
“娘?你想問什麼?”素心目光澄澈的望著葉婉儀,催促著問道。
葉婉儀回過神來,看著她,深嘆一口氣,說道:“素心,你還記得剛剛發生的事情嗎?”
“事情?”素心皺眉,想了想,方才抬頭對葉婉儀說道:“娘指的是我打瞭如珠的事嗎?可是,那是她摔碎了表哥買給我的珠釵,我很生氣,所以才會出手打了她。如果娘因為這個不高興的話,以後我會不會打如珠了。娘,你不要生氣好嗎?”葉婉儀頓驚訝,踉蹌著步子向後退了兩步,她望著素心,細聲低語道:“記憶真的回到了十歲那年…”那時候,如珠剛到她身邊當丫環,她口中所說的珠釵,其實也並非是鳳輕塵買給她的,只是在她這姨娘的強迫下,他方才派人給她買了那珠釵。
她還記得,當珠釵送到她手裡的時候她那欣喜的模樣。所以,後來在如珠摔壞了珠釵之後她才會那麼生氣。只是,當時,她沒有如現在這麼乖巧,而是在打瞭如珠之後,狠狠的又罰了她。好幾天之後,她方才作罷了。
“娘,現在能鬆開我了嗎?”素心小心翼翼的望著葉婉儀,好像很擔心她反悔不放開她一般。
葉婉儀抬頭看向她,看著她這模樣,她心中忍不住一陣心酸,然後對瓏玲瓏玉說道:“鬆開小姐。”瓏玉兩人點點頭,解開素心手腕腳腕上的繩索,素心看著她們“你們是誰啊?如珠呢,是不是生我氣,走了?”
“她們是新進府的丫環。至於如珠,在你昏的時候,她說她家中有事要處理所以我已經放開離開王府了。”其實,如珠如沫兩人因為沈云溪當年的關係,在她‘葬生’佛堂沒多久,她就找了藉口將兩人攆出府去了。至於,她們現在在哪,她就不得而知了。
“哦…”素心瞭然的點了點頭。這時,瓏玉已經將她的手腳鬆開了,在她的攙扶下,她坐起了身,但下身的痠痛讓她冷了一口氣,望著下身,不解的說道:“娘,我這是怎麼了?我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只是你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所以磕了頭,拉傷了下身,待會兒給你上點藥就行了。”葉婉儀解釋著說道,頓了下,她又說道:“素心,你還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給你再瞧瞧?”她這情況真的太奇怪了,不讓大夫給她瞧瞧,她心裡始終放心不下。只是,她心中還有些顧及,因為之前她撲倒大夫的事情,她想著,或許她自己同意了不會做出那麼出格的事情來。
“大夫?”素心皺著眉頭,想了下,再說道:“好。我也總覺得我有些不對勁,再請大夫來瞧瞧吧。”
“瓏玉,你快去請大夫來。”葉婉儀立即欣喜的說道。
瓏玉立即點頭,轉身離去。但,還沒走到門口,素心就在身後出聲道:“瓏玉,記得請一個年輕一點的大夫。”瓏玉皺眉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要求,但素心向她笑著揮了揮手,道:“快去吧。”瓏玉回過神,出了房間。
葉婉儀看著素心,因為素心這話,她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不好的覺。
而素心,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說這話,但在她的潛意識裡她覺得年輕人要比老大夫好。
突然,素心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原來從她今天這一天都還沒吃飯。葉婉儀聽了,就讓瓏玲去準備了一些素心喜歡吃的飯菜。
吃過飯之後,瓏玉也就回來了,身後自然跟的是依照素心所說的較為年輕一點的大夫。
葉婉儀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在大夫耳邊叮囑一番,順道說了一些素心的情況後,又詢問了一番素心有沒有問題之後,又才稍微有些放心的讓她在軟榻處坐下,大夫就坐在另外一邊為他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