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圧小就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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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老者示意丁壽坐在自己對面。丁壽坐定,便將自家身世一一表來,只是略過平陽及山中的經歷,自言外出遊玩,不慎墜崖,幸喜無礙,卻將隨身行李銀兩丟失,大難不死,準備返家等等。

老者邊聽邊把玩那塊玉佩,不時點頭,身邊從人送上烤好的野味,老者讓丁壽邊吃邊說,自己卻拎著一隻肥雞將腳下一個藍布蒙著的鐵籠打開。

只見籠內一條玄狐,豔麗,四肢細長,絨蓬鬆,狐尾一晃好似九條,宛如一團雲霧,一雙狐眼宛若含淚,楚楚可憐的瞧著丁壽。老者將手中肥雞放入籠中,重新將藍布蒙上。

看著丁壽似乎面不忍,提醒道:“莫要心軟,這九尾玄狐最是狡詐,我等在遼東捕捉了這畜牲三月,屢次被誘入陷阱,折了七八個人,才捉到它。”

“抓它作甚?”雖說老者如此說,丁壽看那玄狐,還是覺得有些可憐。

“我家主人想要,我等就想辦法到,至於主家要死要活就不是我等能決定的了。”那老者用樹枝挑了挑篝火道。

“哦?”丁壽有些驚訝,看這老者氣度必是久居上位,竟然還是奴僕,他家主人真不知道何方神聖。忽聞馬蹄聲急,由遠而近,周邊隨從遠眺了下“是咱們的人。”馬上騎士遠遠就滾鞍下馬,向上來的隨從掏出一封信,那隨從將信呈給老者,老者取出信來看了一眼,霍然站起“收拾東西,馬上回京。”老者轉頭對丁壽道:“小子,你若想贖回自己這塊玉,就到京城保大坊十王府大街來。”老者又對身邊隨從道:“給他留下五百兩銀子,無三,你的駕帖給他,這小子或許用得上。”一名隨從從馬上包袱內取出一包銀子放在地上,那抱劍中年人從懷中取出一封信札,手指一彈,信札猶如利刃,向丁壽身邊而來。丁壽二指一夾,信已在手,那中年人眉一挑,向老者讚許的點了點頭。

“有點意思。”老者欣一笑,翻身上馬,喝聲:“走。”一行人紛紛上馬,快馬加鞭,揚塵而去。丁壽無暇去看,他的眼中只是看著手中的信札,上書“駕帖”二字,一方朱漆金印在信札之上“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關防”十四字猩紅如血。

***大同城。冬晌午的太陽曬在身上,本應暖洋洋的,門四卻覺得肚裡空落落的難受,從昨晚到現在自己只喝了一碗照見人影的稀粥,最終熬不下去打定了現在的主意,回頭看看跟在自己身後的女,喝道:“快點跟上,沒吃飯啊。”確實沒吃的母女二人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低著頭跟了過去。門四帶著二人來到城西一座大宅邸前,門前牌樓上掛著一個斗大的銅錢,門頂匾額上寫著四個漆黑大字“富貴賭坊”門前四名大漢列在兩邊,敞著懷,出黑黝黝的,一見門四,一個大漢笑道:“怎麼老門又來試試手氣?前幾的帳可還沒清呢,咱這可不是善堂,欠債不還的規矩你懂得。”門四陪著笑臉道:“瞧李爺您說的,小的是那種人麼,麻煩把鍾爺請出來,小的有事拜見。”

“什麼人找我呀?”隨著話音,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走了出來。

“喲,鍾爺,您老發財。”門四向前小跑了兩步,哈著賠笑道,那人看了門四一眼“嗯,是門四啊,欠的銀子帶來了麼?”門四一指身後的母女“鍾爺,您老看,這兩人能值多少銀子?”那人順著門四指的方向看去,看那婦人三十來歲,頗有幾分姿,女孩年約十三四,眉清目秀,一身布衣裳,怯生生的拉著母親衣角。

管事心中當下就有些滿意,嘴上卻說道:“老的老,小的小,能值當什麼,難道還讓老子伺候她們兩個麼。”門四一聽急了“鍾爺您行行好,幫小的一把吧。”

“二十兩銀子。”管事撇著嘴道。

“二十兩?鍾爺,小的欠櫃上就二十兩了,您好歹給加點吧,我那婆娘手藝不錯的,那丫頭端茶倒水也是蠻機靈的。”

“二十五兩,一口價了,你要想清楚,全灶手藝的二十歲丫頭也不過二十兩的價,老子最近修佛心腸好,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門四猶豫了下,咬牙準備答應,忽聽一個聲音入“五十兩,我要了。”雙方都是一驚,聞聲看去,一個青衫少年,手搖摺扇,笑的看著這裡,正是丁壽。

管事拱手道:“這位爺,做買賣講究個先來後到,您這樣橫一竿子算什麼意思?”

“著啊,買賣還講個價高者得,這位兄臺又沒有把話說死,為何在下不能加價。”丁壽道。

“這位公子,您,您剛才說的五,五十兩是,是真的?”門四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自然是真的,立字據吧。”丁壽笑容可掬,居三年,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如今可好,買一送一。

“慢著,我出六十兩。”管事在邊上道。

“哦,”丁壽笑了笑“一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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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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