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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淑貞嘴微動,
言又止。丁壽回首看見,笑道:“無須擔心,如今我這四品官按律可有正堂七間,何況這宅子又不是隻用來住的…”向著走來的一行人一指“不還有他們麼。”李懌母子在一隊錦衣衛押解下來到了近前,李懌面
憔悴,見到丁壽畏懼的向尹昌年身後縮了縮。丁壽臉上滿是笑意,微微躬身施個半禮,道:“大妃母子對這宅院可還滿意?”尹昌年玉顏不見喜怒,淡淡道:“蒙上國恩典,全了罪臣
命,如今我母子寄人籬下,怎敢有半句怨言。”
“此心安處是吾鄉,大妃心豁達,定能長命百歲,也許能等到與大君重回朝鮮之
呢。”丁壽笑得燦爛,尹昌年看得越發可惡,冷哼一聲,蓮步輕移,帶著李懌進了為他們準備的院落。丁壽轉身吩咐譚淑貞道:“將這院落收拾收拾,改成朝鮮樣式的,務必要讓大妃母子賓至如歸。”譚淑貞垂首稱是,遲疑道:“府中人手怕是不足?”
“護衛可以讓杜星野調配錦衣衛,府中下人就由你從人牙處購置吧。”丁壽正安排府中事務,高曉憐過來稟告“老爺,尚膳監有位公公來訪。”***“哈哈,聽聞丁老弟喬遷之喜,咱家特來道賀,惡客臨門,未及通傳,還請不要怪罪哦。”羅祥仍是一副富家翁的打扮進了廳堂,未語先笑,一身肥跟著亂顫。
“公公折煞小子了,前番蓬萊客棧援手之恩還未及報,這裡且容在下拜謝。”丁壽說著就要彎行禮。
羅祥一把托住他的雙肘,笑道:“見外了不是,老哥哥隱瞞身份在先,後又不告而別,才覺得愧對兄弟你呢。”
“公公休出此言,您乃宮中顯貴,小子如何能與您稱兄道弟。”丁壽推脫道。
羅祥臉上笑容忽地一斂,冷冷道:“怎麼,丁大人可是覺得咱家這身子殘缺不全,不配和您結?”
“公公這話從何來,在下出身東廠,與宮內諸位親近還來不及,豈有小覷之理,”丁壽連忙搖首,道:“既然羅兄折節下,小弟便高攀了。”
“這才像話,”羅祥肥臉笑得如花菊綻放“今你我兄弟就好好喝上幾杯,敘敘舊情。”
“甚好,松鶴樓,小弟作東。”
“怎麼,哥哥我來貴府一趟,連頓酒都不給喝麼。”羅祥不滿道。
“羅兄誤會了,小弟這府中人手還沒配齊,茶淡飯的怕是招待不周。”丁壽一臉為難。
“師父!”小長今剛從園子裡跑了一圈回來,小臉紅撲撲的,進屋一見羅祥,脆生生地喊了聲“羅伯伯。”羅祥喜上眉梢地應了一聲,誇讚道:“小妮子幾不見,又漂亮了許多。”
“真的!?”長今高興問道,這幾新見到的人都這麼說她,小女孩被人誇得欣喜,偷瞄了一眼丁壽,心中喜氣不由降了幾分,為什麼師父從沒誇過她,總是跟那些
脯鼓鼓的姐姐們嬉鬧。
“長今別胡鬧,喚貽青去松鶴樓訂一桌上好酒宴送來。”丁壽轉身對羅祥道:“如此安排,可好?”羅祥喚住長今,連連搖首道:“不好不好,松鶴樓那幫廚子的手藝跟江湖上賣大力丸的一樣。
哪能入得了口,帶咱家去廚房,且幾手給兄弟嚐嚐。”得,在羅公公眼裡,京城名酒樓的廚子都是騙錢的把式。丁壽連說不敢勞煩,羅祥一擺手,道:“既然兄弟家宴,就別來這些客套。”長今在一旁牽著羅祥袍子,問道:“羅伯伯,你會做飯?”羅祥笑著彎下
,颳了刮長今鼻子,道:“伯伯何止會做飯,你上次吃的甜點也是我做的。”小長今當即歡呼雀躍“那伯伯教我好不好,將來長今好做給師父吃。”
“好孝順的小娃兒,你要是想學,這身手藝傳給你又有何妨。”長今聞言迫不及待地拉著羅祥,恨不得立刻飛到廚房裡,看著二人的身影,丁壽暗道,這孩子是不是真的有做藥膳的基因,怎麼聽到做飯這麼興奮,話說也該找個教她醫術的人了“老爺,梅太醫來訪。”貽紅立在廊下脆生說道。
丁壽轉頭打量了一圈廳堂,這財神府這麼門,想誰誰來。***“聽聞世叔喬遷新宅,小侄冒昧來賀,請世叔恕罪。”看起來梅金書這些
子在太醫院混得不錯,紅光滿面,
神煥發。
“金書來了,在太醫院過的可還習慣?”丁壽擺著一副長輩架勢噓寒問暖。梅金書恭敬回道:“勞世叔掛心,太醫院藏書頗豐,小侄這些時獲益良多。”
“外面畢竟不比家裡方便,如今這宅邸空院很多,你收拾收拾搬過來住吧。”丁二爺渾然忘了當初是他把人家攆到太醫院謀差事的。梅金書還待推脫,怎奈丁壽執意如此,這個師侄武功不錯,又通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