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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可否認,丟官後會在朝野間有個好名聲,可名聲又不能當飯吃,韓大人對現在戶部堂官的位置非常滿意,真不想便宜別人,劉健而今是火上頭了。
不會率先服軟,韓文便把主意打到了三公中多謀的李東陽身上。
“貫道啊,當你若是詞鋒柔和些,不要把話說死,何至今
啊。”李東陽看著焦頭爛額的韓文,略帶埋怨道。
“當不是晦庵暗示老夫要量入為出麼,怎地都錯在了戶部?”韓文抱屈道。
“好了,不提這些了。”李東陽輕撫眉心川字,思忖一番道:“如今不給鹽引怕是陛下那裡面子上過不去,還是給吧…”
“給了鹽引,不說劉晦庵,我就要先被言官們罵死。”韓文急得站了起來。
那幫子言官是指著罵人刷存在的,瘋起來可不分敵我。
“且聽老夫把話說完,自然不能全給,折中一下,六千引吧。”
“這樣好,這樣好。”韓文聽得連連點頭“既保全了陛下面子,又未全遂了聖意,在朝野間也有個待,只是晦庵那裡…”
“晦庵而今怕也是騎虎難下,”李東陽笑道“待我拉著木齋去分說一二,隨後咱們一同進宮面聖。”***三位閣老連同大司農一同進了幹清宮,小皇帝對待幾位還是很客氣,賜坐上茶,問明來意。
幾位老大人端著茶,洋洋得意地將腹中盤算說出,滿以為小皇帝會恩戴德表示幾位先生用心良苦,今後必不相負等等,老哥幾個再說幾句
念先帝知遇之恩的漂亮話,最好再擠出幾滴眼淚,大家抱頭痛哭一番,多完美的君臣相得典範,誰知道…
“一半?為什麼只給一半?”朱厚照大聲問道。劉健嘴中熱茶險些噴出,這倒黴孩子還想怎樣,強嚥下一口悶氣,悠悠道:“陛下。
這一半已是有違成法,老臣等已是赧顏違制而行,陛下猶嫌不足,豈非貪心太過,為人君者,當更曉知足常樂之理。”先談祖制,現在又談知足,朱厚照肺都氣炸了。
氣呼呼道:“戶部能給,便是朕當無錯,既然給了又不全給,作何道理?”和
頭小子打
道就是累,一點討價還價都不懂,天下事若都按道理來講,豈不簡單多了,李東陽暗自搖頭,面上還是微笑道:“戶部肯解鹽引,是為解內廷供奉之急,若是給得多了,少不得有人私自夾帶,中飽私囊,從中得利。”
“天家供奉,誰人有此膽量?”朱厚照不解道“即便有人上下其手,可命有司緝拿,依法懲治便是,關鹽引解送多少何事?”
“內廷採買,織造供奉,皆是內臣辦,閹豎多貪鄙之徒,見利忘義,
之不絕,若是
由文臣採辦,自無此虞。”謝遷道。朱厚照徹底明白了。
這幾位壓不是反對鹽引批覆,是打
兒上認為只要太監摻進來,就不會有好事情。小皇帝不能理解,從小到大陪同他的那些太監怎麼就如此遭人鄙視,起碼這些奴婢為他做事盡心盡力,不會推三阻四,更不會道貌岸然的同他講那些狗
不通的大道理。
“依先生所說,若事事啟用文職,則無貪瀆之禍?”劉健等人未聽出正德語氣不善,都連連點頭“正是,吾輩文臣習孔孟之道,讀書明理,身負皇恩,必不辜負朝廷所託。”小皇帝冷哼一聲,道:“不盡如此吧,古往今來貪官之中文臣又何曾少了,文官雖是讀書明理,亦盡有不守法度者,先生輩當自知。”劉健等人霍然變
,劉健沉聲道:“陛下此言謬矣,老臣聞之驚心,倘先帝九泉聞此悖論,何能安枕,老臣愧負輔政之責,無顏苟居高位,請賜骸骨,告老還鄉。”說罷劉健跪倒在地,謝遷、李東陽連同韓文隨後拜伏“臣等請辭。”又來這套,朱厚照抿著雙
,呼呼
著
氣,強摁下
口悶氣,還是走下御案,扶起幾人道:“幾位先生所說皆金玉良言,朕心頓悟,鹽引之事便遵從諸位之意行之吧。”***劉健幾人走在宮中夾道上,個個俱是陰沉著臉。
“於喬,老夫原本以為陛下年輕氣盛,難免一時懵懂,待年齒漸長,終有明理之時,而今看來,老夫錯了。”
“希賢兄不必自責,陛下身側群小環繞,難免偏聽偏信,只要去除佞,這大明還是大明。”謝遷雙手籠在袖中,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