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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方捕頭豈不危險?”竇妙善憂心忡忡道。丁壽搖頭“方捕頭久歷江湖,早已看破機關,此時他以攻代守,招招進,就是想迫使對手使出壓箱底的絕活,早除後患。”《萬象秘籍》包羅天下武功,安、方二人所學雖未見有載,但丁二的眼光卻是不差,聽他一番評點,竇妙善細心觀察,果從場中爭鬥中看出一些門道,欣喜道:“正如丁大哥所說,還是方捕頭經驗老道,若是小妹臨場,定會中了那安如山的算計。”丁壽微笑頷首“宇內七兇縱橫黑道多年,確有過人之處,單這黑虎的武功心計,便可稱得一方之雄,傲視群倫。”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他二人一答一合,卻氣壞了一旁心高氣傲的卓不群:方未然經驗老道,豈不是說自己江湖閱歷不足?
安如山傲視群倫,誰是群倫?卓不群自幼骨極佳,深得師門長輩看重,年紀輕輕便成了武當弟子中的
者,素來自視極高,不想在這新安江邊碰到個沒事都喜歡懟他幾句的錦衣衛。
此時又聽丁壽與竇妙善誇讚場中二人,再也按捺不住,寶劍秋“噌”的一聲出鞘,一招“千絲萬縷”向場中安如山刺去。
這一劍看似平淡無奇,卻蘊含無數後招,只要對手接下一式,後續劍招便連綿不絕,順勢而來,如柔絲不斷,雲綿綿,實為柔雲劍法中的絕學。
安如山本與方未然鬥得旗鼓相當,此時又添強敵,非但不慌,眼角還閃過一絲得意,揮拳開方未然,漫不經心便是一掌
著劍鋒而去。卓不群見了這輕飄飄的一掌,心中一喜,手腕一折,劍尖嗤嗤有聲,直刺安如山左掌。
秋鋒利,穿掌而過,卓不群劍勢不停,身子仍向前衝,安如山陡然眼中兇光大盛,受傷左掌向旁斜引,帶偏寶劍,隨即身形一擰,欺入卓不群中宮,一招“黑虎掏心”向他
口搗去。
“不好!”方未然一聲驚呼,急切間猱身而上,左掌疊加右掌之上同時拍出,掌風獵獵,只想得安如山回身自救。
卓不群也已警覺不妙,劍自保已是不及,倉促間撒手棄劍,長
一口真氣,空中鷂子翻身,如駑箭離弦,倒縱而回。
此時要走,豈能容易,安如山早已不存生念,與方未然纏鬥良久,只是想尋一人墊背,此時以身作餌,便是要取這位武當高足的命。
“黑虎掏心”簡單至極的一個招式,學武一年的人都可使得像模像樣,卻是安如山黑虎拳中的絕命殺招,安如山當年只憑此一招,便連斃了圍剿他的十七名六扇門高手,今同樣打算用此招一拳擊碎卓不群的心脈。
氣盪,虎虎生風,安如山這一拳蘊藏強勁真力,如影逐形般緊隨卓不群身影,對身後的方未然視若不見,只為將卓不群斃於掌下。
卓不群一翻丈外還未落地,安如山貼身而至,體內真氣已衰,避無可避,眼睜睜見那缽大的拳頭捶到前,只得閉目等死。
一道快如鬼魅的身影如飛雲擎電般一閃而至,剎那間只聽一聲慘呼,卓不群手捂口連退數步,面
蒼白,渾身是血。安如山癱倒在地,口中不停有血沫溢出,左臂仍掛著秋
寶劍,一條右臂卻齊肩而斷,血如泉湧。
一臉愕然的方未然與花容失的竇妙善,齊齊看向佇立場中正在把玩手中屠龍短匕的丁壽…***“沒拉到墊背,反折了本錢,這買賣虧了…咳咳…”安如山咳出幾口鮮血,虛弱地說道。丁壽歪頭打量著地上的安如山,略微驚詫道:“連遭重擊,安當家的還能說出話來,實在是命硬。”安如山斷臂血
不止,背後中的一記六陽絕手更是傷了內腑,此時面
蒼白,強自笑道:“刀口
血的買賣,自然人賤命硬,只恨沒拉著陪葬…”方未然冷聲道:“黑虎安如山,你嘯聚山林,作惡多端,今
六扇門拿你歸案。”
“去你的,要是能平安過
子誰他娘願意當強盜,還不是你們這些貪官汙吏
得,害得老子一家都不得團圓…”安如山喃喃咒罵,聲音漸低,昏昏
睡。
丁壽俯身連點了安如山數處道,又在他背後靈臺
打入一道真氣,替他止血續命。神智漸復的安如山硬氣不減“要殺便殺,想怎麼折磨老子也奉陪,嘶…”丁壽不等安如山說完,毫無徵兆地將他臂上秋
拔出,疼得這廝倒
一口涼氣。
“錦衣衛要收拾你,手段定是花樣百出,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識相的配合些,爺們一定給你個痛快。”一樣的話片刻前安如山還對丁壽說過,此時情勢逆轉,實在是莫大諷刺,正在照顧卓不群的竇妙善輕聲一嘆:好快的現報。安如山沉一番,點頭應允。
“宇內七兇其餘人都藏身何處?”丁壽沉聲問道。安如山輕輕吐出幾個字,聲音虛弱得丁壽也聽不清楚。
“你說什麼?”丁壽將耳朵湊近。
“呸!”一口含血的濃痰突然直噴到面前,丁壽猝不及防下,偏頭一閃,雖是躲開大半,還是在臉上沾了幾絲血沫。安如山大聲嘲笑道:“你以為老子和你們這些狗官一樣貪生怕死,不講義氣,想讓大爺出賣兄弟朋友,別做夢了!”站起身來,丁壽用袖子蹭淨臉上口水,狠狠點頭道:“好,有種,二爺今兒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義“。”四顧周邊俘獲嘍囉,丁壽喝問道:“官銀藏在何處?”被俘的眾嘍囉面面相覷,低頭不言。踱步到一個黑衣嘍囉身前,丁壽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