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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兄今逛街,恰巧看了幾件珍奇物什,特意選了幾件來給賢妹解悶。”小侯爺郭勳獻寶般地將幾件做工
緻的釵釧首飾擺到了顧采薇面前。顧女俠目光由燈前移開,只在首飾上輕輕掃過,淡淡道:“郭世兄費心了。
小妹用不上這些,好意心領,還請拿回去吧。”討個沒趣,郭勳訕訕一笑“這些東西確實劣了些,愚兄已命人從廣東採辦番物,待尋到
巧有趣的物件再送來給賢妹過目,否則整
悶在府裡,怕是要憋出病來。”顧采薇眼睛一亮“既然郭世兄憐惜小妹,便請向爹求情,解了我的
足。”
“這個麼…倒也並非不可。”郭勳著顧采薇期待雀躍的眼神,嘿嘿乾笑道:“只要賢妹保證不去尋那丁壽,愚兄定為妹子說項。”
“我要尋什麼人,要你管閒事!”顧采薇美目一翻,氣哼哼地說道。
“愚兄豈敢幹涉賢妹私事,只是那丁壽乃一浮華子,行止素來不端,倚仗權勢四處拈花惹草。
甚至為納妾一事求得陛下明旨,大肆鋪張,轟動九城,武定侯府還送了大禮,那的場面,嘖嘖,等閒權貴納新也不過如此…”顧采薇捂住耳朵,螓首連搖“不聽不聽,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誰想聽!誰願意聽!”郭勳得意一笑“顧世伯也是擔心妹子涉世不深,受人花言巧語的哄騙,這男女之大防…”
“郭世兄,時候不早,小妹也乏了,你無事便請回吧,孤男寡女久處一室,難免瓜田李下之嫌,若讓家中長輩得知,反而不美。”顧采薇冷冷打斷郭勳的鼓舌。豈知郭勳如今臉皮厚實得很,聞言不惱,猶不識趣地說道:“無妨,郭顧兩家通家之好,世伯與伯母待愚兄豈會以等閒人視之。”正當郭勳自吹自擂大秀優越
時,房門輕叩聲響,丫鬟馨兒推門而入。道了聲萬福,馨兒低聲道:“小侯爺,夫人請您到前廳一敘。”郭勳含笑問道:“何事?”
“好像是府中遭了賊,夫人讓所有男賓都到前廳去一一查驗。”馨兒怯生生回道。
“哈,娘對世兄果然不是等閒人般看待。”顧采薇笑若梅綻雪,得意地看著好戲。郭勳‘騰’地一下漲紅了俊面“連我也要去?”馨兒哭喪著臉道:“夫人說是‘所有’,求小侯爺莫要為難婢子。”郭勳對這位伯母的秉
也略知一二,如果沒有單獨說明,下人也不敢多問,只會不折不扣執行,當下嘆口氣道:“采薇稍待,小兄去去便回。”
“世兄小心,孃的盤問一般人尚應付不得,何況你又非‘等閒’呢。”郭勳被顧采薇幸災樂禍的言辭氣得臉皮發紫,又發作不得,冷哼一聲,隨著馨兒出了屋子。
“唉!”待屋內沒了人,顧女俠也收了笑容,百無聊賴地坐在桌前,從懷中掏出那支‘盤珠臥鳳釵’細細摩挲,突然間俏鼻一皺,纖指一點鳳頭,氣惱道:“都是你害得人家,娶納妾?誰攔著你啦。
也不知和人家說一聲,害得人家連大門都出不去了…”正當顧女俠委屈得暗自垂淚,忽聽幃後‘咚’的一聲悶響,聲音不大,還是讓耳力驚人的顧采薇心生警覺。一聲鳳鳴,晶瑩如玉的三尺青鋒已然出鞘,顧采薇手持‘玉芙蓉’,緩緩繞過
帳,見雕花大
後腳處原本堅實的青石地面上,憑空
出一個黑黝黝的
口,還沒等她靠近,一個灰頭土臉地人頭從地底突然冒了出來。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出來!”顧采薇先是驚地退了一步,隨即手捏劍訣,便要一劍刺出。來人‘呸呸’連吐了幾口沙土,抬眼見是顧采薇,咧嘴齜出一口白牙“采薇妹子,是我!”
“丁大哥?!你怎麼來了?”顧采薇先驚後喜,忙收起寶劍,上前攙扶。
“專門來尋妹子你賠罪啊。”丁壽手撐地面青磚,一躍而出之際,不忘腳底用力,將下面的常九蹬進了地深處“丁大哥為了找你,可是上天入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呀。”望著黑黝黝的深邃
口,顧采薇遲疑道:“你為了尋我挖了一條地道?”丁壽恬不知羞地堂皇點頭。顧采薇俊俏的玉容上泛起一層甜
的紅暈,水眸之間柔情閃動,圍著他周身拍打灰塵,薄嗔道:“何苦費這麼大力氣,
得一身邋遢,平
裡你最愛清潔享受的。”
“聽說納妾的事惹了妹子不快,怕你鬱在心頭煩悶出病來,你丁大哥我憂心如焚,哪還顧得上什麼享受!”
“不快?哪有!”顧采薇先是茫然搖頭,隨即扭捏道:“人家…是那樣不識大體的人麼?”
“啊?”丁壽見顧采薇神情不似作偽“那聽莫老說…”
“莫大叔?哎呀!自打被爹了足,忘了安排人去照看他了,他怎麼樣?”顧采薇終於想起了可憐的莫老兒。
“他過得不錯,每天松鶴樓的廚子換著花樣給他做菜,估計打死都不願挪窩了。”丁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