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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氣,”戴若水老氣橫秋地擺了擺玉掌,又蹙著黛眉道:“這‘平陽府陳’是什麼意思?”***巡撫衙門書房。
“老夫就知道,這賈時不會輕易被我們要挾!”劉憲狠狠一捶書案,看著自己剛剛書就的‘平涼府陳’四個墨跡淋淋的大字,目光陰冷。
“他不仁,就別怪咱不義,我這就將他一家老小滅了!”被擺了一道的丁廣同樣咬牙切齒。
“算了,這事先緩緩,讓你的人立即趕赴平涼,把東西拿過來。”如今錦衣衛的首腦坐鎮寧夏,那個安奎又一身書生意氣,劉憲目前不想出太大動靜,白給人送把柄。
“僉憲,他要是不肯呢?”丁廣遲疑道。
“你已經死了一個五品僉事,還要問我怎麼做麼?”劉憲斜睨丁廣。
“這…畢竟賈時他是自己尋死的,平涼可是固原鎮的地盤,大了不好收場啊…”對丁廣這瞻前顧後的樣子,劉憲嗤之以鼻“如今陝西各府不是忙著剿滅萬馬堂餘孽麼,這些亡命徒在固原鎮眼皮底下連堂堂錦衣緹帥都敢截殺,豈會在乎一個小小的平涼知府!”
“可要給固原那面打聲招呼,畢竟他們當年也分潤了好處…”
“丁將軍,你也是當官的,這種心照不宣的事能拿到明面上說麼,如今的三邊總制不是楊都堂,朝中掌權的也不是那三位閣老啦!”劉憲真是覺得和這傢伙組隊心累。
“卑職明白。”丁廣也下定了決心,扭身而去。
“陳逵,你最好與老夫放明白些。”劉憲呼呼著
氣,盯著那四個墨跡未乾的大字,久久不語。***平涼府治平涼縣,工科給事中吳儀下榻的高平驛館中
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黃堂夤夜造訪,有何貴幹?”吳儀一臉警惕地看著面前的平涼知府陳逵。
“聽聞給諫明啟程,陳某特來送行。”等不到吳儀請讓,陳逵自顧尋了一處坐下。
“好意心領,明清晨在下便要趕路,恕不久留。”吳儀也不入座,直言送客。
“陳某一片至誠善意,給諫何必拒人千里。”吳儀冷笑“平陽府宄出沒,公文尚且有被盜之虞,容不得在下不小心。”陳逵似乎聽不出話中諷刺之意,哂然道:“如今驛館內外有固鎮
兵嚴密把守,給諫還有何擔心之處?”
“在外曰,在內曰宄,外
易御,內宄難防。”吳儀擲地有聲。
“好一個內宄難防,看來陳某是脫不得干係了。”陳逵大笑。
“黃堂自當明白,否則在下擬就報送朝廷的文書又如何會失竊。”吳儀盯著陳逵一瞬不瞬。
“陳某的確明白,只怕給諫明白得還不夠。”陳逵將掩在袖中的一個藍布小包裹推到了吳儀面前。
“這是…”吳儀面帶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