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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憲已然主動配合,寧夏文武也沒有推脫阻撓的跡象,現在要是翻舊賬,怕是會鬧得人心惶惶,保不齊還得有幾個掛印私逃的,結果適得其反,這對已經運轉起來的寧夏各部邊軍會造成什麼影響,丁二心中還真沒底。
“僉憲佈置得當,丁某無話可說。”丁壽淡淡道。二人相視一笑,丁廣等一眾文武也會意一同大笑,敘談在誠摯友好的氛圍中進行,大家彼此了對當前戰事的看法,隨後在劉憲等人的陪同下,丁壽走出了巡撫衙門。
“僉憲,人頭是在貴境內拿的,這考功一事自也要勞煩一二。”丁壽示意申居敬等人將馬上掛著的韃子首級拎了過來。
看著一個個面目猙獰的人頭,劉憲眉頭微蹙,隨即展顏大笑:“緹帥身先士卒,斬獲邊虜,可謂旗開得勝,振奮寧夏七衛軍心,我等必上疏朝廷,為緹帥及錦衣親軍請功。”
“這就不勞大駕了。反正回京後陛下還會扯著本官再細說一遍戰事,只是本官最近急著用錢,可等不起貴憲和兵部戶部的一封封文書往來,軍門能否通融,直接將銀子先兌出來與我。”丁壽漫不經心地說道。
劉憲眼角微跳“這似乎不合規矩…”垂目低眉一副心不在焉的丁壽眼皮微微抬起,一絲光閃現,沒等他開言,劉憲已然接口又道:“不過緹帥有命,本憲自當勉為其難,無不遵從。”
“僉憲果然是知心人,受累請當面清點驗證吧。”丁壽轉嗔為喜。
“緹帥所獲,定是真韃首級,何須驗證,至於清點…按緹帥所說數目便是。”
“大度!”丁壽挑拇指稱讚“本官對算學術數素來頭疼,心頭也沒個準數,便按六千兩結算吧,回頭將銀子給我送到驛館去,哦對了。
要現銀,一兩、五兩、十兩的銀錠各來一些,至於此戰隨行將士賞功及陣亡撫卹的題本,待戰後咱們再一同參詳…”劉憲面含微笑,對丁壽所說一一應承,直到丁壽上馬,拱手作別,一行人揚長而去,臉上笑容才逐漸凝固消失。
“呸!”身後的丁廣狠狠吐了一口濃痰“還真當錦衣衛轉了子,看來還是一個鳥樣,什麼督促出兵,為民請命,他是覺得此行沒撈到好處虧本了吧!六千兩?當爺們不會查數麼!”
“住嘴!”劉憲低聲呵斥。
“僉憲,咱們就這麼受他要挾?!”丁廣一百個不服氣。
“又能如何!還不是你們不爭氣,連累了本憲!”巡撫大人還一肚子委屈火沒地兒撒呢,憤懣道:“這些年你們那幾個首級是如何得的自己不曉得?真當本憲是傻子!”***寧夏鎮城驛。看顧了一番郝凱等人的傷勢,好在這二人皮糙
厚,體格健壯,恢復得還算不錯,丁壽放下心來,便吩咐驛站準備飯食。
時已入冬,朔風正寒,一口熱氣騰騰的羊湯喝進肚子,丁壽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愜意。放下湯碗,丁壽又開始對著一盆煮得爛的羊
下手。
“你的事辦完了?”白袍狐裘的司馬瀟從容而入。
“司馬?來得正好,趁熱吃點。”司馬瀟進了城便分道揚鑣,自尋客棧去住,二人也有大半未見。冷冷地看了一眼桌上飯食,司馬瀟嘴角微垂“這些也能入口?”拈起一塊五香醬牛
扔進嘴裡,丁壽
著手指連連點頭,含糊道:“味道還不錯,你嚐嚐…”
“這是人吃的麼?”司馬瀟不屑道。丁壽進食的動作停了下來,這頓飯吃不成了,這娘們總能成功把天聊死。
“司馬師侄,你該不是來尋師叔我的晦氣吧?”
“蕭別情呢?”司馬瀟在驛館中只發現了快意堂的人,偏偏不見了那位別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