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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軍都督府都督僉事、佩徵西將軍印、鎮守寧夏總兵官李祥年老疾多,朝廷體恤老臣,準其謝事。協守延綏副總兵姜漢悉軍務,士卒鹹服,升署都督僉事充總兵官鎮守寧夏。
分守延綏東路參將戴欽文武兼資,平亂有功,充副總兵鎮守山西兼提督代州三關…”戴欽驚訝自不必說,他的官位雖未變動,可山西鎮並無總兵之設(嘉靖二十年改設),副總兵便是一方鎮守,他儼然已成一方大員。
從延綏被傳訊喚來的姜漢心裡更是樂開了花,戴欽好歹還曾吃苦受累的帶兵作戰,他只是坐在家裡讓兒子出去轉了一圈,便成了一鎮總兵,這便宜事打著燈籠也沒處找啊,姜總兵打定主意,丁壽這條腿是抱定了。
“錦衣衛都指揮使丁壽,代天巡狩,體察民情,整飭邊務吏治,屢建奇勳,回朝另作封賞。欽此!”好不容易等張雄宣完旨意,丁壽蹭的一下蹦了起來,拿起聖旨上看下看,橫看豎看,仔仔細細篩了一遍。
“張公公一路辛苦,酒宴已備,請容我等為公公接風洗塵。”
“公公為國宣勞,鞍馬困頓,我等不盡。”人逢喜事
神
,一眾文武官員已將張雄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口也不停,張雄一臉風霜,應接不暇。
“諸位大人,一應官職任免都是由緹帥保薦,劉老公批紅,蒙聖上恩准,咱家不過是腿腳辛苦,萬萬不敢居功。”
“謝過緹帥…”
“你們的事待會子再說。”丁壽一把將張雄給拽了過來,拉到僻靜處,揚著手中旨意道:“這便完了?”張雄一愣“啊?哦,劉公公待,陝西地方上的其他大事小情,將吏任免,只要不改成法,緹帥酌情去辦就是了。”
“沒說這個,”丁壽瞥了眼那邊歡天喜地慶幸不已的曹雄,低聲道:“那姓曹的這便沒事了?”
“這個麼…”張雄眨巴眨巴眼睛,吐吐道:“聽聞曹雄轉投劉公公門下,還送了一份厚禮…”
“不是錢多錢少的事,喪帥陷師,如不從重處置,還有天理王法麼!”丁壽揮舞著手中聖旨,頗有點張牙舞爪的意思。張雄眼瞅著聖旨在丁壽手裡變得皺皺巴巴,心都快跳出來了“丁大人,您慎重,這可是大不敬啊!”
“去他孃的大不…”此時的丁二已經口不擇言。
“丁兄,許久未見,你我覓地敘舊如何?”白少川突然言。
“老子沒空!”丁壽氣正不順。
“我在等你。”說來也怪,白少川語氣平靜,不起絲毫波瀾,怒火中燒的丁壽卻無法再次拒絕,憤憤將聖旨往張雄懷裡一,大步走了出去。***臨近年關,長安街面更加繁華,到處都是採買年貨的關中百姓,面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尋常百姓便是如此,不管往如何勞碌辛苦,只要家有餘糧,一家人團團圓圓過個好年,一年的不順遂便可全部揭過,故所謂知足常樂。”白少川白衣狐裘,在街上款步前行,好似雪地裡一株寒梅般秀逸超群,在熙攘人群中宛如鶴立雞群,引得旁人側目。與他並肩而行的那隻“雞”則彆彆扭扭,渾身上下不自在,秦人豪
直率,連婦人也少了江南女子的含蓄婉約,一個個火辣辣的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愛慕之情,讓被視作無物的丁壽情何以堪,只得自我安
:這些婆姨莫見過世面,見個小白臉便識不得真漢子!
“這不是知不知足,而是是非公道,若是非不分,公道不存,朝廷何以施政統兵!”丁壽擺出一副兇相,惡狠狠地回瞪一個痴痴望著白少川的年輕婦人。
“劉公公讓我帶句話給丁兄。”那婦人似乎並未被丁壽兇相所嚇,反被白少川略微頷首致意得滿臉羞紅,捂著嘴偷笑而去,讓丁壽好生後悔今
沒有穿官服出門。
“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