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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你師徒二人照料,也借黑水神宮這塊寶地,得以近窺天機,”星羅密佈,料敵機先“,原來這才是奕劍術奧妙之處。”李明淑仰觀天象,角也帶了幾分笑意。
“傷既好了,你也可以走了。”納蘭清妍語氣平靜,毫無情。李明淑苦笑“我自不便繼續打擾你清修,不過年餘來虧得小海蘭採藥照料,總要向她道個別。”納蘭清妍玉面之上恚
一閃即逝“她?哼,這妮子越來越不成樣,年來一隻貂也未捕到,問她時只說什麼利用貂
良善進而捕殺有失厚道,也不知聽了哪門子歪理!”素來少言寡語的納蘭清妍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李明淑便知這對師徒怕是真的起了齟齬,勸解道:“海蘭心
善良,也是好事。”
“什麼好事,還不是受了漢人那套假仁假義的歪理蠱惑。”納蘭清妍忿忿道。
知道只要涉及那位寶貝徒兒,這位冰山雪女便難得鎮靜,李明淑當下不再糾纏此事,隨著納蘭清妍回了神宮。黑水神宮內,冷清依舊,李明淑這年來也幸有這小丫頭相伴,若只陪著一個冷若冰霜的納蘭宮主,怕悶也悶死了。
“小海蘭?”若是往常,聽了來人動靜,小海蘭必然雀躍而出,可此番李明淑喚了幾聲,也不見半個人影。
“不用尋了,她下山去了。”納蘭清妍遞過一張布,只見布
上歪歪扭扭地用炭筆寫了幾行字,李明淑極力辨認,才猜出個大概:“她去尋那個丁壽了?”
“整神思不屬的,果真是受了那漢人矇騙!”納蘭清妍冷哼道:“屢教不改,自作自受。”
“她下山該是未久,此時去追還來得及。”李明淑深知這女娃兒對納蘭清妍的重要。
“由她去吧,人總要吃了苦頭才能長大。”納蘭清妍拂袖轉身。看來你的冰心訣也大有進境啊,望著納蘭清妍離去身影,再看看手中書,李明淑搖頭苦笑…***大同鎮,天成衛。這座大同與宣府兩鎮
匯的小小邊城之內如今是冠蓋駢集,武弁號呶,各路官佐紛紛至此慶功祝賀。
還沒及關門,要打的狗便跑了,一番苦心謀劃的丁壽心中惱火可想而知,一腔怨氣俱都撒在了突入宣府的察哈爾部頭上。可憐達延汗諸子之長的阿爾倫臺吉,也不知阿著是否走得太急將這位二哥給忘了。
帶著數萬大軍在群山要之中兜兜轉轉四處碰壁的阿爾倫沒等到他的好阿弟突破大同西路的消息,反等來了幾萬兵甲
良的邊軍將士。提督山西宣大等處軍務的兵部侍郎兼都御史文貴很生氣,北虜欺人太甚,你們貼著邊牆外駐牧已經夠噁心人了。
朝廷推舉本官經略邊防本就為遏制虜勢,非但不知收斂,反而上門騎臉,要不給你們點教訓,真不知馬王爺三隻眼啊!宣府巡撫副都御使朱恩很生氣,大過年的我招誰惹誰了。
從區區一個河南臬司熬到一地巡撫容易麼,滿以為在邊地混上一任再與朝內大佬打好關係,步入中樞眼看有望,可股還沒坐熱,幾萬韃子就過來寇邊,你來就來吧,既然最後要走大同,為何不從崔巖那廝的陽和口入寇,非要選宣府的新開口破邊,當朱某人是泥捏的不成!
宣府總兵神英很生氣,老夫戎馬倥傯數十年,盡心盡力,不想晚節不保,被韃虜打了個措手不及,若不從韃子身上找回場子,這張老臉是沒法再見軍中袍澤了!
大同巡撫崔巖很生氣,本以為已將韃虜堵在燕山之中,立功有望,竟另有一支偏師襲破殺虎口南下,若非僥天之倖,那支胡騎止步平虜,後果實不敢想,該死的北虜,本官前程就要毀在你們身上!
大同總兵溫恭很狂躁,錦衣衛的瘟神避之唯恐不及,這些韃子反將他困在了大同,若是逗留久了讓他查出些別的事來…該死的狗韃子,害人不淺!真正開心的怕就是山西副總兵戴欽與延綏遊擊時源了。
戴欽自不必說,驟擔方面重任,急需一場功績表表忠心。時源與他本是同僚,眼瞅著戴老哥在丁壽牽頭的平亂之戰中平步青雲,時源說不眼紅那是假的,他手下的三千榆林子弟素以斬首為生計,聞戰則喜,戰意更不消說。
這班文武大員或許心中各有盤算,但對眼前這波寇邊胡騎卻是不約而同的一個念頭:揍他孃的!
阿爾倫猝不及防之下,被四鎮邊軍收拾得一溜夠,帶著殘兵敗將倉皇北竄,總算他還明智地預留後路,沒被人堵在宣府,算是保全了黃金家族的最後顏面,至於他在巴圖孟克面前如何過那一關,就不是丁壽該
心的事了。
二爺如今要頭疼的,是邊鎮文武應接不暇的敬酒大軍。武將擅飲也就罷了,偏偏文官也恁般能喝,丁二爺縱是長鯨之量,也被灌得頭昏腦漲,搖搖墜,最後幸得總督文貴過來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