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処処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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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西北遞來的奏疏上都有確鑿證據,比他們翻來覆去彈劾丁壽的話言之有物得多,聽起來更讓人信服,更重要是遭彈劾這些人大多老病致仕,已成了沒牙的老虎,一番風險評估後,言官們明智地改變了攻訐對象,口誅筆伐的人物換成了官場的前輩同僚,反正他們只要尋找一個替罪羊作出氣筒,至於那個人是不是姓丁並不重要。

一時間只要名列奏疏其中的,不管是死是活,在位不在位,都遭到了言官們的無差別打擊,什麼空費國帑,國之蠹蟲,接邊將,中飽私囊…

丁壽曾遭遇過的,一點兒沒糟踐,又原封不動地砸到顧佐等人頭上,顧尚書這幾都不敢回衙坐堂,生怕被手下的愣頭青們堵在堂上罵個狗血淋頭。

不得不說,言官們發起狠來是人鬼不分,一視同仁,莫說顧佐、楊一清、韓文等人,便是詔獄中的車霆與翹辮子的劉憲都未落下,言辭之烈,態度之堅決,大有皇帝不將這些人明正典刑,大傢伙便以死相諫,將一腔碧血噴你一臉的架勢。

“怎麼了這是?西北各鎮府庫糜爛至此!那丁壽為何沒有上報?他代天巡狩,他巡了什麼?看了什麼?”小皇帝咆哮著將案頭堆積如山的奏疏推了下去。

上百個官兒發瘋地彈劾另外幾百個官兒,大明朝哪來的這等亂象,簡直都成了一鍋粥!劉瑾掃了一眼散在地上的奏本,平靜道:“丁壽才返京師,便連遭彈劾,想來西北內情還未及向陛下詳述,至於西北奏疏所說…”劉瑾微微一笑,躬身道:“都是歷年積欠,數目雖觸目驚心,也遠未到動搖基的地步,陛下英明,撥亂反正,重申法度,革新吏治自是易如反掌。”老劉說的有道理,亡羊補牢,猶未晚也,朱厚照呼出一口濁氣,皺眉道:“那丁壽這幾又做些什麼,還不將西北詳情如實稟奏,延宕公務成何體統!”劉瑾身子彎得更低“陛下說的是,那小子慣常不知輕重,朝堂上受了些委屈便自暴自棄,不是縱馬出遊,便是飲宴宿醉,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勁頭,這般不惜身體,真枉了陛下垂憐之心。”聽劉瑾將丁壽說得不堪,朱厚照顰眉不樂“真真胡鬧!朕不過讓他…讓他將西北實情儘快上疏奏報,再將如何處置擬個章程,他在陝西停了數月,想來有些見解。”劉瑾躬身領旨。

“再給他帶個話,此番他確是受了些委屈,朕也並非真個惱他,來還要委以重任的,別那個小心眼的心中鬱結,莫名悶出病來。”朱厚照不放心地囑咐。

“雷霆雨,俱是君恩,陛下深恩似海,那小子怎敢有別的心思。”

“這話老劉你說我信,丁壽麼,可未必,”朱厚照毫無帝王威儀地撇了撇嘴,揶揄道:“那人心眼兒針鼻兒似的,朝上朕還未說什麼,他就要撂挑子不幹,哪家臣子有這麼大膽子!”

“天大的膽子還不是陛下您給的,那小子是拉虎皮做大旗,一直打著您的名頭行事,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劉瑾笑道。

“照這麼說,他也不算無旨行事咯?”朱厚照擠眉眼地笑道。

“有旨沒旨,還不是萬歲的一句話麼。”劉瑾將地上奏章一一拾起,整齊擺放在案頭“陛下一言九鼎,這些奏本煌煌大言,其中是真是假您還不一言就看得出。”

“說的是,其實朕這幾就是看這些解個煩悶,給你辦,朕有什麼不放心的。”朱厚照笑著又拾起一份奏疏,才打開看了幾行,抬頭只見張銳又捧著高高一摞奏本小步奔了進來。

“陛下,通政司有奏疏遞上。”小皇帝的臉頓時如同苦瓜般垮了下來…注:光祿寺寺丞趙松歸省違限,吏部據例當復職,命罰俸三月,且曰省親丁憂養病皆託事營私,玩法曠職者也,今後凡違限三月者宥之,四五月者罰,如松六七月者逮問,八九月者致仕,十月以上者削仕籍。

及吏部查奏違限者凡百四十六員以請,詔俱令如前旨,惟養病者無限令,巡按官核其真偽及已痊與否,奏請裁處,病痊起用者所在有司亦核實以聞,既而復有旨:凡養病一年以上者令致仕。

(劉)瑾以參官多而納賄重者為稱職,否則必遭棰楚械繫之毒,而降黜隨之,於是縉紳自相噬,衣冠化為豺狼矣。

(這話真假自辨)時太監汪直用事…奏請武舉設科鄉試、會試、殿試,悉如進士恩例。得旨兵部即集議以聞。於是子俊會英國公張懋等文武大臣暨科道官議之,眾皆心知其不可,亦不敢違,遂議上科條大略,選武臣嫡子就儒學讀書習,鄉試以九月,會試以三月,初場試,二場試論判語,三場試策,殿試以四月一,賜武舉及第出身有差恩榮,次第錄名勒碑亦如進士科制。

初令會議時,學士萬安竊計曰:汪直所言出吳綬建白,可聽而不可行,然沮之必有禍,何也?

武舉選材其號則美,非不可也,宜有以處之。及奏上內批:武舉重事,未易即行,令兵部移文天下,教養數年,俟有成效,巡按提舉等官具奏起送處之。

明代武舉殿試直到崇禎四年才開始,崇禎爺什麼都想管,包括親自考核武進士,而且一改傳統,讓應試武舉掄上百斤重的大刀,曾引得舉子抗議,認為朝廷不是選將才,而是選家丁。***仁壽宮,暖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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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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