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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沒錯,錯的是兩班大臣。”丁壽肅然道:“臺諫有規諫之責,但需陛下有過可諫,陛下既無過,妄行謗訕,便是以諫邀寵,以諫邀名,其心可誅,臣不屑為之。”朱厚照當即樂了。
“依你說來,本朝便無可改進之事?”
“倒還真有,只是臣不在其位,有越俎代庖之嫌,唯有先請陛下恕罪。”丁壽道。
“朋友閒敘之言,便是真有過錯,也沒那麼大罪。”朱厚照大度笑道。
丁壽隨即將武舉改制之事和盤托出,朱厚照果然意動“武舉另加殿試,朕親臨考校…”
“嗯,這個辦法好,”朱厚照果然連連點頭“朕也想見見大明天下武藝絕倫的一眾人才!”
“揭榜、賜宴皆如文場之制,武狀元跨馬遊街,以示恩榮,如此天下人人爭相效用,豪傑亦有進身之階,何愁將才不得!”
“就按你的主意辦,”朱厚照興奮地捶了丁壽肩頭一拳“出個條陳,朝中廷議。”
“臣只是引玉之磚,具體條格還要兵部詳加斟酌,涉及武選關節,臣也不甚明瞭,再則…”丁壽訕訕一笑“臣如今戴罪之身,若由臣下提出,怕會招人非議,陛下還是透個口風與劉部堂,著兵部出具條格,先行部議。”
“你總是想得太多,也罷,讓兵部去這個心吧。”只要事情能成,朱厚照無所謂。劉至大,給二爺吃閉門羹,爺們讓你事照做,丁點兒好處都不落下!丁壽心底竊笑不已“話說你這幾
歇也該歇夠了,何時回衙門辦公去?”朱厚照踱步問道。丁壽隨在皇帝身後,推搪道:“臣如今眾矢之的,此時回衙怕…”
“朝中這幾風向也變了,彈劾你的奏章少了許多,延安府那邊還有府縣聯名題本要為你請修生祠,”朱厚照失笑“你才多大年紀。也不怕折了你的壽算…”
“趙楫他們確是小題大做,臣在陝西所為俱是秉承聖意,真要勒石立祠,也該廟祀陛下才是。”心裡明鏡兒的二爺故意裝傻道。
“朕可不想做個活牌位,”朱厚照腦袋如撥鼓般一通晃動,隨即落落道:“與其被千萬人頂禮膜拜,朕更想做個叱吒疆場的大將軍,哪怕出身市井,也活個自由自在,勝過悶在這監牢般的紫
城中。”丁壽曉得小皇帝佻脫好動的
子,一個西苑怕是難容得下,嘆聲氣道:“難為陛下了。”朱厚照苦笑一聲“誰人又好做了。
旁人只見老劉與你的威權恩寵,誰人知曉你們做的是朕不耐做、不能做的事!又何嘗知曉你二人為朕揹負了多少罵名…”
“陛下言重,臣愧不敢當。”
“且聽朕說完,朕將朝中大事託付老劉,閫外之事寄予你身,便是拿你二人當作心腹股肱,朝野那些不中聽的話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朕用人不疑,誰又能動得你們分毫,我等君臣相知相得的子還長著呢!”
“陛下隆恩厚意,臣涕零,豈能不竭誠報效!”丁壽躬身長揖。
“你做得已然夠好了,除了…那件事。”朱厚照扶起丁壽,促狹地擠擠眼睛。丁壽心領神會,暗道果然來了。
“陛下,那事非是臣推脫延宕,人海茫茫,尋一女子不啻大海撈針,臣一不知其姓名,二不曉其形貌,實在無從下手。”
“那你是沒有辦法咯?”朱厚照鼓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