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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慎急怒攻心,早已失去冷靜思索,只一味冷嘲熱諷。見情郎不聽解釋,雪裡梅五內如焚,悽聲道:“難道昔花間定情,月下盟誓,楊郎你都忘了不成?”
“盟約定情?我是沒有忘,你呢?”楊慎凌冽目光掃過雪裡梅著的一雙雪臂。雪裡梅羞愧拉緊衣衫,遮住暴
在外的雪白肌膚,楊慎冷笑:“你我定情時贈你的那串相思子手串,如今哪裡去了?”雪裡梅嬌軀一顫,期期艾艾道:“丟…丟了。”楊慎乾笑數聲,譏誚道:“丟得好,鳳棲梧桐,既然覓得高枝兒,自然要舍了南國舊相思…”
“不,並非妾身有意,實在另有別情。”雪裡梅委屈萬分,她那怎知三姐借了紅豆手串,是要行投毒之事,有借無還。
“此事丁某可以做個見證,你那串勞什子被研磨碎沖茶喝了。”二爺適時搭腔。
楊慎自是不信,讀書人都講究個不為良相,便為良醫,誰還沒讀過幾本醫術啊,那等劇毒之物沖茶喝了,怎沒喝死你個龜兒子。
“二位休要一唱一和,當楊某是無韜韞的痴頑之徒,總之楊某如今家有賢
,琴瑟和鳴,此女生死禍福,皆與楊某無干。”楊慎振振有詞。
“楊郎,你當真丁點兒舊情不念?”雪裡梅嗓音嘶啞,淒涼可哀。
“你我間何曾有過真情,三叔說得不錯,所謂歡場無真愛,與你這廉恥尚且不知的子婊,談情豈非奢望!”
“楊郎你?!正夫先生果真如此說我!”楊慎句句誅心,雪裡梅肝腸寸斷,為楊慎一門老小免受牽連,忍辱進了丁門,換來的竟是這般評價,她適才被丁壽一番征伐,本就萎靡困頓,此時心神失守,再也承受不起,聲嘶力竭地一聲悲鳴,暈了過去。
丁壽一步搶上,發覺雪裡梅只是暫時昏厥,才放下心來,又點了她的幾處道,助她好生將養心神。
“用修,言辭有些過了…”劉鶴年一旁皺眉,楊用修往克己守禮,今
怎地口出汙言穢語,辱沒斯文。
雪裡梅倒地的一刻,楊慎面上頓時顯出幾分驚慌痛惜,待看到丁壽抱住嬌軀,這些神情立即一掃而光,此時聞言更是冷笑不已“維新兄,誆我入局,這便是你的朋友之義麼?”
“用修,其中有些誤會…”
“不必說了,良禽擇木而棲,良人擇友而,劉兄既在此會友,楊某也不好覥顏逗留,告辭。”楊慎拱手一禮,拂袖而去。
“用修,用修…”劉鶴年追出門去連喚了幾聲,楊慎頭也不回,無奈回了屋子。
“南山兄,你早先不是說藉著酒宴與用修修好麼,怎地出了這個情狀?”劉鶴年苦著臉埋怨。丁壽低頭幫著雪裡梅整理衣裙,隨口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今事維新不妨轉告令叔父一聲。”
“啊?”劉鶴年納悶,咱們幾個的事有我叔叔什麼關係。
“宗伯與楊新都有舊,人情世故總是常情,可在這官場中首鼠兩端,往往會左右為難,最終兩面不討好哦…”丁壽回過頭來,玩味一笑。***譚淑貞所在小院。丁壽坐在外間中堂,聽著裡間隱隱傳出的陣陣啜泣聲,沒來由一通煩躁。
雪裡梅伏臥榻上,嚶嚶哭個不停,得知內情的譚淑貞三人圍在身旁,苦苦相勸。
“雪丫頭,看開些,世道如此,女人終是命苦,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譚淑貞悲天憫人,悵然嘆息。